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夜藏住驚色,點頭道︰“嗯,我會想辦法的。”
南風家表面上還看得過去,能自給自足,不過從他爹娘去城里之後,房子年久失修,每逢下雨就會漏水。
白夜走進屋里到床邊坐下,房間里彌漫著無根之水的氣息,南風看了眼默默離開,不知不覺的時間接近午夜,再獨處一室就尷尬了。
白夜吹滅了油燈,翻身上床躺著,屋頂的破洞透進來微微亮光,雨水斷斷續續,嘀嗒嘀嗒響個不停。
他的腦海里一個青衣身影縈繞不去,連衣角發絲都清清楚楚,一顰一笑勾魂奪魄,眼中秋水盈盈,無限柔情,美得不可方物。
可白夜想不起來她叫什麼,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只是有種莫名的心酸,難受至極。
“算了,總有機會再見面的。”
白夜狠狠甩了甩頭,壓下心思,漸漸進入夢鄉,秋收時節最好睡,一夜良宵。
古人言︰霜沾草,風落木,日漸短,方歲秋。
……
次日,拂曉,白夜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穿過堂屋,廚房里南風已經在忙了,打了聲招呼後拿著柴刀來到屋後,走上不算山的小山,這里有一片繁密的小竹林。
挑了兩根最老最大的竹子砍下,就地去掉枝椏,白夜把柴刀別在腰上,拖著兩根小腿粗的竹子回到院子。
削尖竹根往地下一插,兩根竹子並排著搭著屋檐,一手抓住一邊竹子,腳下踩著竹節,手上使著大勁兒,腳下借著點力往上爬。
就在他向屋頂爬去的時候,腳下忽然踩了空向地面摔去,好在有一只手抓著竹子懸在了半空,白夜猛一咬牙爬了上去,快速上了屋頂。
南風站在廚房門口張望一眼,她听到點聲音還以為白夜出了事,見到院里只見竹竿不見人影,不由松了口氣,連忙跑回廚房。
白夜坐在屋頂大口喘著粗氣,還好沒摔下去,不然必然要躺上個幾天,耽誤了收小稻就不好了,南風肯定傷心。
手心被竹節割了道口子,流了點血,好在傷口不深,休息了一會兒,白夜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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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邊拿起幾塊瓦,替換壞掉的幾處瓦片,又認真檢查了一遍屋頂,這才沿著竹竿下去。
“夜哥兒,過來吃飯了。”
堂屋里南風一邊端菜上桌一邊招呼他吃飯,白夜大聲喊道︰“好 !我馬上就來。”
放下竹竿用柴刀砍成幾截,曬在院子邊上,白夜走進廚房放好柴刀,南風端著最後一個蛋湯,他則是舀好兩碗飯緩緩進入堂屋。
“你受傷了?”
白夜剛放下飯碗就听到一聲驚呼,南風牽起他的左手看著他的掌心,漸漸紅了眼眶,白夜緩緩抽回手,笑道︰“沒事,破個皮而已!”
“吃飯吧,趁太陽沒出來早點下地。”
白夜拿起筷子端起飯碗,夾了筷子白菜到碗里,扒了兩口,嚼了幾下吞進肚子里。
南風端起碗,又放下,說道︰“今天你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