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說叫你滾,你還不快滾出去?”阿惜眼里仇恨中的帶著一絲竊喜。
阿蘭不敢看臧枳,只是收回手指放在衣襟這才感覺到一股疼痛,這才道︰“是。”
阿惜本想打罵可是臧枳先說了,而且心情也不爽這才沒說,這才氣哼哼的笑道︰“王上不要因為一個婢女壞了雅興,多吃點飯團。”
臧枳只是低頭吃飯,今天多喝點無糖南瓜粥,味道還是比較好的而且還很熟悉,這才道︰“事情還有多久才能完成?”
阿惜心一冷,原來是臧枳沒在理她,他眼神中帶著些深邃而黑色,這才抬手拿起桌布擦了擦嘴角。
臧枳旁邊的侍衛只是嚴肅道︰“已經辦成,這次需要王上親自去領頭才好安撫我汴忻百姓。”
“退下吧。”臧枳只是沉穩這才抬手把指尖放在眉心上,這才把身體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楮。
眼前掠影飄過,妖艷的紅色有些晃眼,阿惜知道站了起來,這才輕聲的笑道︰“侍衛大人請留步。”
“你們可還有什麼事?”臧枳假寐被打斷這才睜開一雙冰冷的雙目,似是沒睡好一樣,這才直逼阿惜。
阿惜只是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上次錢袋之事已經禮尚往來,他只是想叫住那個侍衛大人在盤算點錢財給他,這樣他還能把王上的喜好告訴她。
侍衛這才道︰“那沒什麼事情的話,屬下就走了。”
“王上,不在吃一點嗎?”沒有一天比今天這次還叫阿惜覺得舒坦的,臧枳能來他心里自然開心,這才妖嬈之極。
“夠了。”說完,臧枳這才把進來時阿惜給他拖下來的外衣給披在身上,單看眼神沒什麼慍怒的樣子。
“恭送王上。”阿惜只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清淺的笑容在臉上,看著那個黑背影,這才露出一絲恨意的笑容。
“給我把阿蘭那個賤人叫過來。”王上之所以回走,一定是阿蘭在眼前晃悠才會如此,簡直就是呀要氣死了。
阿蘭一直在涼亭下的石桌上,那出臧陵給她的藥瓶,這才想要用指尖把那手背上的水泡挑破,然後在撒上藥。
“我的藥還留著啊?”臧陵只是忽然出現,一點緣由都沒有,一張臉上笑的純粹又明艷。
把藥瓶揣在衣袖里,手上的水泡破了搞的手上濕乎乎的這才縮回衣袖,這才道︰“奴婢拜見二殿下。”
“姐姐不要這麼見外啊。”臧陵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笑的璀璨,這才道︰“姐姐身體怎麼樣了?是哪里又受傷了嗎?竟然又拿出我的藥瓶。”
“二殿下與奴婢男女有別,先前的是二殿下有意隱瞞,奴婢才犯下大錯,既然現在是事情真相大白,那二殿下與奴婢?”
“阿蘭是我姐姐啊,又不是外人。以後這樣見外的話就不要說了,倘若姐姐真的要在乎那些繁文縟節的話,你就私底下叫我阿陵,我喚阿蘭為姐姐,遇見王上哥哥還有母後梵時候在盡數按照規矩來就行,反正不要那麼拘謹。”
阿蘭只是愣住了,沒想過臧陵看起來小小的竟然說起話來竟然讓人插不上話來,這才道︰“這樣不妥當的。”
臧陵一生氣,干淨的眼里好似有一團火,這才道︰“身為奴婢是不是應該主子的不管是什麼要求?”
“是。”阿蘭只是彎下身子淡淡的說著,這才道︰“二殿下想叫奴婢做什麼?”
肩膀一緊臧陵的手指捏在了上面,竟然沒有疼痛的感覺,這才道︰“叫一句阿陵給我听听?”
