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從格魯查克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多少信心可以在短時間內就做到格魯查克的那種程度。
而且老實說羅夏也不認為格魯查克的方法就是唯一的道路，只不過目前的他連自己的權柄都還沒有掌握幾分，自然也就無從談起尋找新的隔絕恐懼力量探查記憶的方法了。
“我大概猜得到你在想什麼，我也支持你去尋找自己的道路。
只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去盲目的前進，而是去學習已經被證明有效的方法。”
格魯查克的話帶著幾分語重心長。
他見過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多了，其中心比天高的也不在少數。
在明知道奈非天有一條被證明可以走出很遠的道路時就想著要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但這樣選擇的年輕人實在是沒有幾個能夠成為強者。
不是天賦限制了他們，而是那些無法掌握已有能力的年輕人太容易死在成長的路上。
有時候非得等到這些年輕人撞的頭破血流之後，他們才能沉下心來學習已有的經驗。
“奈非天已經走出的道路沒人知道是不是正確的，畢竟在布爾凱索之前最強大的那些初代奈非天也沒能真正戰勝大天使和魔神。
但是布爾凱索的身影就在前方，為什麼還要選擇一條更崎嶇也更看不到未來的道路去探索？
想要探索，至少也得走到布爾凱索的身邊之後再說吧？”
海拉伯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譏笑。
“如果你是想說一條路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注定走不到終點，那我建議你還是閉嘴比較好。”巴那爾在一邊擠兌道︰“走這條路不管是不是方向正確，至少你可以得到相當強大的力量，到時候再回頭換個方向也無妨。”
巴那爾說著還看了羅夏一眼，他們都清楚羅夏的固執。
他們也都不希望羅夏因為固執而走上一條更容易死亡的道路。
“奈非天的路走到什麼程度才算是走出了屬于自己的方向？”
羅夏很平靜的問道。
他沒有表現出抗拒倒是讓三個老家伙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問題三個老家伙也沒有打算隱瞞。
“成為傳奇就是自己的路，但那不是方向。
探索方向的話，至少也得比我更強大吧？”
格魯查克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不是看不上這些年輕人的天賦和努力，只是他很清楚在曾經有茫茫多的奈非天都想要超越他，超越所有人。
但最終連達到他這種程度的奈非天都沒有幾個。
格魯查克很清楚自己只是走出了屬于自己道路，但還沒有達到可以選擇方向的程度。
他一路走來得到了太多其他奈非天的幫助。
最初的先祖指明了憤怒的方向，沃魯斯克給予了他大地的力量。
此時的格魯查克當然有資格大聲的宣稱自己不需要畏懼魔神，但他終究無法做到干淨利落的戰勝魔神。
同歸于盡就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但魔神可是能夠在燃燒地獄之中重生的。
格魯查克因此而亡！
“比你更強大？”
羅夏嘀咕了一句。
然後他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格魯查克。
“你在衡量自己和格魯查克之間的差距？”
海拉伯覺得有些好笑。
“海拉伯，現在的羅夏或許還無法和格魯查克匹敵，但是你的話八成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巴那爾在一邊擠兌著海拉伯。
“他再怎麼說也是初步掌握了權柄，而且那是他獨有的權柄。”
巴那爾強調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才在這里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讓羅夏給莉莉絲一個狠的！”
海拉伯像是惱羞成怒一樣的說道。
有時候海拉伯也會在想，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和巴那爾一起維系起當下的哈洛加斯聖山。
他們兩個的相性不算太好，雖然野蠻人大多暴躁，但巴那爾在暴躁的同時還喜歡擠兌別人幾句。
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瘋狂讓巴那爾有了一些變化？也可能是巴那爾這個混蛋本就是這個樣子，只不過曾經瘋狂的他沒這個語言組織能力。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還是瘋了的時候更自在一些。”巴那爾像是看出了海拉伯的想法一樣說道︰“只可惜我已經清醒了，而且還更強了。”
海拉伯在一邊只能搖搖頭。
他是可以通過自己此時的不生不死狀態和巴那爾打上一場，只是這打一架也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巴那爾在哈洛加斯聖山上一樣是一個不生不死的怪物，挨揍的滋味也絕對不會好受。
“羅夏，你的身體之中流淌的是雄鹿的血，你比起我們更有可能達到布爾凱索的那種程度。
但你依然需要成長，也需要一點時間。”
格魯查克接過了話題。
“布爾凱索不是在保護下成長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羅夏很認真的說著。
“他只是不需要我們保護，那些大天使和魔神有誰不知道他的過去？”
巴那爾下意識的插了句話擠兌了一下羅夏。
“你是說他被過去的自己所保護？那麼過去的他又是被誰保護才可以保護現在的他？”羅夏意味深長的說道︰“是莉莉絲嗎？”
羅夏的問題讓三個老家伙有些語塞。
烏迪西安有被保護嗎？或許有吧。
那麼作為烏迪西安的過去保護了布爾凱索的成長是不是可以被視為布爾凱索被莉莉絲保護了？
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就被三個老家伙否定了。
布爾凱索從始至終都是在自己保護自己！這一點毋庸置疑！
“奈非天的成長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了那些家伙沒有太過于重視我們。
這一點我們無從否認，但是現在的你們沒有了這樣的環境。”
格魯查克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時候他只能說這些。
隨著奈非天之中真正誕生了超越魔神層次的強者之後，奈非天想要像是過去一樣不被魔神和大天使重視已經不可能了。
別說是那些最頂層的家伙不可能忽視，即便是最弱小的那些天使和惡魔都不可能這樣做了。
奈非天已經不再是那個孤零零的只有一個“天賦驚人”的形容就可以概述的存在。
而是已經證明了他們足夠強大的族群！
“你之後當然可以去自己面對危險，但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必須得在我們的保護之下進行。”
格魯查克的語氣僵硬了許多，這一次他不是在交流，而是單純的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