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泊轉過頭，“很簡單，老潘到了，她應該也快來了。”
“甦菲，我挺喜歡你的，不想看你輸得太慘。”
甦菲一陣前所未有的緊張，甚至隱隱有些忐忑，還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她……很厲害麼？”
邊小泊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上下打量甦菲。
直到甦菲被她看到有些不好意思，邊小泊這才問道︰“甦菲，你覺著自己漂亮麼？”
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就連甦菲也被問得一愣。
雖然甦菲不喜歡拿自己的容貌說事，但她對自己的外表還是很有信心的。
怎麼說呢，雖然她不想把女人的美貌當做一種資本。
但如何單論外表的話，她還真沒有怵過任何女人，也自信能跟任何人斗一斗。
邊小泊笑了笑，“看得出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
“當然，你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說實話，這些年我在國內見識了不少優秀的女人，包括盛產名媛的天京圈子，就連盛產美女的天海我也過去轉過幾圈。”
“能在容貌上壓你甦菲一頭的女人，幾乎沒有，能打成平手的或許有那麼一個半個。”
“但她是個例外，見到她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用美貌來定義她，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一個耀眼到極點，卻偏偏能讓人忽視她外表的女人。”
“我邊小泊這輩子只佩服過她一個女人，我也把她當做了一生立志去超越的目標！”
“所以你應該清楚她在我們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或許這樣你就能體會到，當你取代她出現在趙東身邊的時候，齊四海他們為什麼會對你那麼抗拒！”
“那個舒晴雖然不耀眼，但她畢竟早一步認識趙東，他們沒法逼著趙東跟舒晴分手，然後去選擇她。”
甦菲接話，“可我不一樣，我是在教官之後認識趙東。”
“在大家看來，趙東跟舒晴分手之後，理應回去找她！”
“可是趙東並沒有，而是被我甦菲的捷足先登！”
“所以大家覺得，是我甦菲搶了那一位的鋒芒，覺著我勝之不武！”
“如果我甦菲真比那位優秀也就罷了，偏偏我甦菲沒有太多值得他們敬重的地方。”
“所以我的存在，就是對那位的侮辱，是這個意思麼？”
邊小泊也不避諱，“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他們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們對趙東的期許，跟你想的不一樣。”
“在他們看來，趙東要麼徹底放下過去，徹底回歸都市，平凡到了極點，他們也就死心了。”
“要麼趙東就回歸榮耀，打回天京，拿回屬于他的一切，承擔屬于他的一切！”
“可現在趙東不上不下，又有你卡在中間，這就讓你甦菲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沒有人說你不優秀，他們只是覺著，你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出現在了一個錯誤的人身邊！”
甦菲听懂了，“所以趙東對我越在乎，就越會刺痛他們。”
“你呢，小泊姐，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
邊小泊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挺不想讓你輸的，我挺想看看，你將來能成長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但是如果只憑現在，不是我打擊你，你真的不夠資格做她的對手，她甚至不會多看你半眼！”
“我知道你很努力，但如果你真想跟趙東在一起，你現在做的還遠遠不夠。”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如果你有一天，當你成長為你母親當年的高度，或許有資格跟她一較高下！”
甦菲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小泊姐，你熟悉我母親的過去，對麼？”
邊小泊也不解釋，“等這次事過吧，如果你到時候還沒有放棄這個念頭，你可以去省城找我，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當年的事！”
甦菲听到這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服輸的氣勢，“能告訴我，那個女人的名字麼？”
邊小泊的語氣多了幾分少見的敬畏，“褚魏！”
“整個公司之內，沒有人敢直呼她的名字。”
“提起教官，大家最想想到的人不是現在那位鄺教官，也不是趙東，而是她！”
“因為當年她成為傳奇的時候，趙東還沒加入公司。”
“因為等白老大內退之後，她就是整個公司的話事人！”
“現在你應該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麼？”
甦菲點頭，“嗯！”
邊小泊反問，“怕麼？”
甦菲眼眸刺人，“太弱的對手，我沒興趣！”
邊小泊笑了笑，起鍋，將一盤菜盛了出來，“先給他們端過去吧。”
眼看著甦菲離開了廚房，邊小泊的眼底浮現一抹復雜，目光落向天空，低聲呢喃道︰“當年的一切都過去那麼久了，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不多時，幾樣小菜擺在了茶幾上。
熊晨在桌下輕輕踢了潘九湖一腳。
潘九湖會意，為了化解剛才的尷尬，嘗了一筷子，然後故意夸獎道︰“小甦，你的手藝不錯！”
甦菲半點不遮掩，“潘大哥，你誤會了，我可不會下廚房，這些都是小泊姐的手藝！”
“我就是跟著打個下手，端盤子還差不多。”
潘九湖詫異于甦菲的直白，而且說心里話，他不喜歡甦菲，多少是因為性格的緣故。
他總覺著南方的女人滿肚子彎彎繞，矯情，扭扭捏捏。
不像北方的女人，為人處事透著直爽，半點沒架子。
剛才之所以那麼說，也是趙東在場，不想讓甦菲面子掛不住。
畢竟不會做飯，在大部分北方人看來，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結果沒成想，甦菲竟然半點不避諱地承認了。
這倒是讓潘九湖有些欣賞起來，“小甦，會喝酒麼？”
甦菲解開圍裙，大大方方在趙東身邊坐下，“不會喝。”
“不過趙東現在是謝家的孝子，明天還要操持葬禮，不能沾酒！”
“潘大哥要是想喝，小妹今天奉陪到底！”
說話的功夫，甦菲將面前酒杯倒滿，“今天第一次見到潘大哥，小妹先干為敬，話都在酒里，潘大哥，請！”
話音落下，一個滿杯的高度數白酒，頃刻見了杯底！
辛辣，刺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