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淨天被姜靈兒拉倒一邊說悄悄去了。
沒有人給妙成天報信，妙成天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朝著她走來。
其他天驕都在觀望。
九天太清宮的其他幾位聖姬都是含笑不語。
不準備告訴妙成天。
同時她們不斷給身邊的人使眼色，讓他們都不要出聲。
其他天驕也樂得看熱鬧。
看完熱血的戰斗，在看看柔情也不錯。
聖院弟子看著姜雲凡與妙成天都露出了幾分姨母笑，準備看戲。
姜雲凡還差幾步的時候，妙成天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她輕輕開口︰“姜雲凡？”
“嗯，我在。”
身前，傳來了溫和的聲音。
甚至，姜雲凡的氣息都撲到了玄淨天的身上。
這讓妙成天頓時緊張。
整個人繃在原地，俏臉有些不爭氣的紅了。
然後，就這樣站著，也不說話。
看著她，姜雲凡輕聲道︰“那晚你問我天上的星星好看嗎，我說好看，但我更想讓你自己親眼看看。”
此話一出，妙成天微微抬起頭。
紅唇微抿。
“我想讓你看到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想再讓你看到這人間的一切。”
“很漂亮，很精彩。”
妙成天衣袖之下的玉手緊握成拳，攥的發白。
“所以，我要送給你的禮物，你猜到了嗎？”
聞言，妙成天怔了怔。
然後輕輕點頭。
“我看了一下，他的眼楮也很漂亮，很適合你。”姜雲凡笑著開口。
“而第二份禮物，等你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之後，你就會知道了。”姜雲凡在說話的時候周圍之人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們不忍打擾，也不敢打擾，因此，姜雲凡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了妙成天的耳中。
“姜雲凡，謝謝你。”妙成天輕聲開口，她的聲音很輕。
也很好听。
就像是山谷之中的泉水一般清脆動听。
“等出了大荒聖境，我就為你換眼楮，在等等。”
“好！”
另一邊，聖院一方，古雲笙則是在此時輕聲開口︰“姜師弟，寧蕩天的尸體對你可有用？”
姜雲凡回頭，看了一眼古雲笙。
古雲笙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姜雲凡的回答。
“古師姐請便。”
古雲笙嗯了一聲︰“你與他這一戰之前，他曾找到我，說讓我來觀戰，為你或者為他收尸，我答應他了，不管你們兩個誰死了，我都會為你們收斂尸體，然後安葬。”
“因為，你們都是聖院的弟子。”
說著，古雲笙踏步而出，走到了寧蕩天的身邊。
看著此時蒼老而死的寧蕩天，古雲笙美眸微微閃動，其中有復雜的情緒。
她從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何寧蕩天一定要執意與姜雲凡死戰。
姜雲凡也是如此。
他們兩人的天賦都很好，難道就當真如此不在乎生死嗎？
她沒有帶寧蕩天返回聖院。
而是就地安葬。
因為寧蕩天當日已經自願離開聖院，她不能帶他回去，但也無法做到眼看著寧蕩天曝尸荒野，所以，就把他葬在與姜雲凡那一戰的戰場。
這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