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信任，其實不是通過說話。是通過做事來體現的。”
“你知道的這只是我的職業習慣。”
“人啊，總是想利益最大化，我也一樣，我想在與惡魔的萎靡中，找到自己的方向。我想證明自己。”
“信不信，都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麼朋友，跟琦琦也是因為要監視她成了朋友。我發覺琦琦人真好。”
“你別那種眼神看我。我沒跟他們說過琦琦任何事。只是說這孩子，好像已經不記得當時的事了。”
“怎麼會不記得？”
“我替他們給你們道歉。”
“跟你有什麼關系。”
“畢竟身上流著惡魔的血。”
“我知道你們在準備什麼，但是我怕到時我那惡魔父親，仍逍遙法外。所以想給你們多準備些證據，把他也一塊弄進去。畢竟他好多事都沒直接經手。你們想抓他，不太容易。”
“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你。但是我想說，你就是你，不隸屬于任何人。保護好自己。”
“謝謝。我已經習慣這種兩面的生活，利用雙方狐假虎威。他們還不能把我怎麼樣。我那惡魔老爸手里有他們的把柄，我那爸爸也怕他們魚死網破，利用他們的弱點，讓他們為他辦事。”
“別那麼看著我。覺得我是怪物？”
“沒有。”
“這種骯髒的環境怎麼會開出幸福的花。我從小就這樣，陰沉沉的。但是誰對我好，我心里很清楚。小時候的姥姥，小胖，養父母，琦琦，你還有師父……”
“我沒做過什麼？”
“但是我一看到你就舒服。就像太陽照進陰暗的角落。”
“咱們以前認識嗎？”
“你去學校看琦琦，我見過你。琦琦鞋帶開了，你幫她系鞋帶。”
“琦琦，上學時總是丟三落四。”
“但我從沒有這些細小的溫暖。養父母對我很好，但好像永遠都隔了一層。尤其當他們知道我是我爸的女兒。他們小心翼翼對我，生怕招惹到他。威脅下的關系都是畸形的。我爸拿他們威脅我，我也是為了報恩。報他們的養育之恩。養父母，想對我好，但是又懼怕我爸。我爸說了我的一切他來安排。他們無權干涉。”
“我很感激我的養父母他們給了我成長的喘息的空間。”
“你們這些富人好復雜。”
“不是復雜，是貪婪。世界上的財富本來就那麼多，有些人想多佔，這人在遵守社會規則的情況下是很難拿到的。只能冒天下大不韙，做些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的事。那些人不是復雜，是不講理，是自私的惡。還自詡為，自己能力強。還要全社會尊重他，笑不可笑。”
“顧醫生，你喝醉了。”
“我沒有，我這人酒量挺好。”
“該回家了，很晚了。你手機響很多次了。”
甜甜看看自己手機。“我爸媽催我回家了，我要回家了，不能讓他們擔心。”
“你自己可以嗎？”
“不可以，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好的，我送你回家。”
“真好，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交男朋友，在自己狼狽的時候還可以有人依靠。你雖然是假的，我也覺得挺好。就像我的養父母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我也貪戀那份溫暖。不像那個惡魔，在我成年那一年，他跟我說，讓我不要隨意交男朋友，我的未來他來安排。你知道，除了陽家，他還給我介紹過其他高官的兒子，但那些人很惡心。惡心的想吐。要不是我聰明，早就成了聯姻的對象，或者交際花。你說這是一個親生父親干的事？”
“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我沒喝醉，我只是想找人說話。你就讓我說吧。”
“好，你說。先告訴我你家地址。”
“好，我家住在……”甜甜湊近海軍耳邊慢慢的說。
海軍輸入導航，趕緊把人安頓在座位上，這個女人真是一點也沒男女之防。
“你說我要是不是惡魔的女兒，你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
“坐好，你不需要任何人接受，顧甜甜，你很好。相信自己。不要老活在別人的陰影里。”
“真會說話。我一直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好了。走了。”
一路上顧甜甜絮絮叨叨。
到了家門口，已經睡著了。
海軍只好去叫門，還好這里是獨門獨戶，高檔別墅區。
門開了，出來兩位老年人。
“你是？”
“我是甜甜警局的同事，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謝謝。甜甜呢？”
“在車里。”
“我們扶她回家。”
顧爸爸很快出門，打開車門，扶起甜甜，但是無奈，甜甜睡得太死。
老人有些吃力。
“我來吧。”海軍跟顧爸爸換了個位置。把甜甜從車里抱出來。
“老伴，快給小伙子指路。”
顧媽媽，前邊，帶路。海軍一路把甜甜抱進臥室。
忙完海軍告辭，顧爸顧媽感謝。
“伯父伯母沒事的。就是隨手幫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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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要感謝，這是朋友送的水果。小伙子你拿回去嘗嘗。”
“不用了。伯父伯母。”
“別推辭，不是啥貴重物品，收下吧。”
“對了小伙子，你貴姓？”
“免貴姓馬。”
“小馬，這還是甜甜第一次讓外人送她回家。”
“以前，她都九點之前到家，除非值班。這孩子心里有事。我們也不知怎麼勸他。如果你跟她是朋友，希望以後能多勸勸她。”
“我會的。”
海軍從顧家出來。回憶著剛才在顧家的細節。沒有啥異常，能看出來養父母很愛她。家里條件也不錯。顧甜甜說的話，海軍沒有全信，也沒有不信。
到家，海軍就開始整理甜甜給他的證據。海軍馬上聯系了肖廳長。
“謝謝海軍，你這些證據，很及時。這次行動，希望一網打盡。海軍，這些證據誰給你提供的？”
“一個朋友。”
“協助我們警局的犯罪心理專家。”
“顧甜甜？”
“肖廳長你認識她？”
“認識。她是我同學的高徒。”
“肖廳長，她跟這起案子也有關聯。”
“我知道，但是顧甜甜，絕對不會有問題，因為很多年前，她就給我們提供過證據。她不是直接關系人。”
“她還是我們的證人。”
“原來是這樣。”
“她這次找你，也可能覺得自己不適合出面在找我們。她在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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