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汪……汪……”馬世爵像是一條狗一樣發出了嗚咽聲,我哈哈大笑著,揪著馬世爵的頭發把他像是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牽著走,“叫得好,真是一條好狗,哈哈哈!”然後我對著馬世爵又是劈頭劈腦一頓狂揍,用狂風暴雨式的節奏發泄著我心中的憤懣和怒火。
一直到馬世爵整個人軟在地上,基本再也爬不起來了,我才把手里的鋼棍丟在地上,狠狠朝他的臉上唾了一口。讓我失望的是,鋼棍居然是空心的,不經打,沒幾下就打歪了,不然恐怕馬世爵就別想再活到明天了。但是哪怕是這樣,也已經夠了,挨了今天這頓揍,馬世爵的骨架子再好,沒有個把月也別想下床走路。
發泄完了一腔怒火之後,我揪住了馬世爵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從地上抓了起來,惡狠狠地道︰
“馬白龍呢?雪綺呢?他們在哪里,說,听到沒?”
馬世爵腫著臉,人中是兩道血痕,他眼神散漫地看著我,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半天後,他才艱難地吐出了字眼︰
“馬白龍……他……”他頓了頓後,才說道,“他現在住在了酒店里,他知道這陣子你會來找他,所以他在回避你……”
“那雪綺呢?也在酒店是麼?”我用冷硬的聲音問,心里卻是越發地冰寒,就像是被埋在了雪地里一樣。
這一次,馬世爵居然沒有回答我,我又拎著他的脖子,狠狠地給了他兩個耳光,然後直接從他的身上摸出了手機,找到了馬白龍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手機響了三聲之後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馬白龍有些虛弱的聲音。
“喂?”
“喂,馬白龍,你听听我是誰?”我冷笑著對著電話那頭的馬白龍道。
“楊叔?”馬白龍的聲音里充滿了驚訝。“為什麼……會是你?”
“以為你不接電話,我就找不到你是吧?我看你這次往哪里跑。”我冷冰冰地問。“雪綺呢,把她交出來。她是我的人,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踫我的女人?”
馬白龍的那一頭沉默了。
我心中的怒火再次攢了起來,我惡狠狠地道︰
“你他媽的說話啊,哥馬世爵在我這里,你那幾個干爹也都在我這里,有本事你帶著雪綺逃逃看,你敢逃,我就敢切掉他們的手指,你信不信?”
說著,我直接把手機放到了馬世爵的邊上,直接對著馬世爵的臉頰就是一鋼棍,馬世爵發出了痛叫,電話那頭的馬白龍當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表哥……你對我表哥做了什麼?”馬白龍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愕。
“別廢話,雪綺呢,讓她接電話,听到沒有?”我冷著聲問。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
“楊叔……”馬白龍的聲音哽咽了,“雪綺她……就在剛才被一伙人給抓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顫,握在手里的手機都差點掉到地上。
“你他媽的說什麼?讓雪綺接電話听到沒有?!我跟你說你別跟我玩花樣,別以為我玩不死你!”我怒吼道。
“是真的……雪綺……她真的被人給抓走了。”馬白龍心灰意冷地說,“就在剛才一伙人找到了我們,他們當著我的面帶走了雪綺……他們來得太突然,而且手上還拿了武器……我沒有攔得住他們……”
我的心慢慢慢慢地像是沉船一樣沉入了冰海,發泄完怒吼的疲憊感覺一下子像是潮水一樣涌了上來,我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忙到現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做了這麼多,藍月亮的電話我也用了,馬世爵也拿下了,甚至馬家都快要毀在我的手里了,可是偏偏在這緊要關頭,雪綺卻被人綁架走了……難以言喻的諷刺感像是針扎在我的心頭,痛得我想要吼叫出來,我突然感到頭暈目眩,捂著嘴,喉嚨里一陣反酸,突然嘔吐了一小口,身上的傷勢仿佛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了一樣,讓我的身體都幾乎要垮了。
“是誰抓了雪綺,是誰?”我怒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合伙作案,每個人都戴著頭套,幾個人牽制住我,幾個人抓走了雪綺,還分車逃跑,我一直追,但是卻追錯了車……”馬白龍的聲音里也充滿了挫敗感。“我還以為是楊叔你找來的人,所以反抗就也不是很激烈,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到了這一步,再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馬白龍再怎麼不想把雪綺交給我,也不可能拿他表哥的生命安危作為賭注,而且我其實也很清楚是誰綁架了雪綺,我幾乎可以肯定,那一定是王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張木易為首的那些罪犯。只有他們,最有可能。至于他們是什麼時候盯上的雪綺,我想,那也只有馬白龍帶著雪綺走的那一天了,那天他們的人肯定已經潛伏在了我的別墅附近,看到了這一幕。