阿蘭瞪大眼楮,這才推搡到後面站著︰“阿陵…是這樣嗎?二殿下?”
“要把二殿下去掉,我就是姐姐的阿陵,阿蘭就是阿陵的姐姐,你可听懂?”
“是嗎?”阿蘭只是笑了笑這才道︰“其實奴婢有個妹妹的,真希望汴忻不要分裂,更不要內憂外患,那樣我們就可以團聚了。”
“阿陵可以代替你妹妹做你的弟弟的,我覺得可以。”臧陵只是淡淡的說︰“我也會為姐姐實現願望的。”
“那阿陵還真是棒棒的。”阿蘭只是輕笑了一聲,這才道︰“那姐姐就給你做好吃的。”
“無糖南瓜粥怎麼樣?”阿蘭只是忽然就說出了口,其實她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臧枳最喜歡,自己果然魔障了怎麼能想這些呢?
“好啊。”臧陵只是摸了摸衣袖里的藥瓶,這才拿出來吃了一粒,這才道︰“那姐姐什麼時候給我做啊,阿陵一定吃的精光。”
“阿陵嘴真甜。”阿蘭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起身指尖扶著石桌上,又淡淡縮回,好在沒有露出手背,不然臧陵又該不依不饒了。
阿蘭一邊去御廚做飯都不會有人攔著的,因是阿惜覺得沒有辦法討臧枳歡心,所以才讓自己做的。
把無糖南瓜粥熬好,放在熱火下烤干,米粒分離然後干在一起,吃起來脆脆的,可比那個燙手的無糖南瓜粥好多了。
臧陵還是鍥而不舍的在涼亭下等著,他左右盼盼這才看到一抹白色倩影。
阿蘭只是在臧陵的身邊,把一個牛皮紙打開,里面的南瓜味很重,這才道︰“來,嘗一下,不知道合不合阿陵的口味。”
臧陵只是笑了笑,然後捏了捏藥瓶,又吃了兩粒藥,這才道︰“好的,我嘗一下。”
阿蘭只是有些疑慮的看著臧陵這才把烤干的無糖南瓜粥給你了臧陵一塊︰“是害什麼病了嗎?為什麼一直吃藥啊?”
“啊,沒關系的,我自小就多病,姐姐用擔心。”說著臧陵只是咬了口,南瓜的味道很濃郁,可是臧陵卻覺得口腔里有一些癢,喉嚨也有些刺痛。
阿蘭只是抬手抓住臧陵的手,這才道︰“怎麼回事?手上怎麼紅了。”
臧陵只是摸了摸脖子這才道︰“沒事的姐姐。”
“真的嗎?我幫你叫醫者吧。”阿蘭剛要喊人,那邊就傳來一個聲音︰“阿蘭,主子到處找你,你到底去哪兒了。”
“哎呀,二殿下你這是怎麼了?”那個宮女就是那次送錢袋卻被阿蘭攔下的人,心里難免有些怨懟,這才道︰“這是出疹了,阿蘭你到底給二殿下吃了什麼?”
