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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此弊端,所以魏世祖開海運,後世屢開屢禁,豈是無因,看來,還是必須細議。”
沉默了一下,錢圩將話題轉到了西南省的事情上。
“皇上,現在西南省土司已臣服,各事都漸漸平息下來,是否要召總督羅裴回京敘職?”錢圩詢問的說著。
听到這話,各人神色一動,羅裴可是很早就投靠了太孫了,提這話又是何意呢?
就看見皇帝想了想,說著︰“羅裴離京已許久,是該回來了,你們草擬一份旨意,封羅裴為太子少保,令其接到旨意後,火速歸京。”
“是!”閣老應聲,心里都是一驚,太子少保可是三師之一,竟就這麼給了羅裴?
但又一想,太子少保,顧名思義,少保者,保護太子,羅裴是親近太孫之人, 讓羅裴來做這個太子少保,听起來似乎很是合適。
內閣大臣若有所思, 又听著皇帝說︰“冊立了太孫是國之大事, 過年節日要更隆重些才是……”
這話涉及到甦子籍, 就不能繼續閉嘴不言只是听著,忙起身行禮︰“皇上, 孫臣蒙皇恩,方能被冊立太孫,冊立後寸功未立, 焉能讓百官百姓為孫臣隆重慶祝?這萬萬當不得!”
甦子籍連忙辭讓,這樣的虛名,並不在乎。
皇帝听了甦子籍的推辭,只淡淡說︰“太孫不必推辭,你是太孫, 是儲君, 儲君得立, 本是國之大事, 本該隆重慶賀。”
皇帝都這樣說了, 甦子籍就知道推辭不得,現在已是臘月十八,再過兩天就該封印了。
不過, 有一人是不能封印, 就是順天府府尹潭平, 哪怕過年期間, 順天府府尹潭平也要對京城的治安負責。
皇帝就封印一事特意交代了順天府府尹潭平, 說︰“從今日起, 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節日,京城的治安, 必須重視,不得出現紕漏……”
“請皇上放心,臣定當竭力辦差!”順天府府尹潭平立刻出列應著。
“為了萬無一失, 孫臨照!”
“臣在。”
“你率虎賁衛,協助京城治安。”
“是!”
“行了, 時間緊迫,你這就去辦吧。”皇帝直接揮手令其退下, 似乎讓虎賁衛指揮使孫臨照旁听就是為了這事。
兩人走了,大殿內的大臣就只剩下了閣老。
過節與治安的事, 自有順天府府尹潭平去準備, 羅裴也要回來,閣老現在就只有一件事要立刻討論出來了,就是春闈的事。
因著皇帝沒讓太孫離開,太孫又是儲君,的確不用避開,趙旭是首輔,就請示︰“春闈乃國家倫才大典,還請皇上示下,誰人為主考官,又出何題。”
皇帝听了頜首,慢慢踱著,沉吟︰“春闈的確是大事,本該出一閣臣領之,但是現在國事繁忙,你們本就累著,再加負擔不好。”
“羅裴本是進士出身,這次在西南立功不小,朕以為,回京敘職之余,恰可命其為此屆主考官,如何?”
皇帝這樣說了,臣下還能怎麼辦,當然人人稱是,華蓋殿大學士、參知政事謝智更不由側目。
誰當主考官,就是一屆二三百個進士的“座師”,影響極大,這是殊恩,難道皇上真的誠心于太孫,加強其羽翼?
才尋思著,皇帝就繼續說︰“至于考題,朕先出一道,一人兩人,有心無心。”
這話一出,內閣諸人養氣了得,還是不由朝著甦子籍看了一眼。
按照慣例,在皇帝給出了第一條考題內容,首輔趙旭沉吟了下︰“皇上此題是極好的,正合乎堂堂治國之道,臣出一題,何為國士無雙。”
皇帝點了下頭,謝智就跟著說了第三條︰“民之于官何謂。”
這三條,賞罰、選才、治國,其實是相互密切的,就是這次春闈考題的核心了。
剩下的,則圍繞著三條來設題。
看皇帝的表情,顯然覺得這三條都可以,掃了一眼甦子籍,見一言不發,就笑著︰“太孫的字,朕听聞久矣,此三題就由太孫寫上,如何?”
“是,孫臣遵旨。”
說也奇怪,這本是極大恩典,甦子籍卻突然之間心一悸,在這溫言中憑空毛骨悚然,只是這時節也不能細想,只得跪在小桌前提筆援墨寫下,又雙手呈上。
皇帝看了一遍,親手押了璽印,小心折疊起來,放入書簡封錮了,封口都鈐上印,鎖起來。
皇帝沉沉的目光,又掃向殿內的人,淡淡說︰“這是本次大考的題目,關系成千上萬舉子的前程,殿內只有朕跟爾等知曉,不能泄了出去,否則……別怪朕言之不預了。”
雖皇帝老邁,暮色沉沉,可這一番話,卻讓人冷汗直冒,幾個大臣都是閣老,也被嚇得不輕,忙跪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