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老頭子的西裝
……
天色開始漸漸亮起來了。
整個湘潭市也從黑夜之中甦醒，市中心的繁華道路上，開始變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接踵摩肩，熱鬧了起來。
“年沒來湘潭市了，竟然變得這麼繁華了？”
“年前，這里就是個小破地方，路上連個車子都不常見，現在倒是漂亮啊……各種豪車都有。尤其是，美女好多！”
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子，佝僂著腰，眯著眼楮，在湘潭市的街上亂逛。
“哦，那里有個大商場，老子要去見徒弟，我徒弟的媳婦是湘潭市大富豪，老子不能給徒弟丟人，是得弄一套帥氣的行頭。”
很快，老頭子看到了一個大商城，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
一走進來，他的腳就挪不動了。
看著商城里面的無數大小美女，他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嘴巴里差一點流下口水。
“大冷天的，外面都快下雪了，這屋子里面，小姑娘們竟然一個個都穿短裙，絲襪，搔首弄姿……嘖嘖，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不過，真是讓老夫心頭蕩漾啊！”
老頭子走進來的一瞬間，就聞到一股子讓人心頭酥麻的香水味道。
而他抬頭看去，這商城的一樓，大部分都是打扮時尚的都市麗人，站在一個個櫃台之前，紅唇烈焰，杏眼桃腮……
她們蹬著高跟鞋，穿著職業短裙裝，干練之中帶著一絲性感。
這些都是商場一樓賣化妝品的小姑娘。這些化妝品大部分都是比較奢侈的品牌，一只小口紅也得好幾百人民幣。
奢侈品，化妝品，意味著暴利。自然的，這些公司招聘來的銷售，長相都是十分不錯的。
老頭子在里面轉悠了一圈，好似在花叢之中游覽一樣，簡直是大飽眼福。
“早知道現在社會發展的這麼快，老子應該把摩雲崖搬下來，在市中心租一層大樓，寫上摸咪咪算命，不準就賠，嘿嘿……”
老頭子猥瑣的笑著。
而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咳嗽了一下，挺直了胸膛，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老子是來買西裝，去見徒弟的。不能想這麼淫蕩的事情！”
“我徒弟娶了上市公司女總裁，老子我也不能讓徒弟丟人！”
“走，買西裝去！前幾天在伏龍山莊看的那個電影，很不錯，叫教父來著，里面那個老頭的打扮，很適合老子！”
“畢竟，老子也是摩雲崖的掌門，也是修真界一代教父。”
老頭子這般想著，雄赳赳氣昂昂的上了三樓男裝品牌。
只是，他逛了一圈，發現自己以前熟悉的品牌，好像都消失了。
他摸著下巴，站在一個“飛鷹”一樣的商標的品牌店之前，嘀咕道︰“搞什麼，老子最愛的班尼路，怎麼沒有了？找來找去，只有這個叫阿瑪尼的，看起來跟班尼路的名字最像了？”
“要是買阿瑪尼的西裝，會不會太掉檔次了？”
老頭子不由猶豫起來。
這時候，旁邊的“範思哲”西裝店鋪的導購，看到老頭子站在不遠處，似乎在思考，到底去阿瑪尼的，還是班尼路……
她忙笑著出來道︰“老先生，您要買西裝嗎？是您自己穿呢，還是給您的兒子，孫子買呢？”
“小姑娘，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商城，這麼大，怎麼班尼路都沒？”老頭子很是鄙夷的道。
在年前，班尼路可謂是暢銷全華夏的頂級西裝品牌。要是你沒有一件班尼路的西裝，等于是鄉下人。
所以，在老頭子的印象中，班尼路就等于是高級貨。
听了老頭子的話，那個導購小姐，頓時抿著嘴巴笑了一下，道︰“老先生，班尼路是一個很不錯的品牌，不過，可能是因為他們的銷售戰略原因，所以沒有進入我們這個商廈。”
“我們範思哲的西裝，在某些理念上，比班尼路，更能襯托老先生您的氣質。您要不要試一試我們範思哲的衣服？”
“襯托我的氣質？”
老頭子一听這話，頓時十分開心，看著那個導購小姐，哈哈一笑道︰“小姑娘，你真有眼光。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很低調了，沒想到，你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與眾不同。果然，人長得帥，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引人注目。”
老頭子一邊說，還一邊摸了一下的發型，自戀的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
那導購小姐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老頭子這種厚顏無恥的存在，此時愣了一下，不過，她倒是沒有諷刺老頭子，而是花枝亂顫的笑起來︰“老先生，您可真幽默，您這樣的心態，一定會長壽的。”
老頭子只是喜歡自吹自擂，倒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此時見到這導購小姐沒有諷刺他，也沒有敷衍他，說話十分的讓他舒服。
他也一改之前好色無恥的模樣，認真道︰“小姑娘，我很喜歡你。很會說話，招人喜歡，留個電話給我吧？我讓我徒弟的媳婦招你入她的公司，做個什麼經理，比在這里當導購強多了。”
不過，那個導購小姐，卻是搖搖頭道︰“老先生，我們有規矩的，不能給客戶留私人電話的。若是您喜歡我們品牌，我可以給您一張我們店鋪的名片，或者您關注一下我們店鋪的微信公眾號。有一些折扣可以享受的哦。”
“什麼公眾號，我才不在乎……我只想要你的電話號碼。你這麼乖巧的小姑娘，在這里做售貨員，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既然你們有規矩，那就算了。你給老夫我挑一件最貴的西裝吧！”
老頭子一臉可惜的望著眼前的導購小姐，自己這麼一個活神仙，站在你面前，讓你給自己留個電話，那是給你一個機緣。
不過，凡人就是凡人，沒有這個眼光。
記得當時，自己第一次見到楊雲帆那個臭小子的時候，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上山修煉，學成之後，打遍天下無敵手……那小子，一把就撲到了自己的背上，讓自己帶他飛一圈！
人與人的差距，就差在眼光上面。
“好的，老先生，您請稍坐一下。我給您倒杯茶！”
那個導購小姐，雖然沒有給老頭子留電話，不過做事認真，兢兢業業，倒是讓人無法產生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