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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1章 討口飯吃
李七夜雖然還居于八匹王朝，但是，他也準備啟程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坐在院子之中，享受著陽光，陽光洋洋地灑落下來，讓人覺得舒服。
此時，陰姬跪在李七夜身旁，為李七夜斟上香茗，把珍果喂入李七夜的口中。
“如果說，在這八匹王朝之中，誰最會審時度勢，那就是非你不可了。”李七夜看了陰姬一眼。
陰姬一身黑色的輕紗，輕紗薄如蟬翼，難以遮得住她的春光，隱隱欲現的溝壑，乃是充滿著誘惑，能讓人多看一眼。
“侍候公子，乃是我的榮幸。”陰姬的聲音十分軟糯，听起來讓人心里面酥酥的。
事實上，李七夜並不需要誰來侍候，只不過，陰姬是自薦枕席罷了。
“哦，是怎麼樣的侍候呢？”李七夜閉著眼楮，享受著陽光的灑落，浮生偷得半日閑。
“陰姬願跟隨公子身邊，做牛做馬。”陰姬吐氣如蘭，聲如軟糯，讓人覺得特別的舒服。
李七夜不由笑了，淡淡地說道︰“八匹道君，知道你隱藏實力嗎？”
“八匹道君與我萬古號，乃是君子協定，我實力多與寡，對于而言，並不重要。”陰姬輕柔地說道︰“奴婢也未曾隱藏，只是不顯露而已。”
“好一個只是不顯露而已。”李七夜笑了起來。
“公子法眼如炬，奴婢顯不顯露，公子都是一覽無余。”陰姬低眉順眼，特別的溫柔。
李七夜笑了起來，說道︰“你還真的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作為繼承幾個大帝的傳承，卻能屈能伸，這一點，只怕是很多人做不到。”
“世事堅難，討口飯吃，也不僅僅是奴婢一個人。”陰姬輕輕地說道，眨了眨眼楮，看著李七夜的時候，那嫵媚的秀目，又有點楚楚可憐，讓人憐惜。
不過，對于李七夜而言，沒有任何感覺，他依然是大自在。
“好了，不要說得這麼可憐。”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我又不染指你們那一船的好東西。如果你們都討口飯吃，下三洲只怕其他人也都吃不上飯了。”
“公子若是需要，奴婢的一切，都由公子取索，萬古號的一切，也是公子的。”陰姬溫柔嫵媚，這樣的話，讓任何人听起來都是愛听。
李七夜笑著說道︰“你還真的是很聰明，說話也的確是討人喜歡。雖然我要取之，隨手可為，但是，你這樣一說，我想取之都不好意思。”
“公子取之，是我等榮幸。”陰姬嫵媚動人。
李七夜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收起你這樣的媚惑人心，不過嘛，我是喜歡聰明的人，畢竟，人世間，聰明的人不多，總是拎不清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輕重。”
“公子贊賞，是奴婢最高的榮幸。”陰姬高興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起來，說道︰“唉，你這個龍君，當得也是有點那個呀，在這人世間，那是被人唾棄。”
“人世間的一切，又焉能比得上公子一句贊賞。”陰姬說道。
李七夜輕輕擺了擺手，說道︰“罷了，這些就不說了。在這王朝之中，我也隨手送了造化，無非是你沒有造化，說吧，你想要什麼，我賜你一個造化。”
雖然陰姬不像北靜王、尊龍戰神、烈焰狂刀這樣的忠心耿耿，乃是忠誠之士，但是，陰姬的聰明，也是讓李七夜贊賞一聲。
“奴婢想呆在公子身邊。”陰姬眨了眨眼楮，那嫵媚勾魂的秀目，又有幾分俏皮，輕笑說道︰“公子能賜奴婢這樣的造化嗎？”
李七夜在這個時候，就不由多看了陰姬一眼，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陰姬呀，陰姬，你的確是很聰明，難怪這幾個老東西，願意萬古號的財富都交給你，你這樣的人，的確是可托負。”
“奴婢所說，句句發自肺腑，能留于公子身邊，就是我最好的命運。”陰姬說道。
“是呀，這是無上大造化。”李七夜點頭，說道︰“這可是能避無上之難。”
“公子收留奴婢嗎？”陰姬眨了眨眼楮，輕輕笑，很嫵媚，很勾魂。
李七夜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放得下萬古號嗎？”
陰姬怔了一下，然後說道︰“若是跟隨于公子身邊，人世間的一切，奴婢皆可放下。”
“你真是一個成大事之人。”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陰姬眨了眨眼楮，一雙水汪汪充滿嫵媚與誘惑的雙眼望著李七夜，說道︰“公子不需要蠢人，我也奴力做一個不蠢之人。”
“是呀，不蠢之人，已經難得了。”李七夜輕輕點頭，不由有些感慨。
頓了一下，最後，說道︰“你還是留下吧，這天地，需要你。當年幾個老頭留下這萬古號，自己心里面也很清楚，你也知道。”
“奴婢，听從公子的。”陰姬十分柔順，百依百順的模樣，讓人都不由為之心憐。