“馬、上、給、我、去、找、回、來!!”我一字一句地道,“馬上給我去找回來,听到沒有!要是找不到雪綺,我他媽的要你的命,馬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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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現在也在到處找……”馬白龍焦躁的聲音傳來,听得出他的聲音也很慌亂。
我狠狠地把馬世爵的手機砸在了地上,然後氣鼓鼓地環視著周圍的人。
“看什麼看,都他媽的給我滾蛋!”那些人嚇得慌慌張張地架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馬世爵就走了,只留下了華哥還捂著胳膊坐在地上。我的心稍微收斂了幾分,急忙上前去扶起華哥,我發現華哥的臉上、身上也有很多的傷痕,胳膊上破了口子,但是出血不算太多,看來沒有什麼致命傷。
“華哥,怎麼樣?”我扶著華哥上了出租車,問道。
“還行……那些人多少顧著我以前的面子,雖然出手,但是都是做做樣子,沒有太重……就是馬世爵那個畜生對我下了重手。小東,你到底什麼來頭,連轟炸機都叫來了?”華哥支支吾吾口齒不清地問我道。
“一言難盡,事情太復雜了,總而言之我有個靠山,來頭非常大,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吧,馬世爵那邊現在肯定是乖了,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了。”我攙扶著華哥在車座上靠好,然後讓司機帶人往醫院方向走,同時我還拿起了藍月亮的電話,問道︰
“藍月大師,您……還在听嗎?”
“楊先生,我听著呢。”藍月大師悠閑的聲音傳來,“很顯然,你已經發泄了內心的怒火,用近乎殘酷的方式。但是現在你顯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雪綺被人抓走了……”我用頹廢的聲音說。
“我知道了。”藍月大師平靜地說,“那麼,您想要她回來嗎?回到你的身邊?”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是嗎,藍月大師?”我嘆著氣,輕輕地問。
“我知道您希望我更夠給予你更多的幫助,但是遺憾的是,我要告訴您,是的,這是最後一次您求助我的機會。”藍月大師語調輕快地說,“作為一個食言而肥的人,我更樂意于一個吝嗇的小老頭。”
<es說過,他告訴過您。”
“是的,我知道。”藍月大師緩緩道,听他的語氣,他似乎正在啜著一口茶水。
“那如果……我要求您幫助我贏得這場游戲的勝利,您能做到嗎?”我小聲問,盡量不去驚醒已經昏睡過去的華哥。
這一次,藍月大師那邊沉默了。
兩秒後,藍月大師給了我一個簡單的回復︰
“楊先生,我知道您希望我能夠給你一個你心目中希望的答案。但是很遺憾,我可以幫助你做到任何事,但是唯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這件事,只有上帝能幫助你,楊先生。而我,只是一個喜歡裹著厚實的棉布衫享受下午茶的糟老頭罷了。”
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但是最後卻反而有了一種釋然感,因為藍月大師的這句回答,我反而覺得他多了一層親切感,他並不是真正的上帝,真正無所不能的神,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我知道了,藍月大師……我還是謝謝您給我的幫助,能告訴我您是怎麼像施展魔法一樣做到這些的嗎?轟炸機,您到底是怎麼調動的?還有馬凱……”
“恕我直言,楊先生,魔術之所以總被人所津津樂道,在于它的神秘感,如果失去了這種藝術上的美,剩下的也就只有僵死的理性和機械式的邏輯圖景了。這個世界需要理智,但是也需要沐浴心靈的道德之光和潑著神秘色彩的美學,不是嗎?”
藍月大師的話像是雨露一樣沖刷著我,我尷尬地笑了笑,應聲說道︰
“您說得對,藍月大師,是我好奇心太旺盛了……可是,難道你不擔心這個世界會毀滅嗎?”
藍月大師輕快地笑道︰
“我想那樣我必定會非常遺憾,可是,我已經很老很老了,我的心也和我的身體一樣疲憊。對于一個已經活得夠久了的老頭子來說,死亡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楊先生,我會祝福您,但是我的心已經非常疲憊,一顆疲憊枯萎的心,是無法驅動一個年輕的靈魂脈動的血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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