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選了角落的一個桌子,自然也是不想被人打攪。
坐定之後,頓時有跑堂來招呼。
“來一只烤全羊,再來一壇好酒,其余葷素搭配,你自己看著辦。”
雲依依從腰間拿出一粒散碎銀子,放在了桌上不浪費時間。
這跑堂的也很懂,一看桌上那銀子頓時眼楮放光,剛還想說什麼質疑的話便吞了回去。
“女俠好眼光,本店的烤全羊是整座山城最為正宗的,您等好 ……!”
這跑堂的邊說邊不著痕跡的將那銀子塞入了懷中,利落的模樣,也算是有些身手。
雲依依沒覺得怎麼樣,兩小倒是眼楮放光。
這跑堂頓時有些得意,卻又一看雲依依的神色,頓時就討了個沒趣,給自己找了個尷尬。
然後訕訕的退了,不一會就有人拿上來一大壇酒。
看樣子,那跑堂的似乎心中不爽,要故意給雲依依一點顏色看。
“誒,這小二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馮媽媽一看那足足佔了半個桌子的酒壇,頓時急了,這還怎麼放菜。
“不要緊,江湖習氣,看不清自己,不用媽媽你好心。小二,拿個酒壺來,順便將酒壇移開。”
那些人還以為雲依會依惱羞成怒不成?雲依依連展露身手的心思都奉缺。
露了身手就是自己給笑話自己看,惱羞成怒就是給笑話別人看。
想看她雲依依的笑話,這些人怕是少生了七八雙眼楮。
酒家掌櫃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此時早早就關注著這邊,一听雲依依一說,連忙心下一驚。
不用懷疑了,這桌就是一桌大客。
“你們這些狗東西,真是窮吃撐得!眼楮長天上去了!趕緊給客人換一壇小的!”
張口罵人,這掌櫃頓時就笑著向雲依依這邊迎了過來,一邊拿了個空酒壺,一邊想要道歉。
邊上跟著伙計,要把那一大壇酒移開。
“哎呀,尊客不要動怒,那些粗人……”
“掌櫃的,你是賣酒的還是賣話的,放下酒壺就可以走了,酒留下。”
雲依依此時冷的很,一個跑堂都那種素質,還能指望著掌櫃多好不成。
是以不想搭理,客套的興趣都奉缺。
這掌櫃一听,頓時也是臉上不太好看,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呢?不過就是臉長的好看罷了。
大約是未感受到雲依依之前的目光罷了,或者說是感受不到。
“小姐……”
馮媽媽看雲依依一副冷冷的樣子,不由有些擔心。
雲依依卻是未理她,自顧自的檢查了一下酒壺,便一掌拍開邊上酒壇的酒封,倒放瓶口,用絕強的內力,將酒壇中的酒倒吸了進去。
邊上兩小看呆了,馮媽媽也是第一次正式見自家小姐展露這種功夫,不由也是呆了。
邊上看一直關注這邊的那些不管心思好壞與否的人也看呆了。
反正就是不敢再看,轉頭自顧自的吃去了。
“姐姐,我能學那個嗎?”
香巧兒此時倒是活潑,她指了指酒瓶問到。
“等你長大了就會了,不用學。”雲依依臉上解凍,笑到。
邊上一听卻是紛紛嗆了一口酒,這是說的什麼話,這種隔空取物的本領,非後天大成不可用。
這女子居然說長大了就會了?這……完全是拿在坐的不當數啊。
“你們听說了沒有,震邊武館的館主被打死了,他大徒弟連忙花重金請了越秀山的金光上人出手,前來主持公道,金光上人那可是後天大圓滿的頂尖高手,他來替震邊武館主持公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說著還朝雲依依這邊斜了一眼。
這意思是說,後天大成不算什麼。這是借別人的威風長自己的志氣。
雲依依听出來了,自顧自的喝著酒,沒有管他們,就當听書了。
“那是,如今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這金光上人還肯為震邊武館出頭,這兩家估計關系不一般。”有人砸吧了嘴,就著話題說開了,也算是化解了自己的尷尬。
“听我在震邊武館的朋友說是震邊武館的館主,年輕時候在那一屆武林大會上結識過這位金光上人,這才肯替他出頭。”
三句不離武林大會,看來這大會是個好去處,可惜,雲依依此時帶著家平走不開,這個詞她也听了好幾次了。
“說起來,上一屆我還在門派里邊修習的時候,跟著掌門師叔去過一回,那場面……嘖嘖,不敢說啊……!”
說話的這人一臉胡子拉碴,不細看和一江湖散人沒區別,居然說自己是在門派里修習過,看樣子不是學藝不精被趕了出來,就是門派里被淘汰了,只能在這邊陲之地廝混了。
“那是,張師兄名門高徒,這些年走了那麼多鏢,再過些年申請了武功牌,估計下屆就能收到武林大會的請柬了。”
頓時有人听了,一頓不輕不重的馬屁拍了過去。
以往這姓張的師兄怕是要洋洋得意一番了,此時卻只能看了雲依依一眼,含糊其辭的笑笑,就揭過了。
而這幾人一番活絡,這大堂里邊頓時就活躍了不少,嘰嘰喳喳的紛紛開始各展喉嚨,紛紛說起或是吹起自己的見聞來,從一些疑難慘事說起,再到路邊的一次拔刀相助,或者某某朋友的奇遇等等,不一會就紛紛是有滋有味。
雲依依搖了搖杯子,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她又听到了聖教的消息。
記起來前幾天的事情,不知蕭山怎麼樣了,等會去看看他。
桌上兩小倒是不管別人說什麼,抓起桌上的羊腿就使勁啃了起來,他們是真的餓極了。
馮媽媽倒是想和雲依依說兩句,但雲依依卻是沒理她,便不做聲了。
她知道此時不能打擾雲依依的思維。
就著小菜又是喝了幾杯酒,雲依依有點怡然自得的模樣,想起了當初在雁城和燕必之他們喝酒的時候,可惜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和他們聚在一起。
微微一笑,雲依依舉杯又是喝了一杯,想要再倒,卻是酒壺空了,不以為意的以指相引,從邊上酒壇中聚水成線,流入了酒壺之中。
這可把那一直關注這邊的酒家掌櫃嚇壞了,他可從沒見過這麼巧妙的功夫。
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只求不要出什麼事就好。
又是過了一會,之見大堂一靜,又是進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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