“好了，不要這個委屈模樣。”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我給你萬古號一個加持。”
“公子大恩大德，萬古號做牛做馬以報。”听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陰姬訇伏于地上，向李七夜再三大拜。
陰姬，的的確確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她不是向李七夜祈求，便是得到了李七夜的恩賜了。
“當年幾個老頭，也是一番苦心，不就是逃于大難嘛。”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陰姬抬頭望著李七夜，說道︰“公子認為可逃否？”
“這就要看這大難有多大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所以說，萬古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才能駕御萬古號。”
“公子所言，奴婢也知道。”陰姬跪在李七夜身邊，說道︰“只是，奴婢也曾想過，去走走，或許天地不局限于此。”
“這就看你的追求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不過，每一個人的造化都有限，能走多遠，還是依靠你自己。”
“奴婢明白。”陰姬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李七夜這樣說，就意味著她不可能跟隨在李七夜身邊了。
“若是大難來臨之時呢？”陰姬輕輕地說道︰“該是怎麼辦好？”
“能怎麼辦？”李七夜笑笑，說道︰“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小災小難，你們萬古號擋之，沒有什麼問題。真的是大難來臨，難拼命逃，就拼命逃吧。”
“那公子呢？”陰姬望著李七夜。
“我只有一戰到底的路可走。”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陰姬能听得懂李七夜這樣的話，她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有時，奴婢也曾想過，天蒼蒼，人茫茫，路往哪里去走。像公子這樣，高絕于世，奴婢又無能為力。”
“有人認命，有人不認命。”李七夜看著陰姬，徐徐地說道︰“這就看你所想了，如果你認命，那麼，萬古號，又何嘗不是你最好的歸宿呢。如果你不認命，那麼，就準備最壞的下場吧，身死客鄉，此乃是正常之事。”
“奴婢明白。”陰姬再三大拜。
在這個時候，陰姬跪在李七夜身邊，看著李七夜，看著李七夜的臉龐久久，痴痴不移目。
“我臉上有不長花。”李七夜笑著說道。
陰姬沒有回答，只是問道︰“公子認為，人世間，最難的是什麼？”
“你認為是什麼？”李七夜看著陰姬。
“送行。”陰姬輕輕地說道︰“雖然，我與公子相識很淺，但，公子乃是人世間的獨一無二。就如一道光瞬間照過我生命，但是，此一別，再也見不到公子，人世間，不會再有公子這樣的亮光。”
“送別呀。”李七夜不由望得很遙遠，看著十分遙遠的地方，最後，輕輕地說道︰“或許，被送別更難。”
“被送別。”陰姬輕輕地昵喃，過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說道︰“這就是公子。”
“是呀。”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被送別人，人，終是有歸宿。”
“公子沒有。”陰姬明白了，她不由說道︰“但是，公子卻從未止步。”
“你很聰明。”李七夜不由笑著說道︰“若是以前，我一定會把你留在身邊。”
陰姬不由眨了眨眼楮，說道︰“公子現在收留奴婢，也可以嘛。”
李七夜不由搖了搖頭，說道︰“時代變了，這已經不是以前的時代，這個時代，注定著獨行。”
“公子很孤獨。”最後，陰姬輕聲地說道。
“大道獨行。”李七夜悠然地說道︰“這又不是一句空話。”
說到這里，看著陰姬，似笑非笑，說道︰“就像你，非要裝出一顆聖果的模樣，高處不勝寒，看芸芸眾生，那又何嘗不是螻蟻呢，你孤獨嗎？”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陰姬不由為之一窒，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最後，陰姬輕輕地說道︰“所以，人，終究是擺脫不了歸宿。”
“很難。”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只有你堅定不移之時，一路前行，最終只剩下你自己為止，否則，一旦你動搖，終究會是妥協。”
“所以，才會有人墮入黑暗。”陰姬明白了。
李七夜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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