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五天時間。
黎昊沒有絲毫的消息,太雀城風平浪靜,太雀商行卻是風起雲涌。
各大執掌和八位長老都很是著急,不知道是誰泄露了黎昊的身份信息,使得黎昊被人惦記,最終落入他人手里。
八位長老團團圍住,一個比一個臉色陰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說說看,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真是憋屈,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做的,到底是哪個孫子挑釁我太雀商行,甚至連黎昊的身份都能查出來。”
“你們說太雀商行內,是否有著內奸。”
“不要亂說,知道黎昊身份的人,除了六位執掌外,便是你我八人,除此之外,再無一人知道,要說內奸,難道是我們八人?還是說其他眾多執掌。”
懷疑誰都不行。
辰雀長老苦悶道︰“自從我們成為太雀商行的長老以來,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此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太雀商行的顏面算是徹底丟盡了。”
“丟面子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在此時。
“各位長老,外面有人送來一個玉盒,說是交給第一執掌大人。”
看著遞過來的玉盒,八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猜到這個玉盒意味著什麼。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交給執掌大人。”
古樸的房間。
聞訊趕來的五位執掌,還有八位長老全部站著,第一執掌手里則是拿著一個玉盒。
玉盒已經打開,里面放著一只耳朵。
黎昊的耳朵?
砰!
就在第一執掌從玉盒內取出耳朵的瞬間。
整個耳朵瞬間爆開,一股極其淡漠的聲音緩緩傳出。
“黎稀,你的寶貝兒子在我手里,送你一只耳朵,算是我的見面禮,想要你的兒子安全回去,我需要你斬殺兩位長老,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送你一樣東西。”
听著聲音消失,眾人都是憤怒不已。
面對這樣的挑釁,要說不憤怒肯定是騙人的。
憤怒歸憤怒,如今連此人是誰都不知道。
眼神森冷,第一執掌沒有想象之中的爆發,強忍著心中的無盡怒火,在太雀城內,自己的兒子居然被強行禁錮帶走。
“三位道祖全部隕落,對方不可能只是半聖修為。”
“聖境?”
“沒錯,就是聖境。”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事情,此事不是圖騰古族就是龍族,我傾向于龍族。”
龍族和太雀商行的恩怨,本身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
只是。
最近一段時間,龍族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並未再找太雀商行的麻煩,但不代表龍族會善罷甘休。
月雀長老點點頭,說道︰“我贊同天雀長老的猜測,此事很有可能是龍族所為,雖然我們不知道龍族是如何知道黎昊的身份,但除了龍族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圖騰古族不可能,除非是圖騰古族真的想要和我太雀商行生死開戰。”
第一執掌點點頭,說道︰“分析的有道理,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給我將此人揪出來。”
“執掌大人,現在就算是我們封鎖太雀城都沒有用,對方敢出手肯定是已經做好準備,封鎖城門只能是打草驚蛇。”
斬殺兩位長老來換取自己的兒子,第一執掌肯定不會同意,要是自己真的如此做了,其他執掌和長老如何想?
你可以犧牲我,也可以犧牲其他人。
到時候執掌和長老必定會脫離太雀商行,要真是如此的話,太雀商行算是徹底完蛋了。
所以第一開始,第一執掌就沒有想過同意。
“你們親自去搜索,無論如何,都要在明天這個時候,將此人揪出來。”
“是。”
夜幕降臨。
被割掉一只耳朵的黎昊,臉上沒有絲毫的憤怒,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你這樣做,不單單是對你,哪怕是你背後的圖騰古族都會有麻煩,因為你的魯莽和執意,會害死很多人,我勸你懸崖勒馬,我可以承諾,此事到此為止,太雀商行不會再找你麻煩。”
此刻的他,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只要林錚願意,隨時隨刻都可以要了他的命,沒有絲毫的懸念,哪怕他的父親是太雀商行的第一執掌又能如何。
怎麼可能不感到懼怕!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可以告訴你,父親不可能為了我斬殺兩位長老,在太雀商行內,長老是中流砥柱,不可能損失。”
“其實你和我太雀商行是可以相安無事,何必如此。”
林錚一直不曾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听著。
“說完了?”
一聲嘆息!
黎昊顯得很是無奈,說道︰“除了兩位長老,你可以開出你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絕對不會拒絕你。”
“因為你父親和太雀商行的背刺,我差點死在空間黑洞內,要是換做你,你會如何做?”
不等黎昊說話,林錚繼續說道︰“要是你父親知道我沒有死,他會放過我嗎?你對太雀商行和第一執掌,相信應該比我更了解。”
沒有說話,黎昊心里很清楚,不管他是否願意相信,林錚所說的都是事實。
他很清楚父親和太雀商行的品性,他為什麼沒有進入太雀商行,主要就是看不慣太雀商行的行事風格。
“我也很想看看你父親會不會救你,兩位長老和你之間,你父親會如何選擇。”
“我可以保證,我父親不會選擇放我。”
“那只能委屈你了。”
林錚看向黎昊,笑著說道︰“今天割了你的左耳,明天我會割你的右耳。”
看著站起身離去的身影,黎昊心里深深嘆息一聲,眼神里顯得很是不甘心,更多的還是憤怒。
都是父親和太雀商行造的孽,偏偏牽連自己。
黎昊幾乎可以斷言,自己的父親是什麼德行,他最是清楚不過。
想讓父親放棄兩位長老,從而選擇救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的他,除了喝酒,其他事情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