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的嘴唇很軟、很香，銷魂的觸感使人著迷，令人心醉。
可鐘文卻慢慢冷靜下來，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
他眸中精光一閃，突然雙臂發力，一把摟住住雪女縴柔的腰肢，猛一轉身，將她的嬌軀狠狠壓了下去。
“啊！”
雪女吃了一驚，本能地嬌呼一聲，卻又很快被他重新咬住嘴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望著她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鐘文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此時的他背對著凌碧虛，雪女又被他斜斜摟住，壓得幾乎半躺在他懷中，姿勢無比曖昧，從後面看不見表情，任誰都會以為是一對男女正在你儂我儂，瘋狂熱吻，氣得水之主宰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雙手十指攥緊成拳，嬌軀顫抖個不停。
總算她的情緒較之清淼要穩定得多，雖然心潮起伏，卻還是能忍住沒有沖上去動手。
殊不知鐘文在略微調戲了雪女一番之後，已然松開嘴，眯起眼楮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的眼眸。
“雪女姐姐。”
雪女的腦海之中，登時浮現出另一個“鐘文”，“到底什麼情況？”
“好神奇的手段？”
望著眼前這個鐘文，雪女忍不住嘖嘖稱奇道，“心靈秘法？不，不對，難道是幻術？”
“姐姐好眼力。”
鐘文隨口贊了一句，緊接著又將話題強行拉了回來，“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表達得還不夠清楚麼？”
雪女垂下螓首，羞答答地說道，“還是姐姐這蒲柳之姿，入不得鐘大盟主的法眼？”
“要不要好好說話？”
由幻術凝聚而成的鐘文面孔一板，沒好氣道。
“咱們在這里說話。”
雪女仰起粉頸，環目四顧，小心翼翼地問道，“碧虛听不見吧？”
“放心。”
鐘文搖了搖頭道，“這是唯有姐姐才能看見的幻境，其他任何人都察覺不到。”
“鐘文。”
雪女這才松了口氣，突然仰頭直視著他的眼楮，“能不能陪我演一出戲？”
“演情侶麼？”
鐘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就不怕寶貝徒弟傷心？”
“我這一生雖未真正愛上過誰，卻也知道自己並無磨鏡之好，更是給不了碧虛她想要的感情。”
雪女深深嘆了口氣，言語間充滿了無奈，“這孩子從小就倔得很，一旦下了決心，便不會輕言放棄，除了營造出一個‘愛人’，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打消她的念頭。”
“為什麼是我？”
鐘文哭笑不得道，“你就不能選個蕭磐或者軍鋒之類的麼？”
“碧虛好歹也是水之主宰，實力之強，世所罕見。”
雪女眼神閃爍，小聲囁嚅道，“萬一她因愛生恨，憤而出手，蕭磐他們未必能抵擋得住。”
臥槽！
原來選我是為了抗揍！
鐘文听得滿頭黑線，一陣無語。
“況且你人就在這里。”
似乎看出他情緒不佳，雪女繼續解釋道，“能夠親眼看見，豈不是更令人信服？”
“你就不怕我死在她手里麼？”鐘文黑著臉道。
“你若是這樣好殺。”
雪女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仿佛听見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話一般，“怕是早就連灰都不剩了。”
“要演到什麼時候？”
鐘文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時間久了，怕是會讓她看出破綻。”
“碧虛只是一時難以接受，過個兩天自然便會想通。”
雪女拍了拍豐腴的胸膛，成竹在胸道，“短暫的痛苦，總好過以後無數個歲月的煎熬。”
“記住，你欠我個人情！”鐘文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謝謝。”
雪女的眼神溫柔如水，口中輕聲喃喃著，突然湊近過來，在幻象鐘文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你們親夠了麼？”
就在此時，兩人耳邊突然傳來了凌碧虛冰冷的嗓音。
雪女只覺眼前一晃，景色驟變，意識已然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
