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那次唄。”
“嗯。”
“媽，我耽誤你好多事。”
“沒啥，那又不是我的主業。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任何阻力都沒有，一直往前走。世間萬物，都有摩擦力呢，別說人了。以前媽太急了，老想著往前沖。其實，慢下來也不錯。”
“媽……，”
“兒子什麼也不用說。你要畫畫，我得把咱家好好整整，要不然，我就給你租一個安靜的地。”
“媽，不用折騰。”
“那不行，我兒子想干的事，我一定支持。我得給我兒子一個安靜的環境。”
“媽，我覺得我就是來就是來報仇的。”
“傻兒子，我不這麼認為，可能老天爺看我太急功近利了，想讓我慢一點。把欠你的愛彌補給你。你是是我的孩子，身上留著我的血。報仇，也是自己報復自己。跟你有什麼關系。”
“媽，以後我的事，我想自己試試。你不用對我太愧疚，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媽，別太擔心我。”
“我也得努力試試，媽你繼續，努力，咱們互相加油。”
“好。小海，其實你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媽，養活你一輩子都沒啥。”
“媽，人活著就得有自己的事干。要不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我雖然生病，但是我想通過自己的愛好，去抗爭一下。我看是疾病厲害，還是我自己厲害。”
“今天一天跟著姐畫畫，我感覺特別好。好像回到了沒犯病前。”
“那就好。以後想干啥就干啥。媽都支持。只要你身體好一點。”
“媽，你不要太委屈自己，有事多找找我爸。我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你得學會找人幫忙。”
“我不放心他。”
“媽，誰也不能保證，以後遇到的人都是好人。我爸他還能把我怎麼樣？”
“他眼里只有你奶。”
“媽，你別為了我，把責任都攬自己一個人身上。你跟我爸說只讓他出錢。他交出工資，就啥也不管了。”
“我也沒指著他管。他管我還不放心。”
“媽，我這病老是累著你，會把你累垮的。你要是不方便說。我去找他。”
“不要，我怕他氣著你。”
“沒事，氣著了。他不得管著。”
“你這孩子。到時不是還是你受罪。”
“受就受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海，你受罪，媽，難受，可惜我不能替你。”
“媽，吃苦，受罪，都是人生的磨煉。就是一種狀態，沒啥。又不是第一次。我得通過和它的戰斗，戰勝他。”
“我兒子都會苦中作樂了。”
“人都是通過自然的戰斗，由不可能，到可能的。”
“好了。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也來看看你。他那個人連自己兒子都嫌棄。”
“媽，嫌棄我也是他兒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好了。我其實打算和他離婚呢。”
“媽，那就離。但是，不能讓自己吃虧。”
“好吧，我有時間找你爸談談。”
“我跟你一塊去。”
“這事你別管。你好好養病。做你喜歡做的事。”
“那好吧。”
母子倆商量好。大姐帶小海回家了。
“咱們這個小區太吵了。真的不太適合你生活。”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媽不急。我明天還想去那畫畫。而且半山坡的感覺，也沒人，那感覺特別棒。”
“你身體吃的消嗎？”
“可以。”
“媽，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昨天看到半山坡上有個窩棚，應該是瓜棚。旁邊就是西瓜地。咱們把那租下來好不好。”
“那里人煙稀少，安不安全。”
“媽，不遠了。離村寨就是幾里地。我和書書姐，抄近路，幾分鐘就到了。村里人每天有人巡視，應該不會有事。我都這樣了，還怕出什麼事。”
“那你犯病了。周圍也沒有醫院。”
“媽沒事。與其住在這里天天壓抑，我願意回歸鄉野。多接觸大自然，醫生不是說對身體好嗎？”
“我同你一起去。”
“那里環境太差了。再說了也沒有你的地。”
“那你更不能去了。”
“要不去你姥姥那邊村里，那里也不錯。還有住的地方。”
“媽我不想給姥姥添負擔。”
“怎麼就是負擔了。姥姥最疼你了。”
“讓我考慮考慮。要不然我問問村寨的人，看那里出租嗎？咱們租下來，改造一下，我陪你過去住。”
“媽，那你上班可就遠了。”
“沒什麼，有車。媽無非多起幾分鐘的事。”
“好吧。”
母子倆到家。發現家里有燈光。小海爸回來了。
“你們怎麼才回來？”
“我剛下班啊。”
“爸。”
“不舒服，就在家好好養著。跟你媽出去轉啥。”
“孩子也不能老一個人在家吧。”
“咱們能不能不要吵架。你沒時間，把小海送我媽那去。她說她給小海新找了個大夫。”
“你媽還能好心給孩子找大夫。”
“我媽說小海這不是病。找個道上的人給他看看。”
“許大志，虧你還受過教育。小海是啥病。你不知道，你听信你媽一個沒文化老太太的說法。我兒子她別想折騰。”
“阿英，我媽是小海親奶奶，她在怎麼樣，也不會謀害自己親孫子。”
“她是不會，但是在錢和孫子之間，她會選擇錢。我小海一周歲斷奶，我就上班了。由于離家遠。我一周回一次家。每次回家小海都病著。不是感冒，手足口，肺炎……就沒斷過。”
“孩子小，生病難免。我媽還得操持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就是孩子發燒了。也不給看，讓孩子自己扛。”
“不對，你媽不是對小海不再過問了。這是咋了。要轉性？”
“小海叔叔家又添了個丫頭。”
“我明白了。這是覺得自己小兒子那沒希望，又來霍霍小海。接著生，直到生出孫子。媽不是說了弟妹比我懂事，听話。”
“阿英，別這樣，媽一時氣話。”
“我兒子我說了算。你們誰也別想霍霍。許大志，正好你來了。咱們離婚。孩子歸我。以後我們母子倆跟你沒關系。”
“小海，不是給你們家傳宗接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