“怎麼?害一條人命還不夠,現在竟然要害主子的命。”那人依依不饒的,在一邊罵罵 的。
臧陵只是有點難受,抓了抓自己的手臂,一片紅印,這才道︰“你這是咒本殿下?給我滾。”
臧陵只是看著阿蘭這才道︰“都說了沒事的。”他笑的很清澈,眼楮也彎的成一條縫這才道。
阿蘭只是拿起臧陵的手臂,難道剛剛是她眼花了,那精細手臂上什麼都沒有。
“你還沒滾啊?”臧陵只是抽出手臂放在身後,這才在一邊道︰“別叫我看見你。”
“奴婢是奉我家惜主子的命令來找的阿蘭,二殿下你還小,可別被什麼狐媚子給迷惑住了。”
眼見臧陵又要和他們吵起來,阿蘭只是提前說話︰“那我現在就回去,二殿下也多保重。”
臧陵想起去追卻覺得剛剛踫過南瓜的舌尖竟然長出了水泡,一說話就痛,這才擼起袖子,剛剛那面精細白皙的手臂也已經冒出了紅疹,在看另一邊已經紅腫了起來。
這才拿出藥瓶又吃了幾粒…
阿惜恨不得殺了阿蘭,可是半天還不見她人影,心里就氣憤的不得了,又是摔桌子又是摔凳子的,一刻都不消停,這才坐在一邊。
看到阿蘭回來這才道︰“還不快給我滾過來梳洗?”看她氣焰囂張的樣子,一雙嘻笑的眼神中透著股怨氣。
阿蘭只是有些無奈這會說不定她又要怎麼折磨自己了,這才一點點靠近,最後伏在阿惜的面前。
看著鏡子里的阿惜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口起伏梵厲害,這才要直接上手去插簪子。
“等一下,問過我了嗎?”那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投過鏡子里的薄怒容顏。
阿蘭沒說話,就看見阿惜的指尖,淡淡的拿起妝台上面的一個簪子,這才道︰“這是王上第一次召我侍寢時送的。”
“那就是這個了?”阿蘭只是淡淡的說著,阿惜的意思她豈能不明白,在想她一點點的說這些不就是叫自己安分守己嗎?
阿惜把那個透著股藍光的簪子放了下來,這才道︰”這個呢?本應該是王上給姐姐的,為什麼這麼說那還是因為姐姐那天叫我送飯食到王上房間,沒想正巧與王上相見。“
“這個是什麼?”阿惜原本溫柔的聲音忽然冷了很多,這才把那個簪子摔再地上,這才狠狠的踩了踩。
阿蘭對于阿惜忽然生氣有些懵,這才看到地上的紙條,已經團梵不成樣子,這才道︰“那天的…”
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放在地上的指尖連帶著那個碎簪子一起被阿惜給踩了,愈演愈烈這才道︰“痛。”
“痛啊?那想不想叫我放開啊?”顯然沒有那麼容易,可能就是想要阿蘭出丑低頭。
阿蘭這才用另一只手去握住阿惜的腳踝這才道︰“奴婢不敢了,知錯了。”
“哼,我便偏不放。”阿惜只是淡淡的說著,然後揚眉吐氣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人不識自己的身份,在我眼前礙眼就算了,還敢污了王上的眼。”
“不要在繼續了。”阿蘭只是覺得自己的手骨要斷了,這才一點點的哭了出來。
“賤人你還知道哭。”阿惜氣的不行,這才拿起妝台上的簪子,這才喝道︰“來人給我架住她!”
阿蘭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架住,僵硬的身體幾乎已經沒有能動彈的感覺,這才被拖到阿惜的面前。
衣袖漸漸的被人擼上,露出細小的手腕,坐在那一邊高高在上的阿惜只是嘆息了一下,這才道︰“看看這手背燙的,都是水泡。”
簪子的冰冷尖面只是淡淡的往阿蘭的手背上靠帶著些涼意一點點開來,讓阿蘭想起了縫嘴之痛,這才道︰“不要…”
“不如我幫你挑破?”看著已經混著泥土被踩的有些紅腫的手背,上面的的水泡早就破潰了,現在在用簪子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手骨盡斷的感覺很痛冰涼的簪子插進皮肉的里面,一點點的亂攪,好像要把骨頭削出一個洞一樣。
“這才叫真正的楚楚可憐嗎?”阿惜只是恨意滿滿的說著,這才道︰“來,把那張紙條撿起來,讓我看看。”
阿惜松開手的時候,阿蘭只是抖動著自己的指尖這才有些痛苦的哭了出來。
“裝什麼裝?阿蘭你以為自己真的很可憐啊?看看自己寫的這些話,幸好我精明藏了起來,要不然你早就把王上的魂給勾走了,可惜,王上一直以為給他送飯食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