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是把我們當豬養嗎?到了適當的時候才殺死我們?”我忍不住道,“這藍月亮,倒是挺客氣啊,直接把咱們當成畜生來馴養了是嗎?”
“是的。”木頭淡淡地道。
“木頭,咱們這該怎麼辦?難不成就只能夠任人宰割了嗎?”我問道。
“是的。”木頭給了我一個讓我幾乎絕望的回答。“在明白藍月亮的意圖之前,我們只能如此。”
“連木頭你都有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忍不住道,“之前不是能夠對付王勇和帝法的預知未來能力嗎,為什麼現在卻不行了?”
木頭道
“帝法能夠預知未來,但是因為第二輪游戲一開始地圖有限,帝法所能夠進行的操作也極其有限。王勇能夠預知未來,但是他沒有離開過美女世界。而且帝法的預知未來能力還受到睡眠的約束。但是現在藍月亮可能擁有所有世界的地圖,而且能夠同時使用宇宙魔方和維特根斯坦之眼,這樣一來,藍月亮就根本沒有睡眠冷卻時間,而且他的預知能力也沒有世界的限制,這種情況下,他的能力是非常強大的。”
“那怎麼辦?咱們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現在這一步了,為了今天的布局,本體朱清雲連自己的性命都給搭上了。總不能就到此為止吧?”我問道,“那我們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費了?”
溫素冰稍稍思考後,道
“要不……咱們這樣吧?如果讓一個隊長不斷嘗試自殺的話,藍月亮會不會一直來拯救他呢?這樣的話,藍月亮的壽命不就會在穿越的過程之中不斷地磨損耗嗎?這樣我們就能夠把藍月亮的壽命給耗死了不是嗎?”
木頭道
“第一,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能夠穿越的只有藍月亮一人,藍月亮可以派遣其他能穿越的人來布局。第二,如果你有這麼做的想法,藍月亮也可以讓你昏迷過去,一直昏迷到游戲結束前的最後一刻。剛才藍月亮既然向我開槍,說明他已經發布了警告,告訴我們他可以開槍殺死我們,也就可以讓我們昏迷過去。”
“這麼說,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有些憤恨地道,“對了,那要不咱們逃到小行星上去怎麼樣?帝法的預知未來能力不也不能夠預測一個光時外的世界嗎?”
木頭道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藍月亮沒有小行星帶的地圖。如果他之前曾經潛伏在美夢號內,那麼也不排除他已經擁有了小行星帶地圖的可能性。”
樓碧月有些煩躁地道
“那……那這橫豎不就是沒辦法了嗎?!”
木頭搖了搖頭,道
“並不是如此,也有別的辦法。”
“哦?”我愣了一下,“什麼辦法?”
“思維黑箱。”木頭用平淡的口氣,再次說出了一個我從來沒有听到過的詞。
“思維黑箱?這是什麼意思?又是一個沒有听說過的詞啊。”我摸著腦袋道。
木頭道
“方法很簡單,把我們的大腦接入到缸腦之中,然後商量對付藍月亮的辦法,等到我們離開缸腦的時候,再把記憶給刪除。藍月亮無法在不進入缸腦的情況之下知道我們在缸腦內討論了什麼,如果他一旦進入了缸腦,那麼他就會被困在缸腦內。”
“藍月亮的維特根斯坦之眼,也無法讀取缸腦內的思想嗎?”我問道。
“不能。”木頭道,“可以將奧丁系統的解讀功能給撤銷掉,從而無法在缸腦外被讀取記憶,想要知道缸腦內的人經歷了什麼,除非進入到缸腦之中親自體會一下。但是當我們離開了缸腦的時候,我們也會忘記在缸腦期間,我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啊?”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不就是跟睡了一覺醒來後忘了自己做過什麼夢一樣麼?”
“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但是對藍月亮來說有意義。”木頭緩緩地道,“在選擇刪除我們的記憶時,如果我們商量出了對付藍月亮的對策,那麼,我們就可以保留一句話,而且這句話,也是唯一不會刪除的一句話。”
“什麼話?”
