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一點啊!”色列的指揮官舉起擴音器大聲喊話,“你有什麼條件,你大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滿足你!”
當年,薩拉丁從十字軍的手中攻下這座城市的時候,守城的將士曾經問他為什麼非要打下這座城,他說了一句︰“nothing,everything.”
這句話的意思是這里沒什麼,卻又是一切的一切。
從這句話就能看出來這個古老的城市有多麼重要,而這里又是這座城市的心髒。
李子安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對面不下一千個全副武裝的戰斗人員,天空還有直升機在盤旋。他的腦袋,他的胸口不知道被多少神槍手用狙擊步槍鎖定,可是他卻的內心卻一片平靜。
他並不想炸掉這個地方。
可是非要逼他拉保險栓的話,他也是不會猶豫的。
眼前這些人,還有這些人上面的那些人,他們炸掉的名勝古跡還少嗎?大馬士革也是一座幾千年歷史的名城,現在被炸成什麼樣了?
沒人說話,空氣中充滿了緊張和凝重的因子。
有人擔心槍支走火,然後轟隆一聲。
有人擔心李子安一時想不開,然後又轟隆一聲。
甚至有人擔心李子安太過緊張,手不穩,然後又轟隆一聲……
就在這時幾個人跑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居然是一個老頭。
那是康納沙巴。
雷奧沙巴緊跟在康納沙巴的身後,他的後面又跟著幾個沙巴家族的保鏢。那個皮膚堪比徽墨的哈瑪也在其中,她的手中拿著一支沙鷹手槍,子彈已經上膛,隨時都可以射擊,報那喂藥之仇。
“停下!停下!”喊話的是那個色列的指揮官。
他生怕沙巴家族的人刺激到了種花家的那個小子,然後就轟隆一聲。
康納沙巴停下了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喘氣。
他這把老骨頭能跑這麼快,這麼遠,也真的是拼了老命了。
雷奧沙巴在康納沙巴身邊停下了腳步,伸手扶著老沙巴,一雙眼楮卻盯著站在教堂門口的李子安。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李子安真人。
就是那個小子,他居然潛入他的家里綁架了他的老婆!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大師此刻恐怕已經萬箭穿心了。
路途公司的四個人看了沙巴家的父子倆一眼,但即便是關系跟康納沙巴最好的商人也沒有說句話。
康納沙巴緩過了氣來,然後一把從色列指揮官的手里搶走了擴音器,對著擴音器喊話道︰“李子安,我兒子在哪里?不逃不掉了,放了我兒子!”
李子安的聲音傳來︰“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固執?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相信我不是李子安,我是哪 !”
他雖然沒有擴音器,可是聲帶在真氣的作用下卻可以發出極其洪亮的聲音。
武俠小說中的獅子也就這樣了。
康納沙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困惑而又憤怒的表情。
這樣否認有異議嗎?
還有哪 是誰?
雷奧沙巴冷聲說了一句︰“他以為他能逃得掉,還能擺脫麻煩,不用承擔後果。”
“可是這有用嗎,我們都知道是他。”說話的是色列的指揮官。
康納沙
巴聲音帶著殺氣︰“沒人能在耶路撒冷撒了野,還能全身而退!”
培德奧沉聲說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采取行動啊!”
沒人動。
他帶來的人都死了。
李子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這里的戰斗人員一分鐘內撤出我的視野。”
康納沙巴拿起擴音器說道︰“你以為你還能走得掉嗎?放了我的兒子和兒媳,我向你保證,在你接受審判之前,你不會受到任何折磨。”
“哈哈哈!”李子安笑了。
“你笑什麼?”康納沙巴憤怒地道︰“你知道你干了些什麼嗎?你綁架我的兒子和兒媳,褻瀆聖地……”
李子安打斷了他的話︰“你給我閉嘴吧!你派你的兒子破壞黑鍋公司的光刻機計劃,然後還伙同恐怖分子去炸比安迪公司的代工廠,最後甚至還設下陷阱,想要炸死我,他干了這些事,他該不該接受審判?”
“你沒有資格指控我兒子!”康納沙巴理直氣壯的樣子。
李子安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在你們這些人眼里,無論是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你們可以干,但別人卻不能說你們什麼,更不能追究你們的責任,是這樣嗎?”
康樂沙巴惱羞成怒︰“你不是法官!你沒有資格追究誰的責任!”
“我的確不是法官,我是哪 。”李子安說。
康納沙巴被氣得渾身哆嗦。
他這叱 風雲的大半生里,什麼時候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在中東這塊地面上,那些國王和王子都要給他面子,從沒人敢輕易得罪他,可是對面那個小子卻顯然將他當成了傻逼在逗!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派直升機了,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了,我這邊放個煙火,我們就各回各家吧。”李子安將左手牽著的繩子提了起來,那好幾十個手雷從地磚上起來,相互踫撞,發出了一串清脆的聲音。
那是魔鬼的鈴鐺在響。
“你冷靜一點啊!”那個色列指揮官又激動了起來,“我馬上讓人撤退!”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眼前這情況,他等于是捏住了那些人的蛋,只要他稍微一使勁,那些人就會嗷嗷叫。
不過他真的不想這樣,他是一個善良的人。
這都是被逼的。
那個色列指揮官接連下了幾個命令,包圍教堂的特種兵和警察開始測了。他們的速度很快,兩三分鐘時間里就看不見人影了,就連之前開來的車輛也都開走了。
李子安本來只給了一分鐘,但他自己也知道那不科學,所以也就沒催人家。
多麼的通情達理。
教堂周圍只剩下了路途公司的四個掘金者,還有沙巴家族的父子倆和幾個保鏢,以及培德奧和那個色列指揮官。
“還差一架直升機。”李子安說。
他雖然看不見那些人了,可是他相信只要他離開這個地方,分分鐘會有幾千個人,甚至是上萬人追殺他。
那場面肯定很燃,不過他不想那麼嗨。
織物的菌絲雖然能扛住狙擊步槍的子彈,但估計扛不住梅卡瓦的炮彈,更別說f35的導彈了。
這一次十面埋伏的劫,要想渡劫,還真的只能是以德服人。
那個色列的指揮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舉
起擴音器回話︰“你要直升機去什麼地方?”
“你管我去什麼地方,你只需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不然……”李子安江繩子上的一大串手雷晃了晃。
魔鬼的鈴鐺又響了。
“你別激動,你冷靜一點,我馬上為你準備直升機。”色列的指揮官立馬妥協了。
“李子安,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能告訴我答案嗎?”商人出聲說了一句。
“不能。”李子安說。
商人的眉宇間頓時多了一抹怒意,可是他的嘴角卻也浮出了一絲獰笑︰“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來到耶路撒冷,是那只羅盤指引你來的。我們在耶路撒冷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其實一早就可以抓你的,但是我們沒有,直到你找到了那件東西再次現身,我們才收網。我們這麼給你面子,你就不能給一點墊子給我們嗎?”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李子安確定他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頭,走的路線也是房頂,可是他剛從地下古墓里出來沒幾分鐘,他就被層層包圍了,他弄不明白這點。
商人說道︰“你潛入了莎莉沙巴的臥室,你動過她的電腦,你還在她的額頭上畫了一只烏龜,你做了這些事,你還指望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破綻原來是那只烏龜。
早知道就在莎莉沙巴的額頭上畫一只玌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