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bsp;殺人就要償命
在華夏這樣的和諧社會里面，殺人是十分嚴重的罪行！
而這個人殺了人，竟然逍遙法外了這麼久，還從老家跑到了東海市，還能偽裝成武警，接著誘騙無知少女！
這，真是給警察系統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納蘭燻意識到，自己誤打誤撞之下，或許要破獲一次大案件了。
她顯得十分興奮！
納蘭燻偷偷出去看了一下走廊，只有在走廊的鏡頭，進入拘留室的鐵門外，有一個執勤的警察。
除此之外，走廊里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她嘿嘿一笑，拿出了手機，調整到視頻模式，做好記錄證據的準備！
然後，她拉過椅子，坐到嫌疑犯王子健的對面，一臉嚴肅道︰“姓名？”
王子健看了楊雲帆一眼，楊雲帆正靠在椅子邊上，慢悠悠的收拾的著銀針，這時候他抬起頭跟王子健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笑容。
王子健頓時跟看到了惡魔一樣，渾身一個哆嗦！
他這輩子難以忘懷的事情不多，一次是他歲時偷看隔壁阿姨洗澡，那夏日午後美妙的，突如其來的在眼前展現，讓他好像感覺進入了天堂，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有別！
一次是他第一次在蒙省礦山里面，跟自己表弟爭吵，然後一怒之下，用手邊的榔頭砸死了表弟，那血液飛濺出來的溫熱，他到現在還記得！這是他唯一的親人，卻死在了自己手里。他有點懊悔。
然而，這兩件事，加起來，都沒有楊雲帆給他帶來的記憶來的深刻，那種痛苦，跟死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就像是印刻在靈魂上一樣，難以磨滅。
“你看我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試一次剛才那種滋味？”楊雲帆收拾銀針的手停頓了一下，似乎又再拿出來的意思。
嫌疑犯忙搖頭，哆嗦道︰“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保證老老實實交代問題。我寧可槍斃，也不願意再受剛才那種折磨了！”
納蘭燻見此，不著痕跡的對著楊雲帆眨了一下眼楮，意思是，哥們，你太牛逼了！看把這嫌疑犯嚇得！咱們要破大案子了！
“姓名？”納蘭燻再問了一遍。
“王子健！”嫌疑犯老老實實回答道。
納蘭燻點頭，然後記錄了一下，又問道︰“籍貫，年齡，性別。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嫌疑犯不敢隱瞞道︰“蒙省x縣x村人。歲，男，家里沒有其他人了。唯一的表弟，也給我打死了。”
納蘭燻看嫌疑犯談到殺害表弟，眼神中有一些懊悔，可卻沒有任何的害怕，這是殺人狂魔才有的特點。難道，他殺的不止一個人？否則，談起殺人，怎麼如此淡定。
納蘭燻心中升起了懷疑，繼續問道︰“除了你表弟之外，你還殺過其他人？”
這時候，嫌疑犯抬起頭，似乎是在回憶。
過了一會兒，他點頭道︰“我有點記不清了。從二十歲之後，我就跟我表弟兩人一起一直在蒙省，河西省，各個小礦區里面打工。後來我們看了一部電影《盲井》，意識到可以那樣殺人騙錢。于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專門騙老鄉來一起挖礦。一天說好給塊錢，到第三天，我們就會殺了那個老鄉，再偽造礦難。”
“只要死了人，再跟那些礦產老板勒索。為了防止被查，那些老板都會付錢。每一次，都能騙賠不少錢。十年前，只能騙賠個幾萬。這幾年人命貴了，一條可以值五十萬！”
那個嫌疑犯說起人命的價格，就跟市場上賣豬肉差不多，讓納蘭燻和楊雲帆听的毛骨悚然！
“那些老板難道是傻子不成，你說讓他們賠錢，他就賠錢？人命關天，就沒有一個報警的？”納蘭燻皺著眉頭問道。其實，她知道，那些小老板根本不敢報警。因為那些礦藏，多半都有問題。如果一報警，上頭來調查，一看礦藏操作不合格，罰款都是幾百萬！還不如賠錢了事劃算。
果然，那個嫌疑犯嗤笑了一聲，道︰“他們不會報警的。那些礦都很偏遠，而且都很危險，他們也知道隨時會塌方。只是不知道會是誰死。至于賠錢？其實他們也不傻的，會找人調查死者的身份。也會故意拖著不給錢。”
“每次遇到了這種礦主，我們就要花點錢，請人來演戲，扮演一下死者的老婆孩子，姐姐，老母親什麼的，反正就去礦上鬧。一般這個時候，因為剛死人，礦上的其他礦工，有點感同身受，都會幫忙說幾句。礦主也知道，老是拖著不是一回事，也就會考慮賠錢了事。當然，錢不可能全部能拿到。”
“但是，反正死的也不是我家兄弟，賠多少，都是賺的。所以，我們也無所謂。”
納蘭燻听到這里，幾乎驚呆了。
原來在北邊的礦工生活是這樣的！
這簡直是聳人听聞。
這真是像魯迅筆下那個活生生的人吃人的社會。
她一時間心情起伏，連記錄的筆都停了下來，幸好手機開著錄像功能，這個嫌疑犯王子健說的話，每一句話都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納蘭燻繼續問道︰“用這樣的辦法，你一共殺了多少人？”
王子健又一次抬起頭，歪著脖子想了想，隨即搖頭道︰“記不清了。可能是十幾個，也可能是二十幾個，不過，應該沒有超過三十個。”
二十幾個！
納蘭燻拳頭都握緊了，這人才是真正的惡魔！
把人當成是羊來殺，殺了還問人家要錢。簡直是喪心病狂！
她咬著牙，繼續道︰“你為什麼要殺這些人？就為了錢？”
沒想到嫌疑犯王子健點了點頭道︰“我也沒有想太多，就是為了錢。我們那太窮了，山區，都是黃土，一望無際，大家都窮，連路也沒修好。不像東海市，這里很繁華，很漂亮，女孩也時尚。我要賺錢，想一輩子留在大城市，不想回去了。”
納蘭燻和楊雲帆听完，都是沉默了。
“無論如何，殺人就要償命！”過了好一會兒，納蘭燻把手機關上，證據已經足夠了。嫌疑犯自己也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