“這句話的內容是‘你已經中了我的圈套了’。”木頭推了推眼鏡架,道,“這是我們唯一能夠保留在記憶里的一條信息。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參加了思維黑箱計劃的‘黑箱人’。”
我不知道木頭提出的這個“思維黑箱”計劃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但是接下來,我們還是參加了這個計劃。我們所有人一起進入到了缸腦系統之中。當然,在我們進入系統的時候,外面始終是有人處于監督狀態的,如果藍月亮突然間出現,那麼他會立刻終止系統,甚至直接把缸腦系統爆炸甚至讓我們立刻死亡。我們每個人都是以先加入某個世界,然後以某個世界的隊長身份進入到缸腦系統之中的,這樣一來,就避免了藍月亮通過殺死模擬殺死我們來在世界之書顯示記憶知道我們在缸腦系統的所思所想的可能性。當我們重新登錄出了缸腦系統之後,我們又把僵尸世界等各個世界的可能性歸還給了各自世界的隊員,然後開始了下一個階段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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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缸腦里出來時,我感覺到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腦海里只不過多了一個信念,或者說一句話
“你已經中了我的圈套了。”
這句話,是送給藍月亮的。
除此之外,我真沒有感覺自己的記憶和進入缸腦之前有什麼區別。
但是,根據木頭的說法,我能夠在腦子里留下這句話,就說明我在缸腦系統內的時候,已經想出了對付藍月亮的辦法。
我們,已經找到了藍月亮的弱點。
那麼,在缸腦內的我們,到底想到了什麼樣的對策呢?
我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在缸腦內的我想過什麼,思考過什麼,討論過什麼。那個我對于我來說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但是我卻知道,那個我在我的腦海里留下了這條信息,必然是有意義的。
“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黑箱人。”木頭推了推眼鏡,看著剛從缸腦內出來的樓碧月說道。
“那然後呢?”我不明所以地問道。“這黑箱人的身份,有什麼用麼?”
木頭道
“無限自我猜疑。藍月亮無法知道我們到底在缸腦里商量出了什麼樣的對付他的對策。他能夠用維特根斯坦之眼從我們大腦里讀取的話,就只有‘你已經中了我的圈套了’,這可以對藍月亮造成心理判斷上的干擾,讓他陷入自我猜疑。”
“那如果人家壓根不鳥這句話呢?”我忍不住問道,“就像是我,壓根就不鳥這句話啊。”
“可是,不要忘了我們進入缸腦之前的條件。”木頭道,“只有我們有對付他的辦法時,才會留下這句話。也就是,我們已經有了對付藍月亮的方法,只不過,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而已。這會讓藍月亮想方設法找出我們的計策的。我們只需要定時進入缸腦一次,藍月亮就會越來越緊張不安。因此,他為了知道所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布局和信息,就有可能耗費大量的壽命在尋找這個布局的答案上。”
“這樣……就能夠消耗藍月亮的壽命了?”
“只是有可能。”木頭說。
“這招也太狠了吧……要是我是藍月亮,說不定就把奧丁系統給砸了。”我忍不住道。
“如果他把奧丁系統毀了。電子世界就毀滅了,藍月亮是不會那麼做的。”木頭道。
樓碧月笑了笑,道
“其實我也很好奇啊。我們到底在缸腦里想出了什麼對付藍月亮的對策呢?”難道我們真的永遠都不知道嗎?
木頭道
“不排除成為上帝後可以知道。”
我長嘆了一口氣,道
“那接下來呢?我們該做什麼?”
木頭道
“盡全力和藍月亮合作,然後,追殺平凡世界和游戲世界團隊。”
“啊?!這兩者,不是完全矛盾嗎?”我錯愕地道,“按照木頭你的推理,藍月亮是平凡世界的人吧?那麼,我們要是追殺平凡世界,那他怎麼可能和我們合作?”
“利用游戲世界的規則。”木頭說道,“我們可以給自己下達規則如果藍月亮不露面來和我們合作,我們就會一直追殺平凡世界和游戲世界團隊,一直追殺到他們兩個團隊全部滅亡,如果藍月亮出來,我們就立刻停止追殺,不但和他們合作結盟,而且把指揮權交出去,任由他們做抉擇和處置。而且,如果我們不能在上帝游戲結束前最後一秒鐘前殺死游戲世界和平凡世界的人,我們……就選擇自殺。而且必須提醒藍月亮的事,我們在缸腦內針對他所布的局,不到上帝游戲結束前的最後一秒,是不會顯露出來的。”
“這樣一來,通過構造一對邏輯上的矛盾關系,藍月亮就變成了平凡世界和游戲世界的頭號罪犯。他,將是毀滅兩個隊伍的罪人。”
“不作為,就是最大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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