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方正有兩名身材婀娜,容貌極美的女子迎面走來,饒是他見識過許多美女,仍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心中的躁動,立刻走上前去,搭訕道︰“兩位美人,你們一定是第一次來紫霄域,否則的話,以你們的國色天香,我肯定會記得。”
這討好得有些過份,紫霄域這麼大,你能見過幾個人?而且,你見過的人都可以記得清楚?
但說好話而已,也不會有人太較真在意。
不過,這兩名美女卻是十分冷傲,對他愛搭不理。
對方的態度,晏龍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還有殺手 沒有使出來。
“在下晏龍。”
他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強烈的自豪。
開天境勢力,天生就傲立于萬族之上。
兩名美女一個身穿藍色長裙,另一個則是穿著紫色宮裝,這時穿藍色長裙的女子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開天境勢力的貴人。”
這話,也听不出是在稱贊他的出身,還是在諷刺他只會拿出身來嚇人。
晏龍也是遲疑了一下,才道︰“兩位姑娘,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陳甦。”
“闕珠。”
“好名字!”
晏龍立刻贊道,也不管這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好,既然搭上了話,他便開始胡扯起來。
總之,盡量捧兩位美人,然後再夸張自己在開天境勢力中的地位。
如此一來,這兩位原本對他不假以顏色的美人,終是改變了態度,答應了他的邀請,隨他一起去晏家祖地游覽一番。
“請!請!”
晏龍帶著兩位美人出發,很快就來到了開天級殺陣之前。
“兩位姑娘,前面就是開天境殺陣,連滅虛境高階亦能斬殺。”
晏龍帶著一絲傲然說道,“在這個大陣之中,我可是擁有生殺大權,每個人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間。”
這成功引起了兩位佳人的驚嘆,也讓他洋洋得意。
“進陣之後,你們需要緊緊的跟著我走,切不能離開我一丈範圍,更不能亂走,否則會有性命之危!”
晏龍正容說道。
三人進入開天境陣法,晏龍走在最前面,故意做出十分小心的模樣,讓兩位佳人都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使得他心里又是愉悅又是得意。
他也走得很慢,這種讓兩名絕世佳人以他為主心骨,全心全意順從他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不過,開天境陣法再大,覆蓋的區域也是有限的。很快,他們就走出陣法區域,到了祖地之中。
整個開天境陣法其實是一個球形,全方位包裹著晏家祖地,但這個“球”是空心的,實心的部分便是陣法區域,空心部分則是晏家祖地。
“來,跟我走。”
晏龍帶著兩位佳人前往自己的住處。
雖然他在族中地位不高,但作為正兒八經的族人,他的居住條件還是不錯的,有一座很大的院子,只是座落在靠近陣法的邊緣地帶,而不是中心處。
中心處當然是族中大人物居住的地方,比如滅虛境高階,滅虛境中階,以及開天境傳人。
“兩位累了吧,快休息一下。”
晏龍招呼著道,“我這里有上好的溫泉池,兩位剛好去泡一下,洗洗身上的風塵,對滋養身體也有極大好處。”
兩位佳人聞言相視一眼,微微一笑,然後同時變化模樣。
晏龍嘴巴瞬間張得老大,露出驚駭欲絕之色。
特麼的,這竟然是兩個男人!
晏龍瞬間崩潰,虧他之前還幻想過和這兩位佳人顛鸞倒鳳,現在一想都倒胃口。
不好,他中計了!
晏龍雖然修為弱,但為人並不笨。
他立刻聯想到,之前莫名躺在地上,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雖然短得可憐,但與這兩個突然變成男人的美女聯想到一起,答案卻是呼之欲出。
他被利用,幫人偷渡了。
想到這里,晏龍不由得全身發抖,這二人要是圖謀不軌的話,他豈不是成了幫凶?
如此一來,他肯定要被連累!
不行,得立刻舉報。
然而,晏龍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只覺眼前一黑,已經被生生打暈了過去。
“朱老哥,我們走。”
甦塵脫掉女裝,換成了正常的裝束。
朱雀血脈也同樣脫掉了女裝。
以他們的實力,假扮女人根本不是晏龍之流能看破的。
誰讓這家伙好色呢?
甦塵以虛空陣護甲掩住自己和朱雀血脈,二人便開始在晏家祖地逛了起來。
這祖地的防御,是外緊內松。
畢竟,都處于開天境陣法的保護之中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二人逛了一圈,對此地已經基本有了概念。
“東南角有藥園。”
“西邊是寶庫。”
“北邊有一個洞窟,有重兵把守,估計是有什麼靈泉之類。”
原本一座雲夢山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天材地寶,但這可是開天境親手開闢之地,以開天境的能力,搬運些天材地寶自然沒什麼困難的。
“西北角有一個地方,隱約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極可能有滅虛境高階沉睡其中,不可驚動。”
“我們分頭行動。”
甦塵和朱雀血脈兩頭走,由甦塵負責偷藥園,而朱雀血脈則是前往寶庫。
他們必須小心行事,絕不能驚動任何人。因為完了之後,他們還須借助晏龍悄然離開。
否則的話,被開天境陣法包裹,根本不可能撕開空間離去。
二人分頭行動,甦塵將虛空陣護甲交給了朱雀血脈,自己則是施展影步。以他此時的造詣,只要不是與滅虛境高階直面,完全不會被發現。
不久後,藥園已是近在眼前。
這里當然有重兵把守。
並不是說,大家都姓晏,就是鐵板一塊。
確實,在面對外敵的時候,晏家人是一個共同體。但是,大家族的內部肯定有矛盾,免不了爭權奪利,哪怕開天境勢力亦不能免俗。
因此寶庫、藥園等地,有重兵把守就很好理解了。
甦塵仿佛與虛空融為一體,從七名守衛的眼皮底子下悄然而過。
“咦?”
一名守衛突然打了個冷戰,“我怎麼突然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