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東西，但它實在是太貴重了。”
岳紅涼雖然不是好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殺人如麻的超級魔王、惡棍，但她還是有些底線的，不願也不屑用情報差來從新人手里騙取好處。
“你現在或許還不知道它的意義，可等幾次星辰任務之後……”
話說到一半，岳紅涼忽然笑出聲︰“算了，直接說也無妨。”
“誰讓你是【終焉機構】的‘未來之光’呢？”
她也不嫌麻煩，把周哲和張妙然拉到身邊，耐心地解釋起來。
通常情況，超凡組織榨取靈慧精粹的方式，本質就是兩個字——取代。
取代引導者，帶領寵兒文明發展，本源具象化造物就會轉變成靈慧精粹，然後使用超凡機構的特殊手段提取出來。
取代毀滅者，消滅位面意志眼中的“毒瘤”，也可以取得同樣的成果。
當然，直接干掉毀滅者或者引導者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那樣很容易導致位面崩壞，招來反噬，費力不討好。
【超弦堡壘】的試訓難度為什麼那麼高？
因為7c4396位面將人類視作毒瘤，所有的怪異，都是為了消滅人類文明而存在的。
可超弦堡壘卻又是秩序善良陣營，不主張甚至反對毀滅文明的行為。
所以試訓者們只能選擇高難度的煉獄模式——從根本上改變7c4396位面之中的人類文明，讓這個族群對位面的成長從“阻礙”變成有“工具”，扭轉位面意志的“觀念”，然後再發揮引導者的作用。
這就多出了極為困難的一個步驟。
甚至，就連周哲這種有能力直接干掉怪異的人，也有所忌憚，為了避暗曜星崩壞，不能直接滅殺怪異。
當然了，這些情報，一萬名試訓者中，或許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都不知曉，只是蒙著頭去參加試訓，賭一手運氣。
岳紅涼解釋說，靈慧精粹就是本源的一種展現形式。
只不過，絕大多數超凡者都無法直接吸收煉化靈慧精粹。
別看周哲試訓的時候，兩名競爭者們都在短短幾十年內刷夠了千枚靈慧精粹的試訓標準，但實際上呢？
無論是熙亦或是死掉的永成美，都沒有掌握提取靈慧精粹的手段！
一千就是一千，純粹的數字，可以觀看，卻無法像周哲一樣，直接提取出來。
永成美所掌握的作弊手段，也是代價極大，直接毀掉了一個受他掌控的資源世界。
熙的手段要溫和、善良許多，可他為了通過試訓，卻也是砸鍋賣鐵，欠了一屁的股債。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和周哲一樣，掌握了提取靈慧精粹的手段，也沒有太大意義。
將靈慧精粹煉制成可以轉化吸收道具的能力，僅存在于【艦長】級別之上的群體中。
從這個角度來看，周哲的研究發明就很有現實意義了。
“說到這里，你應該明白了？”
岳紅涼擰開瓶塞，嗅了嗅其中的液體，嘖嘖稱奇道︰“雖然含量極低，大約在兩塊靈慧精粹的總量，但純淨程度簡直高到令人發指！”
“它絕不是本源化身被擊殺後爆出來的戰利品，相反，它很有可能是銥級巨擘耗費大量心血，不曉得浪費了多少枚靈慧精粹，為培養後代，親手調制出的奇物！”
“通常情況下，這種級別的好貨，是不會對外流通的。”
“要給個價的話……”
“兩千枚靈慧精粹！”
“而且有價無市！”
“現在，我收回自己之前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