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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正牆上掛著那十幾件破舊的幅畫,葉翎空心中掀起一陣莫名的波瀾。畫中之人表情各異,單一的人物造就出不同風格的色彩。那畫上的人竟然與他有著八分相似,凝神許久,葉翎空始終無法平復心中的波動。
一旁齊香顏不知疲倦的打掃著屋內的塵垢,氣氛陷入了一種十分詭異的安靜之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齊香顏將屋內打掃的整潔亮麗。放下手中的雞毛撢子,走到掛著畫正牆前,回頭看了看依舊沉默不語的葉翎空。復雜的一笑,然後輕聲問道︰“怎麼樣?葉先生是不是十分的驚訝。香顏在夢中真的見過你!”
看著齊香顏以及牆上的畫,葉翎空目光閃爍不定。良久之後,緩步上前出聲問道︰“這些畫,是誰畫的?”
齊香顏復雜的看了他一眼,葉翎空與畫上的人的確很像。甚至,在她的心中隱隱勾勒出了一條從未有過的親切感。她不敢看葉翎空的眼楮,悲傷的說道︰“當初我找到自己的出生地,家里早已經是一片被大火吞噬的廢墟。後來,我在廢墟中找到了這些,根據附近的村民所述,這些畫出自我母親之手。”
“你母親?她叫什麼名字。”葉翎空感覺此刻心中有種莫名的麻木感。
齊香顏長舒了一口氣,蹲在牆腳下低聲道︰“他們說,我母親叫謝韻詩。”
“那你父親呢?”葉翎空迷惘了,他敢肯定這畫中之人十有**與他有關。于是,便向齊香顏追問,看看自己是否認識她的父親。齊香顏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我父親叫做古羽天,就是這畫中的人。”
“古羽天?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那里听到過。”葉翎空听了之後,心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這個古羽天曾經與自己很熟悉一樣,但關鍵時刻卻是想不出來了。齊香顏听到之後,抬起精致的小臉。一臉寄望的看著葉翎空,問道︰“你認識我父親?”
“這個……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了。”葉翎空想不到熟悉之感的來源,只好對齊香顏這樣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齊香顏有些失望,重新站起來之後看著牆上的畫。喃喃道︰“許多時候我獨自一個人都沒有勇氣走進這個屋子,我害怕。害怕被親情刺痛!葉先生,或許你真的認識我的父母,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告訴我好嗎?”
葉翎空聞言,立刻回答道︰“如果我真的認識他們,想起來之後告訴你這是當然的事情。”
“謝謝!”齊香顏說完,緩緩閉上了雙眼。片刻之後,她睜開眼背對著葉翎空道︰“葉先生,對不起。香顏有些累了,以後有時間香顏會去拜訪葉先生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葉翎空知道,齊香顏現在有些傷情了。他在這里已經算是多余,再說他們認識不到兩天時間,就算是去安慰,葉翎空也無從說起。
從齊香顏的小居離開不久,葉翎空沒有打車回到市區。而是漫無目的順著眼前的路踏步緩行,心中一直思索著那十幾幅畫的事情。大約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葉翎空在一處不知名的荒郊停下。抬頭看了看即將放晴的天空,然後拿出手機給大嫂打了電話。
“喂,你這家伙昨天剛剛讓我調查,今天就想要結果。哪有那麼快啊!”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大嫂抱怨的聲音。葉翎空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昨天他拜托大嫂調查那個神秘的赦欲宗壇以及劉瑞的身份來歷,今日打電話大嫂那邊還以為他迫切要答案呢!
不過想想,這麼多年來貌似自己每次給大嫂打電話都是讓她幫忙,好像還沒怎麼問候過杜老大他們。想到這里,葉翎空不禁有些尷尬道︰“呵呵,大嫂對不起。你誤會了,我不是要答案。”
“那就是有別的事情要調查了。”大嫂那邊語氣有些不善。
葉翎空听了,更加的尷尬。可是心中疑惑不解,也沒有辦法。只好悻悻道︰“這個……我還真是有一件事情要再麻煩一下大嫂您。”
大嫂那邊再次抱怨了一句,就沒再多說什麼。“說吧,反正我是個勞碌命。”
葉翎空听了,心中暗道︰看樣子以後還真的多多問候一下他們。心中想著,嘴上說道︰“我想拜托大嫂調查三個人。第一個是燕京市局局長的女兒齊香顏,我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另外兩個是她的父母,謝韻詩與古羽天!”
“謝韻詩與古羽天!他們有孩子?”听到葉翎空的話之後,大嫂那邊傳來一句驚訝的話語。這句話倒是讓葉翎空微微一愣,不禁接口問道︰“大嫂認識他們?”
“嗯?”大嫂那邊傳來一句疑惑的聲音,然後反問道︰“你不認識嗎?”
“我只是覺得名字有些耳熟,其它的暫時想不起來。”大嫂的話,讓葉翎空覺得自己與古羽天的熟識程度可能要比想象的還有多。
“……”不知道為什麼,大嫂那邊陷入了沉默。葉翎空許久不見大嫂回應,不禁追問道︰“大嫂,他們與我有關系?”
“這個……等你從古武界回來,我將他們的所有資料交給你。他們的情況有些復雜,我需要一段時間整理。至于齊香顏……真想不到,他們居然真的有了孩子。”大嫂微微感嘆,好似有些逃避似的想要避開話題。在葉翎空再次追問之前,她繼續道︰“好了,古羽天當初與你的關系的確是很密切,想要知道全部先收拾好你弄得殘局吧。至于齊香顏,我會暗中派人調查並且保護她,在這段期間誰要是敢打她的注意,我會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總行了吧。”
葉翎空听了眉頭微皺,他總覺得大嫂好像對自己隱瞞了什麼。不過,現在她不願多說,葉翎空也不好再多問。只好道︰“那好,多謝大嫂了。有空的代我向杜老大他們問聲好……”
“這個還是你自己來吧,好了。我還有忙別的事情,就先不多說了。”大嫂那邊說完,不待葉翎空回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葉翎空看著手中的電話,久久不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許久,他收起電話。認準了一個方向,直接化為一道迅疾不暇的殘影驚掠而去。數十分鐘後,葉翎空將速度減緩到了普通人的狀態,他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蕩,淡淡的清風吹刮的蘆葦沙沙作響,呈現著動中的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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