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沒有憤怒和不甘的情緒。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從他身上，永成美甚至隱約感覺到了一絲……
愉悅？
“贏家？”
一抹笑意在周哲眼底化開︰“本次超弦堡壘試訓，贏家只有三個，你並不是其中一員。”
“至于你……”
“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結局。”
永成美完全听不懂周哲在說些什麼，原本胸有成竹的他，被周哲兩三句話說的心煩意亂，面上浮現出一抹戾氣︰“夠了！你以為在這里故作鎮定，就能讓我放過你了？”
“在來之前，我購買了一些地球的文化知識。”
“你的這種行為，是叫做‘空城計’吧？”
在永成美看來，他這次降臨3333位面，可謂是準備周全，幾乎到了萬無一失的程度。
甚至就連幾百年都沒有用過的角斗積分，這會兒也終于派上了用場——在來之前，永成美購買了地球的全部文明常識。
“哼！”
永成美冷哼一聲︰“你身上的這點懸賞，也就是十枚靈慧精粹而已，我還看不上眼。”
“你身上的那一千枚靈慧精粹，我也可以不要。”
這句話，永成美似乎是用了莫大的毅力和決心才終于說出口的，看上去，似乎多少有點可信度。
“交出靈慧精粹的提取技術，我就饒你不死！”
在永成美看來，周哲的違規方式，簡直清新脫俗到極點，在遇見之前，他從來沒有想到過。
那種抽絲剝繭、將靈慧精粹從紛亂時間線和維度之中提取剝離出來的超級能力，至少價值四千枚靈慧精粹！
至少！
它是下金蛋的母雞，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小型超凡組織的核心能力了！
有了它以後，永成美覺得，自己只需要在【超弦堡壘】工作十萬年，滿足條件之後，稍微積累一點經驗，就可以申請單飛，自己出去開辦超弦堡壘的分支機構了！
“唔！你這家伙……”
永成美正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卻忽然感覺不太對勁。
他竟然窒息了？
而且，身上越來越熱，汗如雨下。
“你……究竟做了什麼？”
永成美不敢置信地看向周哲，艱難地說道︰“這不可能！”
只會出現在低級生命身上的狀態，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
以他的生命層次，別說是普通的真空環境，就算是在黑洞邊緣，他也能像是水里的游魚一樣暢快行動。
現在……
身上淌出的汗水，被高溫蒸發，變得極為粘稠，將皮膚和衣衫黏附在一起，讓永成美感到非常難受。
“只是讓你體驗一下作為‘低級生命’的感覺，僅此而已。”
周哲微笑著看向永成美︰“這一招，如果一定要命名的話，我稱之為……”
“《強制概念混淆——地球人類化》。”
“本來我還以為這種手段應該是爛大街的能力才對，沒想到竟然還挺少見？”
“行了，類似于‘竟然是概念攻擊，他一個區區黃金四星的宇宙角斗士，怎麼掌握這種能力’的話就不要說了，很老套。”
《強制概念混淆》，只是周哲在研究靈慧精粹的時候，花了幾秒鐘時間順手弄出來的小技巧之一，用以解悶，沒想到在對敵的時候效果這麼卓越。
或者說……
敵人太過孱弱？
永成美感覺自己身體和靈魂之中蘊藏的強大力量，就像是沸騰的水一樣，在迅速地蒸發、消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