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綺輕輕搖了搖頭,只是用黑黑亮亮的大眼楮看著我,卻抿著薄薄的小嘴沒有說話。
“哎,還是早點睡,熬夜對身體不好。”我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道。
“嗯……”雪綺也跟我一樣轉了一下臉,跟我一起眼楮盯著天花板直勾勾地看。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仿佛是一個世紀,我和雪綺就這麼兩個人一起傻傻地盯著天花板,就像好像盯著一片浩瀚無垠的夜空一樣,誰也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但是,我卻在那一刻感覺到了說不出的幸福感。這種感覺是來得那麼突然,那麼的莫名其妙,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那是什麼。
生命,最美妙的地方不就在這里了嗎?
也不知道沉寂了多久,看到雪綺沒有睡覺,我也是心血來潮,突然把冰涼的左手插進了雪綺在的那一條被窩里,在雪綺柔嫩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後故意怪叫道︰
“哇,怪手來咯,綺綺還不睡覺?!”
“啊……爸爸你干嘛……咯咯,咯咯咯……再摸,打你,打死你,流氓爸爸,啊啊啊……”
“喲,綺綺這麼凶,還要打死爸爸啊?打死了誰養你啊?”
“我自己養我啊,呸呸呸……呀……”
被我冰涼的手偷襲,雪綺忍不住又叫又笑起來,兩只小手急忙抓住我偷襲的大手,不讓我進犯,而我則是彈起一根手指,故意戳了戳雪綺那軟綿綿的小肚皮,雪綺很怕癢,被我用手指一戳,頓時咯咯地笑個不停,最後她發現我力道太大,兩只手一起上還是阻止不了我的咸豬手,只好狠狠地在我的手指上咬了一口,然後用針頭狠狠敲了敲我的腦袋,我才哎喲地叫著縮回了手。
借著外面的月光,我看到了雪綺那被我弄歡後變得紅撲撲的小臉和合不攏的小粉唇旁一絲黏連著的晶瑩璀璨的口水,那細細的唾液,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那麼的純潔而又光彩奪目。
看著雪綺亢奮的樣子,我也忍不住笑了。
“好了,不鬧了,正式睡覺!”
說著,我在雪綺的額頭上彈了一記,轉了身,拉過被子,閉上眼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听到了身後雪綺有些急促的喘息聲,那是我被我剛才給吵急的,過了一會兒後,身後的呼吸聲漸漸平緩了,整個世界都變得那麼靜謐,那麼的簡單。
我知道,雪綺睡了。
我嘆了口氣,也打算就這樣睡下去,只是睡下去之前,我還是始終有一點不放心,于是我隨手拿出了那本《平凡世界》看了一眼。
但是,當我看到書封面上的那行字,我卻更加睡不著了。
完成度︰13
原本僅僅只有10的完成度,居然又提高了。
可是,在這段時間里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等等,雪綺生日派對之後完成度提高了10,雪綺和我一起睡覺打鬧後完成度又提高了3……難道說,這本書上的完成度,指的是雪綺的幸福程度嗎?
書殼上的變化讓我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第二天早上,把我吵醒的是敲響了我臥室門的月子,迷迷糊糊間,我听到了月子呼喚我的聲音︰
“哥?哥,起來一下,有點事情。”
“月子?怎麼了……”我睜開眼,看到了穿著黑色的v領長扎著一頭黑發的月子,和平時比起來,月子的臉色不太好看,顯得非常焦慮,月子那精細柔雅的完美臉蛋也顯得很困頓疲倦,好像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似的。
“綺綺昨晚和你一起睡啊?那別吵醒了她,嗯,你先下來看一下吧。”月子皺著柳眉,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出去。我隨手裹上了睡衣,有些不太明白地下了床跟著月子躡手躡腳走出了臥室,當我來到了外面的陽台上時,才發現jaes、張木易和小男孩弗雷修都已經站在了那里,他們全都齊刷刷地抬著頭望著天空。我也跟著眯起眼看向了天空,然後,我看到了類似于海市蜃樓的奇怪景象。
那大概是兩座金字塔一樣的東西,高高地漂浮在天空的中心,但是說是金字塔吧,又總不太像,因為金字塔的底面是正方形,而天空中那東西底面是三角形的,通體雪白,就像是玉吊住而成似的,兩個四面體金字塔對接在一起,就好像一座漂浮在空中的沙漏一樣,那麼的美,那麼的神聖,好像那里就是天堂。
“那個是什麼東西?飛機?”
“應該不是吧……這東西好像昨天就在那里了,不過因為昨晚下雨,天上陰陰的,我們都沒看到……今天天晴了,就看得到了。”月子有些緊張地說著,然後抓住了我抓在欄桿上的手,面色復雜地說,“哥,我有點不安……這個是不是和我們昨天踫到的事有關呢?”
