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帶她走。”許木心的話如一根鐵釘一樣砸在柳姜堰和金和銀的心里,緩了好久之後才听見後者的柳姜堰低低的笑了一聲。
“她已經與我拜堂成親了,請問我的公子,你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嗎?”柳姜堰的聲音很冷,他勸了那麼久,現在像換個方式解決了。
“別以為你總是能一手遮天,我許木心心里篤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所以,我決定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今天不是你柳姜堰娶她,而是我許木心親自娶她。”
“你不能說,那樣你一輩子都會完了的。”柳姜堰抬起頭,與許木心對視,然後才一步一步的走向許木心。
“柳姜堰你也不必如此激動,我早就說過我的事情沒人能管的了,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既然這樣那就一直對不起吧,所以,把你的紅色衣裳借給我。”
就在哪一刻,金和銀心里的那些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所有她認為最珍貴的回憶,一瞬間都變成了泡影,她低頭笑了好久,笑他們明明是想叫許木心回頭的,可總是這樣陰差陽錯,讓事情變得更加水火不容。
與其說金和銀心死了倒不如說她在也不敢奢望這樣一個偉大而有責任的愛她“柳大人,就把衣裳借給木木吧。”
金和銀的聲音中透著股心如死灰,她那些執念就像是被水染過的墨一樣,凌亂的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只緊抿著嘴角。
“好。”柳姜堰看了眼金和銀,在看看自己這一手促成的殘局,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本是想幫金和銀和許木心的。
許木心只是抬起頭,他像是釋懷了一般看著金和銀他最終只是說了一句“小銀子…”
“許木心這是你自己選的,你開心就好,我希望你能一直像現在這麼堅定。”金和銀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不過還是表現出一股雲淡風輕的樣子。
許木心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但是他知道自己終歸是沒了愛小銀子的權利,他把那件紅色的衣裳穿在身上,然後才拉著甄梓妤道“我會用一生去照顧你的。”
他這聲音不算很清楚,在金和銀心里卻是一股難熬的火,她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一直追逐的那個夢,也沒了必要。
許木心從沒這麼放肆過,為了一個女人,他沒有媒妁之言就私自娶了甄梓妤,不知道許伯父會怎麼數落他。
甄梓妤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把柳姜堰都給打敗了,她對許木心算不上是什麼感情,只要不嫁給柳姜堰她什麼都願意,所以她現在很知足。
金和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走的,大概是‘送入洞房’的時候,也可能是許木心那一眼陌生的表情,她只覺得自己心里幻想的那一切都變成了子虛烏有的。
顏香在一邊問她“公主你沒事吧?”
“有事,你也別問,我現在就想著靜一會兒。”金和銀低頭笑了笑,她以為自己能哭一下的,可是就像是卡在心口了似的,有著無盡的刺痛卻怎麼也掉不下眼淚。
顏香沒說話,說話的是那邊忽然出現的莫盛窈“眼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去搶別人的妻子,卻無動于衷,我一直覺得你命很好,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就能擁有世界,可是看到今天,我忽然莫名的開心。”
金和銀的嘴角忽然勾起這才道“你又想說什麼了?”
“我就是感嘆一下,覺得一直墨守陳規的許木心還真是有魄力,妹妹也不必如此難過,畢竟許木心傷你在深,也沒有你對臧笙歌的一分一毫。”
臧笙歌?金和銀低頭笑了笑,這才道“姐姐怎麼看的不像是一個能為別人說話的人。”
“真是因果報應,不管怎樣你不開心對我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事情。”莫盛窈喜歡說金和銀便叫她說,反正她已經沒什麼放在心上的人了,莫盛窈的話還能叫她清清醒。
“能讓姐姐開心,是妹妹的榮譽。”金和銀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道“姐姐慢走。”
“等一下。”莫盛窈只是在金和銀要回去的時候叫住了她,然後才把身上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妹妹傷心難過也就罷了,但也要保重身體。”
金和銀看淡了一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忽然一瞬間不想在說什麼了,這才道“謝謝姐姐的好意。”
金和銀是想著許木心和甄梓妤洞房以後會發生些什麼事情才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宮里,脫下披風的她只是掛在了一邊,這才把自己又窩在了私湯里。
那種脈絡般的熱叫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同時叫她有點想哭,她極淡的把自己放在水里,當那些水流部進入鼻腔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一股酸澀的感覺,同時也無比的清楚自己到底該怎樣正確的面對生活。
金和銀忽然感覺胳膊被人拉了一下,撞的她的肩膀有些刺痛般的在私湯的邊緣,最後漸漸的紅了起來,她的頭發粘在臉上,然後不停的吸氣。
還沒等金和銀看清楚對方是誰,那邊就忽然撈起她的頭就吻了下去,一直心里都有許木心的金和銀覺得此時這個吻無比的人惡心,那種儒濕感漸漸從嘴角變得有些貼近舌尖,最後似乎要吞沒金和銀,讓她的手不斷的打在對方的身上。
對方的吻漸漸的變得輕柔了一些,最後彎下身子他把頭低的很往下,然後這才停頓了一下,讓金和銀感覺到有一股很復雜的情緒在里面。
“先把衣裳穿上。”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柳絮一樣,然後手從金和銀的肩膀上拿了一下,最後直接起身往外面走。
此時仍然能感覺到那種窒息感的金和銀只是有些機械般的把衣裳套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動的被那個人從私湯里帶出來的,只覺得後背一片冰涼的貼在青石板上,然後就被他那麼壓著吻了好久,就像是發泄什麼似的,最後又像是舍不得似的輕輕的吻了她的嘴角,然後才叫她穿上衣裳。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套上衣裳,金和銀才感覺到自己冰涼的指尖,她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種儒濕感,最後只是輕輕的顫了一下睫毛,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這才輕微的說了一聲“是我又叫你想到自己一股的妻子了嗎?”
