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火耗兩三百萬?”
趙煦沒說話,王存卻接話了。
作為前任工部尚書,甦軾的話,在趙煦勉強,是在給他定罪,因此語氣不善。
甦軾似乎陡然想起了王存是前任工部尚書這茬,猶豫了下,道︰“下官清查工部歷年支出,確實有許多空耗之舉。”
王存要發飆,趙煦說話了,看向甦軾道︰“甦卿家說的空耗之舉,可有整理出來?政事堂那邊有奏本嗎?還沒到垂拱殿?”
甦軾躬身,道︰“臣並未列舉,只是對以前的工部計劃,進行了修訂。”
趙煦注視著甦軾,目光又看向王存,道︰“王卿家,你是前任工部尚書,你覺得,空耗有多少?”
空耗也罷,火耗也好,這是不可避免的。
王存自然不會在這種常識上說下回合,故作思索的道︰“官家,工部涉及的工程巨大,不止有兩河,,還有連接各路的官道,橋梁,河渠等等,路途長遠,人手復雜,其中所涉及你的損耗,臣也無法估算,從去年各地上來的賬目來看,損耗……在五十萬左右。”
現在大宋的錢糧,基本上依靠漕運,陸運,耗時長久,其中的損耗確實難以計算。
趙煦對于王存說的五十萬,心里很自然的翻了幾個倍,甚至不止。
損耗,不止是真的損耗,還有各級官吏的上下其手,總之,以大宋現在的官場風氣,用到實處的,不足兩三成!
“說到損耗,諸位卿家以為,該如何才能有效的處置?”
趙煦伸手給權哥理了理衣領,隨口般的說道。
王存心頭一驚,連忙斟酌措辭,道︰“官家,工部所涉工程浩大,遍布全國,若是朝廷突然要降火耗,臣擔心,會影響士氣。”
王存說的謹慎,實際上他心底很清楚,工部的所有工程都不經查的,哪怕他在位時就讓陳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