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們相見的時候,無非就是問好,幾個人依舊看著許木心身後的實力,在一個就是柳姜堰已經出獄,他的淫威不論是什麼都無法抵抗的。
    許木心一身金光閃閃朝服映襯著一絲柔和的身體,修長的背影似是而非的往前走去。
    “許大人,今日還真是英姿颯爽…”那邊扎堆的人群中一個領頭的說了起來。
    許木心點了點頭︰“幾位大人也是。”
    “現在都是後起之秀,北朝的未來指日可待啊。”有人這麼說完之後,這才微微的站在一邊。
    許木心心里仍然有些凌亂,所以抬起頭的他,看見了那邊同僚中的陶林楓,這才走了過去。
    陶林楓好似沒睡醒,所以幽幽的揉了兩下眼楮,看見許木心往他這邊走的時候,他微微的低下頭︰“許大人好啊。”
    許木心點了點頭,他笑著走到陶林楓身邊,這才道︰“陶大人好,其實我就是想問小銀子怎麼樣了?”
    陶林楓‘哦’了一聲︰“小銀子早就不在金府了,她出去住了,也是,現在你們連青梅竹馬都不算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許木心這點抗壓能力還是有的,只是點了點頭,他現在這樣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他那天看到的一切都已經是真實的,可是他還是不敢承認。
    早朝下了之後的許木心,听說臧笙歌回來了之後,鬼使神差的去了那邊的監獄。
    被幾個人攔下之後,許木心沒能進去,最後才看見那邊的柳姜堰。
    他出現的太突然了,所以許木心看見他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既然出來了,今天為什麼沒上早朝?”
    “那公子又為什麼來了這里?是因為臧笙歌嗎?想看看他對嗎?”柳姜堰戳中了許木心的心事,讓後者半天沒能說上一句。
    許木心抬起頭,目光殷切的看著那邊的監獄門口,他那所思所想盡數被柳姜堰看了出來。
    “聖上的令牌在此,誰敢不從。”柳姜堰把令牌似是而非的撇在許木心的身上,這才將似是而非的視線從許木心身上挪開,這才往里去。
    許木心捏了下那質地有些堅硬令牌,這才一聲沒吭的走了進去,兩人進去的時候依舊能听見遍地的哀嚎聲。
    只是在許木心說要提審一名叫臧笙歌的人的時候,那邊帶領的小廝有些警惕了,剛要回頭的時候,柳姜堰把許木心護在身後,這才微笑道︰“小兄弟,你有什麼不滿和我說說就行,別嚇到我家公子。”
    許木心往後一拉,柳姜堰側目看著他,竟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知道許木心又開始有禮貌的笑了起來的時候,柳姜堰才緩過來。
    “即使有令牌也沒辦法看這個人嗎?”許木心的態度很堅決,甚至有一種壓迫的氣質。
    “唯獨他,其他的都可以。”小廝說完之後,許木心這才冷嗤一聲︰“不提審他,那我可以看他嗎?”
    小廝沒在反駁,許木心甚至連那身朝服都沒換下,這才走了進去。
    許木心只是隔著那邊的鐵柵欄看著里面有些微微的低著頭,雙手被扣這著,屈著身子的一個穿著囚服的人,他面無表情的,這才道︰“他就是臧笙歌?”
    許木心說完這句話之後,那邊被囚禁的人微微的抬起頭,那雙眼楮看著許木心,隨之而來的也是那張臉。
    小廝回答︰“許大人,你看也看了,眼見為實,他的確是最近被抓回來的囚犯臧笙歌啊。”
    柳姜堰只是在那邊靠著門,許木心出來的時候,他隨便的問了一句︰“是他嗎?”
    許木心點了點頭︰“他被抓回來了,你知道他的後果嗎?這意味著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死嗎?”柳姜堰回答的有些不太走心︰“怎麼?公子你又要大發善心嗎?”
    本就話少的許木心依舊沒說上一句,這才問了一句︰“要吃飯嗎?算是接風洗塵。”
    柳姜堰點了點頭︰“你請客啊。”
    許木心斟酌了一番之後,這才走在前面︰“不然呢?”
    在一家面館停下之後的他們,隨便找了一個座位,許木心問了一句︰“要加辣嗎?”
    柳姜堰本不想吃的,可是他家公子這麼說,他的心里忽然癢癢的,他笑著說︰“吃啊,不過呢?不是說只有生辰的時候才吃面嗎?”