金和銀不冷不淡的,她想不出什麼別的事情來對剛剛小白臉有些難以控制的吻做出解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又在思念亡妻。
“我一直都很想她,但剛才卻是因為生氣。”他一直都知道小姑娘很心軟,可是看到她親手把本就屬于自己的幸福給拱手讓人的時候,他告訴自己要控制住情緒,可是還是失手吻了她。
“你氣什麼?你氣我不是你那已故的妻子,我的確成不了她。”金和銀仍舊很平淡,她說話的時候竟然低低的笑了一聲,最後似不知道怎麼回事似的感覺到一股酸澀的感覺。
小姑娘還真是能鑽牛角尖,可是臧笙歌不敢告訴她,其實他一直喜歡的都是她,沒變過,吸了一口氣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事情我都听說了…”
金和銀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下去了,她抬起頭郁悶的吸了吸鼻子這才道“不光是你,這城的人都知道了,我與他,難道就這麼不配嗎?”
“好了,不要在提這些事情了,我真的挺累的,至少現在我想睡一覺的。”金和銀只是在那邊淡淡的說著。
臧笙歌修長的身子只是依靠在那邊的屏風後面,被蠟燭的光照的有些發散,最後只能微微的彎下身子,很輕的笑了一聲“我抱你吧。”
金和銀沒說話,只是感覺自己的腰上有股熱絡的感覺,這才微微的閉上眼楮,她把頭靠在臧笙歌的心口上,一只手很老實的垂再一邊。
臧笙歌是真的很心疼小姑娘,所以他放下小姑娘的時候,只是想要出去的時候,卻听見了金和銀的聲音。
“我與你的妻子到底有幾分相似?”金和銀只是感覺還未干的頭發貼在自己冰冷的脖頸上,她隨口一問。
臧笙歌低頭,指尖微微的勾著,他不知道是想了多久,才微微的苦笑了一聲“你莫非是在怪罪我強吻了你?”
“沒。”金和銀只是淡淡的感覺自己嘴角的那些辣辣的感覺,然後才道“只是覺得我要是你的妻子一定不舍得這麼早離開你。”
臧笙歌心里的酸澀就很堆積了似的,最後才道“你不是她,憑什麼這麼篤定?”
“對,就是因為我不是她,所以才敢那麼篤定,因為我不喜歡當別人的替身…”
你從來都不是替身…
臧笙歌心里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後來他把視線放在了一邊的這才冷漠的說了一句“早些休息吧。”
那一晚上,金和銀只要一閉上眼楮,想到的都是她被小白臉壓著吻的畫面,那種感覺就像是壓榨一樣,要不是他最後變得輕柔,她真的感覺自己要下地獄了一樣。
可最叫金和銀疑的是都已經這樣讓他難以接受,可是她還是一直在想著那個吻。
金和銀覺得自己腦袋亂亂的,然後這才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以至于後來早上顏香來的時候,金和銀嘴角的紅腫叫她有些疑惑,遂就問金和銀怎麼回事。
金和銀隨口胡謅“上火了吧?”自己都有點不信的金和銀直接被扶著坐在了桌面上,然後顏香彎腰去盛湯的時候看見了那邊金和銀肩膀貼近脖子的地方上的紅印。
壓下前一個問題的疑惑,顏香又問了另一個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金和銀從沒覺得顏香可以這麼咄咄逼人,所以整個人都是懵了的她微微的低下了頭這才道“磕磕絆絆不是難免的嗎?”
為什麼感覺她解釋的越貓越黑呢,可是她真的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啊,微微的把湯匙放在自己的嘴里抿了抿的金和銀只是笑了笑“對了,待會你把莫盛窈的披風還回去,我可不想欠她的。”
正巧臧笙歌在那邊進來,似乎昨天的那些畫面還在眼前飄蕩似的,兩個人錯開了目光的時候,金和銀只是對顏香道“快去吧。”
“去哪兒?”臧笙歌負手而立,似不輕易的開口,他的視線極地的往那邊的桌面上飄去,然後又淡淡的收回,似乎是想要躲避什麼似的。
一直在那邊找披風的顏香這才懶懶的說了一句“當然是還東西了。”
金和銀在那邊吃飯,眼神低低的,就好像是沒看見臧笙歌似的,最後慢慢的捧起一個碗,最後喝的精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