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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和祝蒙對望了一樣。
“帶我們去看看。”祝蒙立刻說道。
三人到了解剖室，祝蒙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藍蝙蝠的遺體，發現藍蝙蝠的審判會印記竟然是在背部。
背脊骨之間的審判會印記！
別說是莫凡沒有見過，連祝蒙自己都沒有見過！
“大部分審判會成員的印記多數在手腕和手臂上的，會烙印在背脊骨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作為一名潛伏者進入到黑教廷里的審判員。”祝蒙推測道。
“潛伏者？？藍蝙蝠是審判會的潛伏者？？”莫凡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是吧！！
他們把潛伏者殺了？？
沒可能啊，假如她是審判會的潛伏者，她早應該透露自己的身份。
祝蒙神色非常凝重。
背脊骨審判會印記，而且竟然是在撒朗的九門徒身上。
“我覺得我有必要聯系最高審判會了。”祝蒙許久才吐出了這句話來。
祝蒙快步離開了屋子，想來他需要秘密聯系最高審判會。
而莫凡和穆白留在了屋子里，同樣沉默了許久。
“假如她真的是審判會的終極潛伏人員，我們豈不是喪失了抓住撒朗的極佳機會？？”穆白聲音低沉道。
藍蝙蝠是他殺的。
穆白殺死藍蝙蝠的過程並不艱難，他手頭上有掌教吳苦的水晶球，所以藍蝙蝠無論逃到哪里，穆白都可以追到。
其實回憶起來，目標殺死藍蝙蝠的時候，藍蝙蝠也沒有過度的掙扎。
撒朗的九門徒之一，應該都有非常手段，但穆白沒有覺得這個藍蝙蝠有什麼特別手段。
“她死前有對你說什麼嗎？”莫凡急忙問道。
“她說死人比活人更有價值，也是這句話，讓我意識到可以解刨她的尸體來獲得一些重要信息。”穆白說道。
莫凡心馬上沉了沉。
藍蝙蝠這句話，擺明了是告訴穆白，去解刨她的尸體。
事實也表明，藍蝙蝠的尸體極有價值。
藍蝙蝠這個印記，是無法向任何人展示的。
說白了，也只有等她死了，將她身體破開，才可能知道這個審判會印記。
“莫凡，你回憶一下藍蝙蝠做的事情。”穆白認真的說道。
“一開始我以為她只是冷爵手底下的一個普通執事，直到她殺死了冷爵身邊的那個女首領，我才意識到她另有身份。那名女首領握著一個靈魂詛咒，壓制著我的惡魔之力。說實話，她算是幫了我，不然結果很難說……”莫凡說道。
但是藍蝙蝠自稱是撒朗的人，並且是按照撒朗的指令除掉冷爵。
莫凡對這個說法也沒有起疑，畢竟撒朗確實出現在了帕特農神廟，並對利用心夏做文章的那些人產生了不滿。
可如果將藍蝙蝠帶入審判會潛伏者這個身份。
她做的，真的幫助莫凡化解了一次大危機！
第二次遇到，是在克里特島的商會。
她以保護黑藥師的身份出現，並救走了黑藥師。
其實，莫凡對此也有疑惑的。
以黑教廷的行事手段，絕沒有必要自報家門。
說白了，莫凡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林場主是黑藥師，哪怕他失蹤了，也不一定能聯想到黑教廷這里。
當時藍蝙蝠留了金耀騎士姜彬一命，其實就等于是告訴了莫凡他們，林場主是黑藥師，她藍蝙蝠到此一游。
這等于留了一個線索給莫凡。
第三次，是在第九山崗。
山崗石屋里有一具解剖了的山人尸體。
莫凡追著藍蝙蝠到了黑教廷的地下工廠。
說來也是奇怪，藍蝙蝠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她身邊的人是掌教吳苦？
越高級別的黑教廷成員，不是越應該隱藏嗎。
藍蝙蝠為了炫耀黑教廷實力，把吳苦身份透露給了自己。
倘若不知道吳苦是掌教，他們目標肯定只在藍蝙蝠身上。
“所以說，你遇到她三次，其實這三次她都給你提供了線索或者幫助？”穆白總結了一下莫凡的回憶。
莫凡點了點頭。
是藍蝙蝠太蠢、太自大？？
不可能，藍蝙蝠若這樣，又怎麼可能成為撒朗的門徒。
能讓撒朗賞識的，實力不一定強，智商一定得高！
藍蝙蝠三次遇到自己，每一次做的事情都算是站在黑教廷立場，可同樣也給了莫凡無比重要的信息和幫助。
所以，她到底是審判會的潛伏者，還是撒朗的門徒？？？
“莫凡，吳苦出賣了藍蝙蝠，你覺得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吳苦這個掌教已經察覺到了藍蝙蝠有問題，借我們之手將她殺死？”穆白說道。
莫凡不由感覺渾身一冷。
藍蝙蝠把吳苦的身份告訴了莫凡。
而吳苦也順勢賣掉了藍蝙蝠。
他們兩個人的行為，其實是有點不符合常理的。
除非藍蝙蝠是審判會的人，吳苦有所察覺，或者吳苦不能夠徹底斷定，所以干脆將藍蝙蝠出賣了。
“你是怎麼殺藍蝙蝠的？”莫凡立刻問道。
“說實話，我感覺她有點自己在找死。”穆白說道。
“什麼意思？”莫凡沒太明白。
“我和老趙都想活捉，畢竟她是門徒，活捉的價值非常大。但她和我對招的時候，就是一種求死的打法，逼得我不得不下殺手。”穆白說道。
莫凡不是一個過于偏激固執的人。
畢竟藍蝙蝠幾次做的事情，看似是黑教廷的立場，可其實就是給了莫凡幫助。
現在又發現了她身上有審判會的印記。
她身上的這個印記，可不是金絲雀那種說背叛就背叛的。
她的印記極其深邃，印到了背脊骨上，是一個連審判會自己人都不知道她是審判會成員的級別。
如果她沒有死，不被解刨，絕對沒可能知道！
最重要的是，若將她代入到審判員這個身份上的話，她做的很多事情解釋起來反而更加合理！！
除掉冷爵。
發現黑藥師。
追蹤到奧霍斯聖學府。
發現掌教吳苦。
破壞掉撒朗夷平學府的計劃。
所以藍蝙蝠是審判會的人，也絕不是沒有可能的！
……
“我問過了。”
祝蒙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看來他應該是去學校某個地方，用特殊的方式聯系了最高審判會的某個大人物。
“這個印記被稱之為蜂刺。”祝蒙一副情緒未定的樣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