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本來並不覺得這些人是真實的，在郁金香內部的虛擬現實游戲中，同樣也可以見到形形色色的人工智能，與他們交談根本無法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機器。
甚至他們能做出比起人類更加震撼人心的壯舉，如果是游戲中的世界，人工智能可以將這一幕幕刻畫的更加悲壯，更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在經過這樣的信息洗禮後，其實並不會因為看到了這里的人性光輝，而輕易被感染。
即便他已經走遍了整個羅馬，但他依舊找不到這些人與游戲中的人工智能有什麼區別。
正因如此開局之時，他才能那樣的肆無忌憚。選擇直接對平民百姓進行催眠。讓他們變成自己忠誠不二的手下。
但很多時候認真會影響人的判斷，幾乎沒有人能做到和機器一樣理性，何塞也不能，收容物創造的世界究竟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
因為收容物本來就是一種不講道理的存在，任何事情他都有可能做到，而正是這種不知真假的狀態，讓何塞漸漸的無法將這個世界看做一場游戲了。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現象，就像是執行死刑的劊子手，往往會因為不斷的剝奪人的生命而導致心理問題，明明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責任，但依舊會受到影響。
何塞現在已經很難認為這個世界時真正虛假的了，他也終于有點理解，為什麼自家首長會顯得有些聖母了，經歷了如此多別的棋局世界，每一次都決定著無數人的生死，到現在依舊沒有瘋掉，已經是心智無比堅毅了。
又或許是，承影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為了不泯滅掉自己的人性了。而保留了最後一點的底線。
何塞不清楚真實情況究竟是如何，但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做不到為了渺茫到幾乎沒有的勝率，而拖著這樣一個偉大而無辜的國度滅亡了。
“看來我並不是很適合這樣的棋局世界。”何塞搖了搖頭，他是在虛擬世界的模擬戰中，為數不多的優勝者。但面對真正變幻莫測的棋局世界，終究是有些力不從心。
“算了，既然已經幾乎沒有勝利的可能，又何必拉著整個世界一起下水呢？”內心中，何塞總是在問自己，如果這一次是最終的決戰的話，他又是否會因為一點渺茫的獲勝希望，而拉著全世界下水。
想了想之後發現答案是肯定的，在自己的國度與其他的世界之間進行選擇。答案根本沒有什麼懸念。雖然這樣選擇很是自私，但也無疑是人之常情。一個無私的文明，是無法在殘酷的宇宙中生存的。
何塞默默的離開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一開始就扎根在羅馬，然後與首長一樣攀科技樹，最後在中亞這片地區。堂堂正正的來一場決戰！那樣的話，就算是打的天崩地裂。雙方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因為這樣的戰爭本就是符合兩個偉大國度的意志的，他們所做的只是推動著一切的完成。
不過這世上沒有如果，已經做出了選擇，便無法回頭，何塞回到了自己的基地，地心基地已經基本建設完成了。只是他並沒有進入，也沒有牽引月球的物質，來填充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