幾乎同時，她已經被鐘文摟著向上一拽，重新恢復了站姿，身後突然響起“啪”地一聲，竟是被他趁機揩油，在香臀上重重拍打了一下。
“嗯~”
耳邊傳來了鐘文陶醉的聲音，“姐姐的嘴唇好香，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雪女粉面緋紅，奈何有求于人，又不好出言訓斥，只能輕輕白了他一眼，似嬌似嗔的模樣看得鐘文心神一蕩，險些情難自已，弄假成真。
“初見姐姐之時，小弟便驚嘆此女只應天上有，定是為我下凡塵。”
鐘文笑嘻嘻地接著又道，“想不到姐姐也早就傾心于我，這可不巧了麼？須知光陰寶貴，時不我待，既然兩情相悅，那還等什麼，走走走，咱們這就入洞房，不生下十個八個娃娃，小弟可不會放你離開。”
說話間，他還不忘動手動腳，連連揩油，直教雪女俏臉通紅，哭笑不得，若非要做戲給凌碧虛看，怕是早就將這個油膩男一腳踢開。
“師父。”
對著兩人觀察了許久，凌碧虛突然開口道，“他當真是你的心上人麼？”
“是啊，從前還道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想不到鐘文竟也對我有意。”
雪女回過頭來，眸中閃爍著幸福的淚花，“碧虛，我好歡喜！”
我去！
從前怎麼沒發現雪女姐姐這麼會演？
此等演技，妥妥的奧斯卡啊！
望著她一臉幸福的神情，鐘文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驚嘆，只覺懷中尤物與自己認識的那個雪女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師父。”
凌碧虛卻似並不買賬，兀自將信將疑道，“你們該不會是在故意騙我吧？”
“為什麼這樣說？”
雪女神色不變，故作迷茫道。
“說不清為什麼。”
凌碧虛沉思片刻，緩緩答道，“就是感覺你們兩個怪怪的。”
好敏銳的直覺！
鐘文吃了一驚，一邊暗暗驚嘆，一邊更加肆無忌憚地對著雪女上下其手，摸得她滿臉通紅，險些就要敗下陣來。
“碧虛，為師知道你一時半會還難以接受。”
雪女生怕穿幫，不敢過多掙扎，俏臉越來越紅，口中氣喘吁吁道，“不過感情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強求不來的。”
“弟子明白的。”
凌碧虛愣了許久，突然大聲說道，“您二位若是真心相愛，我自然會主動退出！”
“碧虛丫頭，瞧你說的！”
鐘文哈哈大笑道，“我和雪女姐姐都快要入洞房了，怎麼還不算真心相愛？”
“你們說了不算，我自己會看。”
凌碧虛伸出縴縴玉手，指了指自己秀美的雙眸，一臉不爽道，“還有，莫要叫我碧虛丫頭，我比你大得多！”
“大又怎樣？”
鐘文壞笑著道，“我可是你師公，叫你一聲丫頭，不過分吧？”
“師公？”
凌碧虛皺了皺眉頭，“我還沒有認可你。”
“你要怎麼樣才認可？”鐘文笑嘻嘻地問道。
“我要跟你們一起走。”
凌碧虛直勾勾地瞪視著他，“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用這雙眼楮親自確認你是不是值得師父托付終身的人。”
“雪女姐姐，她說她要跟著我們？”
鐘文看著雪女，伸手一指凌碧虛，用一種小孩跟老師告狀的語氣抱怨道，“莫非咱們在床上造小人，她也要在一旁看著麼？”
“去你的！”
雪女忍俊不禁，在他胸前重重拍打了一下，“少貧嘴！”
“是了是了！”
鐘文眼珠一轉，突然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眯眯地看著凌碧虛道，“你的身子也被我看過了，難道是對我芳心暗許，非嫁不可，所以才故意找個借口跟著咱們？”
“少自作多情了！”
凌碧虛頓覺渾身別扭，仿佛被他的視線剝光了一番，俏臉緋紅，又羞又氣，本能地伸出雙臂擋在胸前，“我不喜歡男人！”
“是麼？”
鐘文眯起眼楮，口中發出反派式的桀桀怪笑，“那真是太可惜了。”
笑聲落在凌碧虛耳中，令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感覺說不出的別扭。
這一刻，她恨不能一拳打爛鐘文賤兮兮的臉龐。
……
“碧虛是我的，碧虛是我的……”
密室之中，清淼渾身被冰晶覆蓋，只露出一個漂亮的腦袋，雙目無光，神情黯淡，仿佛失了魂似的，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她的台詞卻沒有任何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淼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一個樣貌英俊，眉眼間卻透著一絲邪氣的白衣男子。
“你好。”
男人沖著她微微一笑，“我叫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