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我們不可能。我是你的小舅舅。”
“你是我哪門子的小舅舅。你只比我大三歲。”
“雯雯，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我考慮了很久，也煩惱了很久。”
“你听我說。你接觸的男孩子太少了。我很一般。等以後你認識更優秀的，你就會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多麼幼稚。我不值得你這樣。”
“我接觸的男孩子少？從小到大，我周圍都是男孩子，我就男孩子堆里長出來的。就學禮，那也是我罩著的兄弟。我這是第一次生出兄弟情之外的感情，你就如此否定我。你對學禮有意見，是不是因為你對我？”
“別胡說。怎麼說我也照看了你一年。只是站在長輩的角度，替你把把關。”
“好，暫時解釋的通。那明慧問你，你說心里有人了。那個人是誰？”
“反正不是你。”
“否定那麼快干嘛？你在逃避什麼。你不是很勇敢嗎？就為了所謂的親戚。怕別人說閑話。”
“不是，咱們真的不合適。雯雯，你值得更好的。”
“我值得什麼樣的，我自己心里有數。我也不是非得向你要個答案。也不是非得要嫁給你。”
“雯雯，越說越過了。”
“這些話，在我心里憋了好久了。我實在不是藏事的人。如果對你造成困擾是我的不是。”
“雯雯，沒有。我非常感謝你喜歡我，也沒排斥你告訴我。如果你的心事，是因為這事。你大可以，打我，罵我，我隨你出氣。但是千萬不要影響自己的心情。”
“你那麼關心我干嘛？”
“因為你在我這跟大寶他們一樣。”
“你確定？”雯雯步步上前，靜禮一個閃身躲開了。
“雯雯，別開這種玩笑。”
“你抱抱我，跟抱大寶他們是一樣的？”
“雯雯，青春期。這些都很正常。”
“青春期，我都多大了，還青春期。你不要老是站在長輩的角度教訓我。試著也感受一下。”
“你再這樣，我以後就永遠不回來了。”
“你又想玩失蹤。你知道你沒消息的這段時間，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你執行了那麼危險的任務？”
“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數。”
“那叔叔，阿姨怎麼辦。還有小舅媽。”
“我的事，我自己看著辦。”
“你是不是因為工作危險，才躲著我。”
“不是。雯雯，你听我說，你值得更好的。好好練你的技術。你的工作也不允許你有疏忽。心里難受，就朝我發，我早知道，給你造成這些困擾。那年怎麼也會……”
“你的意思是，連當年那些好，都要收回。我第一次踫到對我這麼好的人。你就這樣殘忍。”
“雯雯，那些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做到，不值得你高貴的喜歡。真正的喜歡，應該是一同成長，對你的發展終生受益。一個人重要的是成就自己，而不是感動于這些廉價的細枝末節。”
“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
“一個人真正對一個人好。不是給她造成困擾，不是讓她等待，不是讓她時刻擔心。這些我都做不到。我配不上你的喜歡。”
“我們是親戚，這里邊的困擾就更多，我不想你被人指指點點。我的工作我很喜歡。你不用為了我，去毀了你爸的聲譽。咱們倆家人都是那種堂堂正正做事的人。別讓你爸為難。跟你爸道個歉，別讓他擔心。我的工作雖然危險，但我心里有數。越是危險，才越有挑戰性。我去部隊，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為了混日子。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自己，我不是那種，做無畏犧牲的人。我還沒證明自己，所以我不會去死。我的生命寶貴著呢。你也一樣。你有很好的未來。我等著有一天，看你翱翔在藍天之上。看著你展翅高飛。我知道讓人放棄一段感情很難。你難受，就給我打隨叫隨到，這段時間我都在。我陪你走出這個困境。你放心，你沒找到合適的我絕對不結婚。不過，這些年我確實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我會陪著你，找到最適合你的人。”
“還難受，不行打我一頓？”
“你為什麼這樣？”雯雯揮舞著拳頭，給了他兩拳。
靜禮痛的彎腰。
“你怎麼了？我沒用力啊。”
“沒事。”禮禮馬上恢復正常的神色。
“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我要是受傷了。還能站在你面前。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們雯雯都是飛行員了。不值當為這事，哭鼻子。”
“誰哭鼻子。你說得我同意，我還要加一條。”
“好，你說。”
“如果我們到最後都沒找到合適的。咱們就相守一塊過。不結婚，就一塊相守余生。”
“可以，但是必須好好找，不能敷衍。”
“放心我會的。你也一樣。不用等我。如果有合適的，就見見。不要讓小姥姥，小姥爺著急。”
“好。”兩個人相視一笑。
“咱們趕緊離開這吧。”
“我媽拿了啥。這麼一大包。”
“應該是菜吧。看著綠油油的。”
“小舅舅，你看那是啥？”雯雯扯著一個菜葉給靜禮看。
“我看看。”靜禮剛接過，馬上就扔了。
“小舅舅，你這可不行。要是讓你戰友知道你怕蟲子。”
“你還說。我剛才沒看清不行嗎？”
“你在掩飾。你是不是怕蟲子？”
“是，我最討厭，這種軟綿綿還會動的東西。”
“好了，不笑你。我替你保密。這樣，你知道我一個秘密，我也知道你一個秘密，咱們扯平了。”
“雯雯，你爸那，用我去解釋嗎？”
“不用，我只是說你工作太危險了。給他提了提？他說不行。然後我們就為這事吵起來了。我說他不知道感恩圖報。”
“雯雯，你不能這麼說你爸。我也不要你們拿我爺爺的事，挾恩圖報。”
“我就是隨口一說。我爸那麼有原則的一個人肯定不會同意。”
“雯雯，別再說了。這事，對你不好。對整個家也不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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