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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律師的話，讓其他待在那里的職員紛紛站起來，朝著慕少凌問好。
念穆听著那一聲聲問好，卻注意到員工的目光，紛紛落在他們的身上。
他們的目光，讓她有種置身在動物園的感覺，好像被展覽在那里，供人觀看，她感覺很不舒服。
若是說以前她還是阮白的時候，跟慕少凌同時出現在某一個場合，也有人這麼看著她。
但那時候，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再多目光，也不會像現在這種……
用著好奇掩飾著他們內心對她的鄙夷。
念穆垂眸，跟著董子俊的步伐，走進包間。
張律師連忙把其中一張椅子挪開。
董子俊把慕少凌推到空位上，看著剩下兩個空位，他看了一眼念穆。
念穆點了點頭，無論選擇哪個座位，她都要跟慕少凌坐在一起，兩人的牽連，就像一條柔韌的蛛絲，怎麼扯斷，還是能連接在一起。
她無奈，又無助。
坐好以後，因為提前預定了餐食，董子俊讓服務生上菜。
沒過會兒，一道道菜肴被端上來。
因為有慕少凌在，眾人顯得很拘謹，席間，也沒有過多的說話，談論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談論這回簽約的事情。
念穆听著他們的對話。
拿到這次的項目後，慕少凌跟相關職員往後出差俄國的機會多了。
到了俄國，意味著到了阿貝普的地盤。
念穆的心緊緊揪在一起，慕少凌的力量基本全在國內，但卻在國外，也算是個名人，他上次出事就是在俄國，這回要是經常出入俄國，即使有雷看著，也會有危險。
畢竟阿貝普的人敢潛入雷家，想挑撥離間，影響穩定，說明他們在有計劃的拓展勢力，拓展勢力，他除了要掌握更多錢權外，還要給卡茜報仇……
念穆想到這里，皺起眉頭。
雖然慕少凌已經知道恐怖島的存在，而且也告知雷，他跟這邊的多方地下勢力定然會有所防備。
但是慕少凌不知道的是，阿貝普做那麼多，最終的目標是他。
念穆不知道怎麼告訴他，提醒他……
畢竟以後在他身邊的可能性，很低。
一頓飯，索然無味，念穆吃得不算多。
吃完飯後，一群人一同離開。
董子俊推著慕少凌的輪椅走在前面，其他人，包括念穆，不約而同地在後面跟自家老板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慕少凌知道念穆的心思，但沒有說話，任由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反正目的已經達到。
公司的人，現在開始知道他給念穆“不尋常”的關系。
雖然這樣安排，會讓她受非議，會受委屈，但慕少凌覺得這麼做沒有錯。
念穆一次次的想要遠離自己，這是他不允許的。
回到酒店後，這回慕少凌沒有讓下屬到自己的套房繼續討論工作，而是轉移了陣地，到了張律師的套房中。
念穆依舊不需要幫忙，只好回到套房，把自己鎖在房間。
她不知道慕少凌這麼安排是不是已經知道她就是竊取標書的人，但如果真的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解釋不通。
慕少凌應該把她關在房間里，而不是任由她隨意走動。
念穆看著窗外的天氣，雪好像小了一些。
她想起薇薇安的邀請，與其把自己關在房間胡思亂想，倒不如到處走走……
想到這里，她給薇薇安發出邀約，薇薇安愉悅答應，並且表示會開車來接自己。
半個小時後，薇薇安來了消息，表示已經在樓下等著她。
念穆在客廳留了一張字條後，下樓與薇薇安匯合。
薇薇安這回開著一輛奔馳，比起之前接送他們的勞斯萊斯，倒是顯得低調了些。
“念穆，這里！”薇薇安見她走出來，笑著招手。
念穆看著她跟美麗搭不上邊的臉孔，卻有著如此燦爛的笑容，似乎冬日的雪，也被融化了些許。
她在心里感嘆一聲，是南宮肆不懂珍惜……
念穆走過去，注意到奔馳後面，還跟著一輛車。
“這是……”她看了一眼駕駛座跟副駕駛座的人，穿著統一的服飾，估摸著這是雷的人，來保護薇薇安的安全。
“是家里的保鏢，雷知道我要跟你出門逛街，要求帶上這些保鏢，最近這邊不太平，你不會介意吧？”薇薇安問道，她原本就面容丑，以前只有一兩個人願意跟她玩。
但是她到哪里都被要求帶上保鏢，那些人覺得太夸張，逐漸的，就沒有人願意跟她玩了。
所以念穆看著保鏢的時候，她有些擔憂，生怕她不願意被這麼一群人跟著。
“當然不介意，你的安全最重要。”念穆說道，又問著，“是你開車嗎？”
“不是，有司機……”薇薇安羞澀說道，雷擔心她遇事的時候車技跟不上別人，所以專門安排了司機，她打開車門，“上車吧。”
“好。”念穆並不介意有這些人跟著，彎身上車。
薇薇安也跟著上車，關上車門。
“小姐，要去哪里？”司機用俄語問著薇薇安。
薇薇安則是看著念穆，“念穆，你想去哪里？”
“我對這邊也不熟悉，你來做向導？”念穆把主動權交給她，自己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只是純粹的，不想待在酒店客房胡思亂想。
慕少凌的心思不好猜測，越是猜測，她的心越亂。
“那我來做決定，我們先去逛街，然後喝咖啡，最後去做美容，你覺得怎麼樣？”薇薇安計劃著，語氣中有些許的興奮。
好久沒人陪她做這些了。
“好，听你的安排。”念穆沒有意見。
“出發吧。”薇薇安對著司機說道，她平時愛去哪里逛街，司機知道。
“好的，小姐。”司機點頭，發動車子。
念穆坐上薇薇安的車後，朔風躲在車里看見，立刻給慕少凌匯報。
慕少凌看到消息，只回復了一句“跟上”後，他便繼續跟下屬開會，討論簽約的文件的細節。
念穆會跟薇薇安一起，他不意外，在她還是阮白這個身份的時候，兩人的關系便很好。
她換了個身份，能跟李妮，周小素做好朋友，自然也能跟薇薇安做好朋友。
念穆變了很多，也有很多，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