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都是那樣。”
“是的。”
兩位媽媽聊完天，回到病房。禮禮爸爸已經到了。
“啥時到的？”
“剛到。我收拾好就來了。回家前我去了趟陽家，跟老爺子和大哥他們交代了一聲。叮囑他們不要來了。”
“做的對。”
“老爺子非要來。讓我勸了半天勸下了。”
“那就好。”
“我跟禮禮炖了骨頭湯。”
“交給我，就成，你回吧。”
“我留，你回家去。這小子，這是累壞了。你看睡得多香。”
“受傷了也不知道好好養著。這孩子，說是長大了。就是胡鬧。”
“別埋怨了。一會他醒了我跟他聊聊。你回吧。累一天了。”
“那怎麼成？你怎麼辦？”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也好說。而且我在這也方便。孩子大了，你留這不方便。”
“我是她媽，有啥不方便。”
“別爭了。就這麼安排。先觀察觀察，以後再說。知道怎麼回不？”
“知道。打個的不就成了。”
“錢夠不？”
“夠。”
“那你路上慢點。”
“知道了。”
禮禮媽往外走。在樓道踫到大姐。
“我那兒子不讓我在。我先回家，一會再來。”
“大姐我也回家。”
“那一塊。”
一塊走到門口。大姐坐公交車。禮禮媽不知道路。只好打的。
書書和陽光，夜里又來了一趟。想換爸回家。
爸堅決不走。書書和陽光只好陪著坐一會，然後給租了個折疊床，方便爸爸休息。
安排好一切，兩人也回家了。
一晚無事。一早護士和醫生就開始忙碌起來。
小護士一間間查看。
“大伯，這里不讓支床，趕緊收起來。”
“知道了。”
“爸，我來幫你。”
“不用，別動。這點小事我自己能搞定。”
“你要臥床休息，別亂動。”
“你們醫院怎麼這麼不合理。要留護，病人家屬總得有休息的地。”
“這是醫院規定，你跟我說也沒用。其實大家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事，你們多擔待。”
“禮禮，你干啥。跟人家生哪門子氣。姑娘你忙你的去吧。我馬上就收拾好。”
“謝謝叔。”小護士，還有事，走了。
“大叔我來幫你。”小伙子過來幫忙。
“不用，你還生病呢。我自己可以。”
“大叔，我快好了。他們就是這樣。其實沒那麼嚴重，總是說得很嚴重。”
“那也不行，好好歇著。”
“那好。”
“謝謝哥們。”
“不客氣，謝謝你們昨晚的湯。”
“那麼客氣干啥。都是一病房住著，這就是緣分。”
“大爺呢？”
“他好像昨晚出去就一直沒回來。”
“不會有什麼事吧？”
倆人嘀咕著。
“我回來了。”大爺進屋了。
“大爺你昨晚去哪了？”
“我姑娘回來了。我偷偷回家了。跟護士磨了半天。”
“原來是這樣。”
“給你們帶了好吃的，嘗嘗我老婆子的手藝。”
“大爺你自己吃吧。”
“客氣啥，一塊吃點。老兄，你也嘗嘗。這附近早餐又貴又難吃。”
“我就算了。我行動自由，吃飯好解決。”
“別客氣，我們家開飯店的。來嘗嘗我們店的味道。”
大爺挺熱情，幾個人都嘗了嘗。
“大爺，你家飯店這味道真不錯。”
“不錯吧。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手藝。這湯熬了一晚上呢。”
吃完飯，幾人閑聊。
說著話的空，醫生進來了。
老楊領著一隊醫生進來了。按床號，依次看了每個病人。
走到靜禮身邊時。
“今天怎麼樣？”
“楊醫生好多了。”
“好多了也得好好養著。听話就好的快。”
“知道了。”
然後老楊做了一番檢查。
給身邊的醫生交代幾句。
臨走，囑咐靜禮，“好好養著。不要一覺得身體沒事，就亂動。”
“知道了。”
老楊又跟中間的大爺看了看。
“恢復不錯，明天應該能出院。”
“謝謝醫生。”每個病人听到能出院，跟大赦一樣。
“不客氣。回家注意事項，一會讓小林跟你細說。”
“謝謝。”
最後到了警察小哥那，“你啊，听說又跑出去了。”
“楊主任，我啥也沒干，沒費力。”
“那也不行。跟你說咋樣就是咋樣，你要是在這樣，到時可出不了院。我跟你們領導也交代不了。”
“楊主任，你放心，下不為例。”
“好，我再信你一會。小林，你多留意一下。”
“知道了主任。”
查完房，病房暫時恢復了安靜。過了一會，又開始忙活起來。護士忙著輸液。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我終于快熬到頭了。你們多努力。”
“大爺好羨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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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多年輕，羨慕我干啥。好好養著，馬上也能出院。”
“我一會還得出去一趟，麻煩各位幫著遮掩一二。”
“你還要出去。”
“沒辦法，案子到了關鍵期，我必須回去。”
“那你可悠著點。”
“兄弟謝了。”
“別客氣。”
“小伙子，听叔句勸，養好了再去。”
“叔我快好了。我不費力，我會小心，馬上就回。”
“你們這些孩子。”
“叔，我們要是這次不抓住那些壞人，就會有更多的好人受傷，我這點傷不算什麼。”
大家看勸不動，也只好由他去了。輸完液，小伙子就溜了。
大爺閑不住，又去遛彎了。只剩下父子兩人。
“你是不是也這樣？在軍隊不好好養傷。”
“爸，我可沒有，我又不是啥主力。人家一看就是個小領導。我還沒到那個級別。”
“你們這些孩子。”
“爸，你放心我不會亂跑。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成。”
“那怎麼成。禮禮，你不在家，我們想幫忙也幫不上，在家，就听爸媽的。我們能做的有限，這些小事，還不至于難倒我們。能做一些就做一些。以後離遠了，想做也做不了。”
“爸，你別生氣了。這次真的是意外，我以後會更小心的。”
“我沒生氣，昨天爺爺跟我說了。你們爺爺犧牲的事。原來我以為你爺爺就是逞英雄。不是這樣，他非常愛這個家。常常跟別人提起家鄉的一切。想著早日戰爭結束，回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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