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裝傻充愣,一本正經道︰“李老板,肖老板,這怎麼回事?”
李衛峰道︰“咱們的少東家于明陽,也是一個情種,看上李玉蓮團長了。”
肖正坤道︰“剛才在台上看戲,我看的是戲,人家少東家看的是人,這個人就是李玉蓮團長。”
“噢,原來是這樣啊?”白手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我……”堂堂少東家,竟然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李衛峰笑道︰“小白,你別見怪。他還有這個臭毛病,當真正的愛情襲擊他的時候,他總是處于這樣的崩潰狀態。”
“于老板,咱冷靜,咱冷靜。”白手勸道。
肖正坤笑道︰“沒法冷靜。當真正的愛情突然來襲,不冷靜才叫正常。”
于明陽不僅臉紅,還呼吸急促,身體顫抖。
毛病,白手心道。
啪,白手突然拿拳砸桌。
于明陽被嚇一跳,怔怔的瞅著白手。
“于老板,咱冷靜,冷靜。現在跟著我學,深呼吸。呼……吸……呼……”
白手深呼吸。
于明陽跟著白手學。
十多次深呼吸,白手結束,于明陽也停下。
“怎麼樣,于老板?”白手問道。
“謝謝,我好多了。”
“好,現在在心里默念三個字,平常心。”
“平常心,平常心……”
終于,于明陽恢復正常。
“小白,對不起,我失態,我太失態了。”
白手微笑道︰“沒什麼,我能理解。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愛情的力量,沒幾個人能夠阻擋的。”
“你也是這樣想的?”于明陽忙問。
白手做了個深呼吸的姿勢,點著頭笑道︰“可惜,我還沒機會踫上。”
肖正坤道︰“小白,你剛才使的,應該是心理療法,但與國外的不一樣。我猜,是不是氣功之類的東西。”
白手笑而不語。
李衛峰道︰“老肖,你有所不知道,小白還是個武學高手。”
肖正坤忙道︰“失敬,失敬。小白,能否給我們說說。”
白手道︰“我是練過幾天,但沒練過氣功。其實呢,氣功也沒什麼神秘的。在我看來,氣功主要是呼吸調節。以合理的呼吸調節,配合武功動作,就能達到力量發揮的最大效果。就像運動員,特別是徑賽運動員,合理分配體力,合理調節呼吸,是取得成功的基礎。”
“小白,有空教教我,教教你說的呼吸之道。”
“肖老板,沒問題。”
晚飯時分到了。
仨老板做客白家,白家在堂屋擺了兩桌。
這邊一桌,除了白手和仨老板,還有老魏和陳亮,老杜和童國君,老隊長和白手二舅。
晚上還要看戲,大家沒喝多少酒,餐桌成了溝通交流的場所。
倒是于明陽,時不時的偷看另一桌的李玉蓮。
白手與李衛峰和肖正坤三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到了晚上,大家都去看戲了,唯有白手和丁雅瓊留在家里。
白手發愁,如何安排三位大老板的住宿。
還是丁雅瓊有辦法,她說小日本和棒子國的人,都習慣直接睡地上,那就讓三個假洋鬼子也睡地上好了。
“小白,就讓他們仨住你的房間。”
白手呵呵壞笑,“好辦法,只是仨男人住一個房間,不合適吧?”
“反正就住一個晚上,不合適也得合適。”
白手神秘的笑笑,“那可不一定。”
“不會吧,難道要住好些天?”
“很有可能。”
“為什麼?”
“姐,你先別問,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丁雅瓊不干,對白手死纏爛打,“不許你有事瞞我。”
手腳並用,白手哪招架得住。
白手只好說出他的計劃,還有那個于明陽,腦筋搭錯一見鐘情的情況。
丁雅瓊笑了,“嘻嘻,這倒是好事誒。”
白手也笑了,“瞧把你高興的。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嘻嘻,我原以為,你對人家李玉蓮有意思呢。”
白手一本正經道︰“我倒是想有意思,可我身邊醋壇濃濃,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丁雅瓊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白手的耳朵,“說誰哪,說誰哪?”
“呵呵……誰認誰就是。”
丁雅瓊放開白手的耳朵,“不過,這個事要事能成,倒也是一段難得的佳話。”
“姐,你和李玉蓮處得不錯,你幫著說合說合。”
“我?”丁雅瓊連連搖頭,“我不行。放著兩個現成的媒人,你何必舍近求遠呢?”
“誰誰?”
“老杜和關阿姨呀。他倆是李玉蓮的干爹干媽,說這種事,既名正言順,又最有效果。”
“倒也是。好吧,明天我找老杜說說。”
丁雅瓊白了白手一眼,“早知道你沒安好心。又是花錢請戲班,又是讓人保媒拉縴,都是為了你的狼子野心。”
“呵呵,我是出于公心,是為了白村脫貧致富。”
丁雅瓊出門看戲去了。
白手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大覺。
上半夜,別人都在看戲。
下半夜,別人都在睡覺,白手像只夜貓子,換上涼鞋,挽起褲腳,拿著手電筒出門。
白手先沿著河岸走,找逮黃鱔捉泥鰍的童國華他們。
大晚上找干活的人,一目了然,哪兒亮燈就哪里。
童國華一手提著馬燈,一手拿著電筒。癩頭四一手拿著竹箕,一手拿著黃鱔鉤。兩碗半背著兩個竹簍,一個裝泥鰍,一個裝黃鱔。
白手遠遠的問道︰“哎,抓了多少了?”
童國華應道︰“泥鰍沒問題,稻田里一抓一個準。就是這黃鱔,大晚上不願出來,不好抓啊。”
泥鰍在稻田里,電筒一照,行動遲滯,竹箕抄底,十拿九穩。
黃鱔鑽在田埂里和河堤里,得拿帶鉤的鐵絲,鉤上還得穿條蚯蚓,再用細線纏住。
找到黃鱔的洞口,接著將鉤放到洞口,稍稍的往里伸進。
黃鱔聞到餌香,會咬住鐵絲鉤,再猛地往里一拽。
這時,是動手的最好時機,黃鱔咬鉤時,你往外而拽,一拽一個準。
釣黃鱔是癩頭四的拿手絕活,就白手到的一會,他連釣三條。
“四平哥,寶刀不老啊。”白手贊道。
“嘿嘿,就是小了點,大家伙不好找啊。”癩頭四得意道。
白手再問兩碗半,“小軍哥,河鰻釣放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