高階天堂之上，布爾凱索他們已經和馬薩伊爾席地而坐了。
此時他們之間不見了之前的劍拔弩張，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下一刻就要終結一切的氛圍。
倒不是布爾凱索這個時候決定要放棄對高階天堂的行動，而是馬薩伊爾已經下定決心打算主動奉獻。
當然，馬薩伊爾的主動奉獻不可能毫無條件。
而他的條件也絕對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畢竟馬薩伊爾也一樣了解布爾凱索，他明白布爾凱索的耐心向來有限。
也因此他唯一的條件也只是想要一點時間說說話，這個時間甚至不會很長，完全由布爾凱索去決定。
即便這樣做就是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了布爾凱索去決斷，不過無所謂，這和之前的情況沒什麼不同。
區別也只是會不會爆發一場注定結果的戰斗而已！
這倒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畢竟打起來會更麻煩一些。
以及布爾凱索還在等一個家伙的出現。
所以布爾凱索給了馬薩伊爾這點時間，而這段時間的結束是以那個家伙出現為標志的。
“你和泰瑞爾是什麼時候合作的？”
馬薩伊爾忽然開口問道。
他不相信布爾凱索和泰瑞爾之間的合作是在泰瑞爾墮天成為人類之後的事情。
倒不是泰瑞爾和布爾凱索沒有理由這樣做，而是那個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布爾凱索完成那些事情的布置。
馬薩伊爾猜到了布爾凱索的很多計劃都是落在了泰瑞爾的身上，這也不奇怪，畢竟泰瑞爾這個家伙和奈非天之間的關系在大天使之中算是最好的。
雖然也不是素有奈非天都待見泰瑞爾。
“在亞瑞特聖山被引爆之前。”
布爾凱索給出了答案。
這個時候和這件事都沒有隱瞞馬薩伊爾的必要。
畢竟這些事情馬薩伊爾想要知道無非就是多思考一下的結果，甚至連耽誤時間都算不上。
馬薩伊爾開口詢問也無非是想要省點力氣去思考而已。
“這倒是不奇怪。
不過在泰瑞爾引爆了亞瑞特聖山之後，你們的合作應該是陷入僵局了。”
馬薩伊爾一邊說著一邊點了點頭。
這倒是一點都不難猜。
布爾凱索即便是從一開始就具備自己作為烏迪西安時期的記憶，那也不可能對泰瑞爾引爆亞瑞特聖山無動于衷。
不管是布爾凱索還是烏迪西安，都不是能夠看著自己的同胞被輕易犧牲的性子。
烏迪西安是有力未逮，有時候他是真的只能看著一切發生。
但布爾凱索不同，布爾凱索是只要有哪怕一絲的機會都一定會身先士卒！
或許是前者所經歷的那些遺憾成為了布爾凱索今生的行事準則。
但對于布爾凱索來說，引爆了亞瑞特聖山的泰瑞爾已經是敵人的一份子了。
仇怨已經確定，那麼即便是之前談好的合作也需要一點時間去重新衡量。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陷入僵局？”
布爾凱索問道。
在布爾凱索看來，敵人根本就沒有合作的必要。
這不是什麼秘密，布爾凱索對待外界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被當做過秘密看待。
“如果不是陷入了僵局而是合作完全破裂，那麼你現在又等他做什麼？”
馬薩伊爾嘴角帶著笑意說道。
這種程度的思考對于馬薩伊爾來說就像是呼吸一樣的自然，完全算不上什麼困擾。
“等他的不是我。”
布爾凱索有些冷漠的說道。
布爾凱索是需要見到泰瑞爾，但布爾凱索和泰瑞爾之間的合作早就隨著亞瑞特聖山的爆炸一起化為烏有了。
“李敏？還是烏迪西安？”
馬薩伊爾聞言皺著眉頭問道。
他想不到其他的人選在這件事上有任何的牽扯。
即便是存在歲月一樣悠久的那些先祖之靈們，也不大可能主導這種程度的合作。
李敏的身上始終都可以看到伊甦的影子，但是馬薩伊爾也清楚李敏就是李敏，兩者並不能混為一談。
所以在馬薩伊爾看來，烏迪西安才是更有可能的那個人選。
只是他不明白，布爾凱索和烏迪西安是怎麼做到同時存在的。
“你可別認為我是烏迪西安的人性，這種滑稽的猜想只會讓我感到好笑和嘲諷。”
布爾凱索的話打斷了馬薩伊爾的思考。
“你就是烏迪西安，這一點我很確定。”
馬薩伊爾的眼神中滿是思索。
如果烏迪西安和布爾凱索是兩個人，那麼他過去所見到的東西就有一大半都被籠罩在了假象之下。
馬薩伊爾倒不是不能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他不認為自己親自干預並且親眼所見的事物會是假象！
誠然，幻象和謊言的力量從來都不弱小。
但是那兩種力量想要對馬薩伊爾起效還是太難了一些。
智慧的權柄本身就對幻象和謊言有一定的克制，而掌握謊言的比列也只是一個魔王。
實力上的差距讓比列根本做不到隱瞞馬薩伊爾。
而且比列是一個魔王，而奈非天是不可能和魔王有任何合作的！
惡魔就是惡魔，奈非天和惡魔之間的接觸只會導致自身的腐化。
這甚至不是推算和猜想，而是無數次被證明過的事實與經驗！
馬薩伊爾不得不承認正在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曾經考慮過很多的問題，但正在發生的一切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我就是我，無論什麼名字。”
布爾凱索倒是顯得很隨意。
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拿出了一個讓馬薩伊爾困擾的難題而產生任何的波動。
就像是這一切都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樣，不值得大驚小怪。
一邊的李敏則是在暗中思考著過去發生的事情，此時李敏所見的事情一樣是超出了預料。
李敏不需要像是馬薩伊爾一樣和布爾凱索交流，她也不需要將腦力放在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問題上。
所以李敏可以仔細的回憶然後推算其中的不同之處。
布爾凱索和泰瑞爾有合作倒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畢竟泰瑞爾在艾丹作為黑暗流浪者的那段時間就已經不止一次的對奈非天提供幫助了。
而在那之前，泰瑞爾也不是就漠視奈非天們經歷那些悲慘的故事。
作為奈非天所熟知的那位大天使，甚至可以說是不少奈非天唯一所知道的大天使。
泰瑞爾對奈非天的幫助早就跨越了漫長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