    許木心這才把手里的兩碗面遞給了柳姜堰一碗,這才道︰“身體不好就別吃什麼辣了,你要實在頑固,那等你生辰那天,我在請你吃一碗面。”
    柳姜堰听到這兒,這才拍了一下許木心的肩膀︰“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許木心終于有點笑意了︰“因為我發現…我能珍惜的人就這剩下一丁點了。”
    柳姜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才把面吃的一干二淨。
    ……
    鐵匠鋪的老板終于有時間了,金和銀他們去的時候還真趕巧了,講解了一番之後,老板人還挺好就讓他們進去了。
    入目的是一個煉器場,還有來回的鐵板上摩擦的聲音,鐵板被燒的通紅,也不一定能制作出多麼好的武器。
    全程都是那轟隆隆的聲音傳入金和銀的耳朵里,最終只是找到了一個很相似的箭頭,也是有偏差的。
    臧笙歌看著那個箭頭,這才回過頭問那邊的老板︰“一般這個樣式的箭頭都是那些人在用?”
    “這些就很廣泛了,但又有一個比它還謹小慎微的一個箭頭,我帶你們去看看。”
    雖然有疑惑,但是金和銀還是試探進去了,還挺湊巧的,和那個相似度比較不同。
    “這個箭頭其鋒利程度不算是很大,但卻適合近距離攻擊,所以那個過來要求我制定的人,我印象深刻。”
    “他手里帶著個金色的鞭子,身上的服裝好似是宮中款式之一,看起來比較有身份,此人沉默寡言。”
    臧笙歌點了點頭,帶著小姑娘出來的時候這才道︰“看看時間也該吃飯了,順便把我心里的疑惑和你說說。”
    金和銀點了點頭,隨便找了一個攤位,吃了幾口飯之後︰“我先說心里的疑問,老板說那個人身上的特征是金色的鞭子,那和殷素兒房間的金色鞭子是一種的嗎?”
    “倘若這麼說的話,有兩種可能,一是胡長眠包庇幕後主謀,二就是胡長眠一開始就沒說實話,但這一切都說明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個老狐狸還是沒說實話。”金和銀還是有點心塞,這才低頭吃了一口,拿出手里的耳環,這才道︰“廣陵庵,一枚耳環,金色的鞭子…我們的線索雖然多了,但也錯綜復雜,我真的是頭疼。”
    臧笙歌這才耐心的說︰“說不里面是疑惑項,也不用擔心,我們可以逐一突破。”
    吃完飯回去的金和銀,沒能遇見顏香和韶攬越,他們似乎是現在才要吃飯,所以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伴隨著顏香說的話︰“公主,我和攬月要吃飯,想叫上你和顧拾。”
    金和銀看見敲門進來的顏香,這才笑了笑︰“我們吃過了,”
    “公主和顧拾又去外面查找線索了吧?公主,你們是不是利用職務之便利,還買了項鏈?”
    顏香的眼神真的很尖,一下子就注意到金和銀頸項上的項鏈,微微的俯下身來,顏香一直問出處,甚至還嬉笑的緊。
    金和銀看著顏香有些半截的頸部,甚至還有些小凹陷,這才把手放在了顏香的肩膀上︰“窺探夠了啊,就是一個項鏈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驚奇?”
    顏香的看了一下,這才道︰“瞧瞧公主寶貴的,果然不是一般人送的,連我看一下都不行。”
    金和銀抬頭看了一眼那邊的臧笙歌,這才低頭笑了一聲︰“嗯,很好。”
    因為心里一直想著耳環的事情在加上顏香一直說項鏈的事情,她的腦海里就像是拘謹了一般,所以視線落在顏香的側臉之上,又不自覺的瞄到了她的耳垂。
    透著柔光的側臉似乎很滑膩,發梢整齊的貼近,而後蜿蜒下去落在有些似水珠倒置的耳垂之上︰“你有耳洞?”
    顏香听到這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這才道︰“對啊,只是好久沒帶耳環了。”
    顏香說完之後,這才說了‘攬月還在等她,她去吃飯了’最後還把門帶上,這才離開。
    金和銀又拿出了手里的耳環︰“你說給我放蛇的那個幕後主謀會不會是我認識的人?”
    “哪里畢竟是蕭還的房間,就算有個耳環也不能說明什麼,小姑娘不要太疑心了。”
    “你也覺得我懷疑顏香是臆斷?”金和銀說不上是失望,只是蕭還在的那幾天,他們也在,而且當時他們也沒和顏香時刻的在一起,這間斷的時間,顏香很容易去的。
    可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想。
    臧笙歌過去抱了抱小姑娘,他還是很有耐心的說︰“你是對的,本來就不應該相信所有人的,你沒錯。”
    “只是事情還有待考究,我們不能肆意的猜測,需要驗證。”
    金和銀感覺到的是一片安心,抱著他的腰,這才道︰“我應該冷靜一下的,顏香跟在我的身邊這麼久,要是想要動手的話,衣食住行都是最家常便飯的動手時間,可是她沒有…”
    “放心吧,我不會污蔑任何一個為我好的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我的人。”金和銀很平淡的說著,這才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常懷疑那些親近的人,其實不是我想懷疑,是我怕她們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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