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宮主姐姐她們先走了,我卻要跟著商隊一起?”鐘文看著眼前明艷動人,仙姿絕色的上官大小姐,口中抱怨道。
“怎麼,不滿意?”上官明月美眸一瞪,“這是南宮姐姐的安排,讓靈尊大佬們先走一步,你們兩位跟隨商隊同行,保護物資,否則你以為我想跟你走一路?”
從語氣里可以感覺得出,這位上官家大小姐的心情,似乎有那麼一些不美麗。
鐘文倒不是真的有啥不滿,只是自從那一晚被上官明月醉酒“強吻”,還吐了他一身之後,再見到她,也不知這妹子酒醒之後記得多少,心中難免尷尬,因而對她總有些刻意回避。
我這樣魅力無敵,萬一她要死要活地想對我負責咋辦?
鐘文十分自戀地想著,剛剛和鄭 婷經歷了一整夜的“嘿嘿嘿”,此時他心中除了柔情蜜意,便是對冷無霜和上官君怡的歉疚之情,還真沒有絲毫發展新戀情的意願。
“風尊者已經先一步趕去前線,這一次商隊分兩路走,大部分好手都在上官家主那一邊,明月姑娘這里人手有些不足。”身旁傳來了南宮靈的聲音,“而且咱們走的這條路線會經過涼山附近,總要提前做些準備才好。”
其實在她心中,是希望能留下一位靈尊同行,然而前線實在吃緊,曾瑞和魚玄機頻頻發來求援的訊息,眾人商議之下,最終還是決定讓幾位大佬先行一步,只留下鐘文以防萬一。
畢竟,他雖然只有天輪修為,卻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戰勝了司馬𨪚薄@慌略諤 志辰繅丫 奕四艿校 梢悅闈克閌歉觥拔繃樽稹薄 br />
“南宮姐姐也忒小心了,如今蕭擎謀反失敗,涼山匪徒作為同謀,只怕已是人心惶惶,擔心被朝廷清算還來不及,哪里有膽子出來襲擊商隊。”上官明月不以為然道,“我身邊這些人手已經足夠了,完全不需要他來保護。”
鐘文嘿嘿一笑,並不爭辯,反而將身子靠在馬車內牆上,裝作閉目養神的樣子,研究起了抽簽所獲得的那本“幻道之書”。
說是一本書,翻開細讀,卻只能看見一個大大的“道”字,每一筆都帶著奇妙的光輝,分明只有一個字,卻給人以鴻篇巨著的厚重感。
鐘文曾經在聞道學宮門前的石碑下方獲得了聞道聖人對于“道”的感悟,然而,他隱隱感覺這本“幻道之書”中所蘊含的內容,竟然比聖人的感悟,還要精深一些,簡直如同天書一般,看得他一頭霧水。
莫非新的任務2所說的“悟道”,便是讓我參透這本“幻道之書”?
鐘文暗自揣測著“新華藏經閣”的意圖,又再次盯著“幻道之書”一通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這麼干耗了小半個時辰,卻連毛都沒悟出來一根,萬分絕望之下,直接放棄了嘗試,變得昏昏欲睡起來。
別的靈尊想要悟道,少說也得經歷數十上百年的修行,他卻只嘗試了半個時辰便感到不耐,若是被那些入道靈尊听說了,保不準要氣得將他一掌拍扁。
上官明月見他閉目養神,也不理睬,只是和南宮靈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車隊行進速度並不慢,很快便進入到安台省地界。
一路上,但凡到了飯點,鐘文便會親自下廚,翻著花樣弄些好吃的來犒勞自己。
南宮靈和上官明月與他同坐一車,自然不會錯過這些美食,莫看上官大小姐逮著機會就和鐘文拌嘴,然而一涉及到食物,她忽然就變得毫無芥蒂一般,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與他客氣。
呵,女人!
畢竟坐著人家的馬車,鐘文雖然心中吐槽,嘴里卻也不好說什麼,一路下來,兩人依舊時不時要抬杠兩句,然而總的來說,還算是相安無事。
這麼行了兩日,商行的車隊順利橫穿了整個安台省,來到西岐省的東側邊境。
“該來的,總是躲不過呢。”南宮靈粉裙飄飄地站在馬車上方,美目遠眺,忽然感嘆了一句。
“怎麼了,南宮姐姐?”正在和腦中那本“幻道之書”死磕的鐘文聞言,睜開眼楮問道。
“適才這半個時辰,有大約十二人自咱們車隊旁邊路過。”南宮靈語氣平靜,“其中八個乃是由兩人換裝而成。”
“姐姐的意思是……”鐘文瞬間領悟,“咱們被人盯上了?”
“多半是了。”南宮靈神色淡然,“看來即便是折損了這許多精銳,涼山勢力還是不打算放過咱們這頭肥羊。”
“若是宮主姐姐所言不虛,那位涼山的宋海尊者應該已經身受重傷。”鐘文摩拳擦掌道,“要是還敢來打劫,我不介意讓他成為第二個死在天輪手里的靈尊大佬。”
“莫要大意。”南宮靈看了他一眼,“據說涼山地界,還有另一位靈尊的存在。”
“一個土匪窩,居然有兩大靈尊?”鐘文好奇道,“修為到了這等地步,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干啥要躲在這鳥地方當山賊?”
“你若以為涼山地界很荒涼,那就大錯特錯了。”南宮靈搖了搖頭,糾正道,“這一片區域雖然地形復雜,可若深入其中,卻是物資豐富,依山傍水,算得上魚米之鄉,平日里山賊們不打劫,只靠種植捕魚,也可以活得很好。”
“那還當山賊作甚?”鐘文更是一頭霧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南宮靈緩緩說道,“只是根據情報,涼山匪徒之中,的確還有一位靈尊強者的存在,不過涼山地界勢力繁雜,關系混亂,此人與宋海尊者處在不同的勢力,也不知兩人會不會聯手。”
“要改道麼?”上官明月忽然問道。
听聞對方可能會有靈尊大佬,她瞬間便放棄了硬闖的想法。
“當初讓上官家主他們走另一條道,便是考慮到這邊可能會遇到的意外情況,若是現在改道,到達前線至少也需要大半個月時間。”南宮靈沉吟片刻道,“那樣的話,去或不去,已經沒有什麼分別了。”
“既然如此,那便硬闖一回罷。”鐘文忽然笑道,“若是真的打起來,便由我來拖住那位靈尊大佬,如今涼山的天輪高手折損了大半,剩下那些,以南宮姐姐和你手下那些天輪,想來足以應付了罷。”
鐘文的自信並非沒有根據,與司馬𤜯翕憚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