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團隊\楊建東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
甚至可以說,在被月子擊暈之前,我真的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天能夠醒過來,睜開眼楮看看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這是一個漆黑又封閉的房間,沒有燈光,也沒有鏡子,什麼都沒有。
一直等我慢慢適應了一點這個狹窄房間里的光線後,我才發現,原來我被關在了一個囚室之中,整個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和滿地的酒瓶之外,什麼都沒有。我的身上被捆綁了繩索,我動了動,繩索捆綁得有些緊,但是卻不是割不破。
我看了看地上的酒瓶,又看了看四周,最後我還是小心翼翼地用雙腳夾起了地上的酒瓶,然後狠狠地砸在了牆壁上,把酒瓶砸成了碎片。然後,我反手撿起了地上的一塊酒瓶碎片,開始一點一點地切割起了我手腕上的繩子。
酒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鋒利,割裂繩索的過程比我預想的還要難,有好幾次我的手指肚壓在碎片邊緣上,把我的手指肉都給割破了,我的手指上出現了一條條的血絲,皮膚割裂的隱隱痛楚讓我吸了一口涼氣。
但是,十分鐘後,我終于還是把繩子給割斷了。
手上的繩索解開後,解開腳上的繩索就不算是什麼難事了,五分鐘之後,我終于解開了身上所有的繩索,背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是被抓起來關押了嗎?還是有人救了我?如果是朱清雲抓了我的話,他會用這麼簡單的方式把我困在這里,讓我有解開繩索的機會嗎?還是說,把我關在這里的,是個不成熟的新人?
我的頭暈乎乎的,記憶也有點朦朦朧朧,在月子把我打暈之後發生的事,我真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之前那麼多斗篷人成群結隊出現,都是假的。那是朱清雲故意做給我看的假象。
藍月亮,根本不存在,沒有人會來救我。
能夠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了。
我還記得阿真也被擊暈了,而雪綺就在阿真附近,我被抓了,那麼恐怕阿真和雪綺也難保了……
除此之外,月子到底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
我的思緒一片混亂,一時間不知道該干什麼才好。
最後,我突然間听到了囚室的門外傳來了女人的叫聲,我還是看向了囚室的門,然後小心翼翼地向著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讓我吃驚的是,當我把手按到囚室鐵門上時,我發現,囚室的門居然沒有上鎖,我只是稍稍轉動了一下門把手,鐵門居然就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我有點激動,又有些緊張。因為現在的狀況看起來越是安全,我就越是擔心前方會有什麼圈套等著我。
走出了囚室之後,我發現外面居然是一個極大的廣場,這似乎是一個體育館,我剛才被關押的地方原來是一個類似于選手休息室臨時改造的囚室。而現在,我走出了休息室後,進入的是圓形的體育館的比賽區域,這就像是勇士走進了斗獸場。讓我感到詭異的是,不管我向哪個方向看去,我居然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這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難道朱清雲把我抓了之後就這樣放任我不管了嗎?
想不通……我真的是一點也想不通……
可是,當我走了兩步時,我卻是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子叫聲從前方傳了過來。
“哥……不要……哥……”
這是月子的聲音!
我驚恐地扭頭,卻看到在左前方的區域,有一個半開半掩的休息室,穿過窗戶,我能夠看到被捆綁在椅子上,發絲凌亂的月子,還有一道正在瘋狂親吻著她的高長人影。
而除此之外,在月子的對面,還有另外一道被捆綁著的身影,那道身影,赫然正是jaes!
<es被捆綁在了椅子上,他的嘴上塞了白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的月子被那道身影侮辱,驚恐而絕望地睜大雙眼,卻什麼也做不了。
“嘿嘿嘿嘿……”一道怪笑聲從休息里傳了出來,很顯然,這是張木易的聲音。
單單是听這讓人作嘔的聲音,我就能夠想象到現在他對月子做了什麼。
“不要……輕一點……啊……”嬌嬌的喘息聲傳入到了我的耳中,如同海浪般一波又一波沖刷著我的心髒。
撕心裂肺的痛楚佔據了我的全身,憤怒、殺意、寒冷的感覺交雜著彌漫上了我的心頭。
那一刻,我感覺到藏在我心里的那座活火山,即將爆發了。
我死死地捏緊了拳頭,視線卻是落在了一旁的斯諾克球桿上。我抓起了斯諾克球桿,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勇氣膨脹了一倍,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咆哮道︰
“張木易,你給我滾出來!!!”
听到了我的咆哮聲,房間里的嬌喘聲戛然而止了,隔著窗戶,我看到窗戶里的那道人影也停下了動作。然後,他從月子的腿上爬了下去,開始穿褲子。
之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前。
三秒鐘後,休息室的門打開了,那道之前一直凌辱著月子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我死死地捏緊了手中的球桿,手指都因為用力過度刻進了手掌肉里,但是我已經毫不在乎了,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道走出來的身影之上,我已經發誓,不管張木易身上藏著什麼樣的武器,我都要殺了他,親手殺了他。
把這個畜生從世界上抹除。
可是,當張木易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我卻是愣住了。
“喲,這不是楊老板嗎?”張木易懶洋洋地看著我,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容,“睡得不錯吧?要是你多睡一會兒就好了,說實話,你妹妹的身體真不錯,挺爽的,尤其是她搖擺起來的時候,真是能夠讓任何男人都上天堂啊,嘿嘿嘿嘿……”
如果是在平時,我或許會大罵張木易畜生,然後直接沖上前去和他拼命。
可是,當我看清楚了張木易的臉時,這樣的念頭,居然暫時遏制住了。
因為,眼前的張木易,根本不是他原來的臉。
而是……我的臉!
“至于這麼吃驚嗎?”張木易笑嘻嘻地看著我,“這可是你妹妹哭著求我的啊……是他求我在疼愛她之前,至少變成你的容貌……嘿嘿嘿嘿,那我當然要滿足她這個小小的心願啦,哈哈哈哈……”
“媽的,我他媽滅了你這個短命種!!”我瘋了一般向著張木易沖了上去,手里的球桿猛地朝著張木易的腦袋砸了下去。
“喲……喲!”張木易像是一只猴子似的左躲右閃,笑嘿嘿地在場地里跟我周旋著,他也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球桿,用雙手撐著,阻擋著我的揮擊。
“來來來,易爺我下半身運動過了,現在正好運動運動上半身……哈哈哈……”張木易猖狂地笑著,一邊瘋狂地揮著手里的球桿,把我的球桿一次又一次地打偏。
到最後,我是真的怒到了極點,我直接丟下了手里的球桿,一把抓住了張木易的球桿,然後直接順著球桿跨了一大步上前去,死死地掐住了張木易的咽喉!
張木易臉上露出了吃驚之色,他的重心一個不穩,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我直接壓到了他的身上,然後當著他的臉面就一拳重擊了下去!
“給我去死!媽的!媽的!”我沖著張木易的臉面一拳又一拳地重擊下去,張木易的鼻子很快就被我給打歪了,他被我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可是,不管我怎麼打他,他身上的傷卻總是能夠極快得修復,很顯然,他身上感染了僵尸病毒,可是我身上卻沒有。當張木易突然從褲襠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劃在我的臉頰上時,我的傷口,居然沒有愈合。
很顯然,蕭晨收回了我身上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