月子把臉湊到了我的耳朵邊上,細聲說道︰
“哥,你說這會不會是……那個叫美夜子的女人在提醒我們什麼啊?”
“美夜子……”想到美夜子,我就有些不寒而栗,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壓抑起來。我盯著天空望了很久很久,但是那奇特的物體還是沒有消散,如果真的是飛機,那它肯定是會動的,可是現在它就像是定格了似的掛在天空中央,完全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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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耳邊傳來了手機拍攝的聲音,我轉頭,看到那個叫弗雷修的小男孩朝著天空拍了張照片,然後哇哇大叫起來,jaes湊過去看了看,然後拿過了弗雷修的手機給我們看。
“楊先生,天空中的這個東西很奇怪,好像只有我們能看到,你看,弗雷修的手機根本拍不下來。”
我看了看弗雷修拍下來的照片,然後驚異地發現照片里的天空居然和平常一模一樣,原本應該高高漂浮在天空中的奇特物體居然消失了。
我急忙拿出了我的手機也拍了一段,發現也是這樣,我的眼楮明明能夠看到,但是當我用手機去拍時,天空中的景象就像是被橡皮擦給擦了一樣干干淨淨。
“除了相機拍不下來之外,好像除了我們之外的人也看不到。”月子小心地說道,“因為我看街上根本沒有路人停下來看天空的樣子。”
到了這個地步,我突然產生了絕望的感覺。
我對這個世界都產生了懷疑,就好像我原本認識的世界完全顛覆了,我甚至開始懷疑我過去三十多年來的歲月……難道,我以前一直信以為真的世界都是假的嗎?
難道我的這個世界真的是被某個上帝創造出來的,我只是被囚禁在里面的玩偶?
我感到了毛骨悚然,尤其是,我還想到了那個叫美夜子的女人說過的話,她說,如果我不能在一個月的時間里征服世界,不僅僅我們會死,而且,整個世界的末日都會降臨,就像在那個叫無限制自由空間的地方美夜子輕易就把一個宇宙給毀滅了一樣。
死,我會死嗎?
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了嗎?
我只是個普通的民眾,我根本沒有什麼征服世界的能力,我只想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的過日子,像普通人一樣度過一生,可是,現在,末日卻要來了。
已經……不到一個月了。
我的生命,也快到頭了。
老半天,我才回過神來,左顧右盼確認雪綺不在附近後,我才壓低了聲音,吞了口水,嚴肅地對月子他們說道︰
“這件事,你們別跟綺綺說。”
之後我想嘗試打個電話問問雨慧有沒有看到天空中的異狀,但是一開手機卻發現短信箱里早就有了雨慧的留言,雨慧的提問很簡短︰
“看得見嗎,天上的。”
發送的時間是五點十六分,也就是說雨慧早就發我短信了,只是我那時在睡覺罷了。
“看到了。”我給了雨慧回復,想了想後,我又給她發了一條,“有點擔心,有空來我家坐坐吧?我們商量商量吧,事情有點麻煩。”
之後很長時間雨慧都沒回復我,估計也一時沒能看到吧。
之後我又給我認識的幾個同事打了電話,問他們看沒看到天上的景象,他們卻給了一致的回答︰
沒有看見。
除了我們這些進入過無限制自由空間的人,沒人看得到天上的景象。
就好像我們被整個世界隔離了一樣。
“真是太奇怪了。”一直看著天空中的景象半天,我又找出了美夜子發給我的那條短信,想要回復一句,但是每一次回復都是發送失敗,要是可能,我還真想去電信局查一下這條短信的來源。但是想了想,我還是作罷了。在一般人看來,找一則騷擾短信的來源根本沒什麼意義吧。
但是,除了天空中的異象之外,一切都和我平常一樣,整個世界沒有任何的變化,我的生活也依然一如往常。
月子已經給在巴黎美術學院的同學聯系上,讓對方給她寄護照,jaes也已經聯系好了送護照的人,按照他們的說辭,他們之前補辦過一份護照,所以多了一份,現在又在別國丟了護照,所以需要寄護照。倒是弗雷修那邊有點麻煩,根據jaes的說法,弗雷修的家人一直聯系不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最後剩下的問題就是張木易,我本來以為他今天就會準備回北京,但是當我準備請張木易吃一頓中飯然後送他去車站,但是張木易卻是笑嘻嘻地搓著手不好意思地問我能不能再在我家里住個兩三天,原因是他是一名藝術創作者兼編劇,現在公司急著找他催稿,他想躲個幾天,把手稿完成後再回去。
對于這件事,我多少有點擔心,但是想到張木易畢竟是和我一個團隊的,而且他也不是什麼真正的罪犯,就還是答應了,兩三天的時間而已,倒也不會怎麼樣。作為一個團隊的人,我多少也有些團隊感,要是他離開了我總也會有一種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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