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竹竿拿的還真夠久的。”聿冗的聲音突然乍現,接著就看到文余一臉痛苦的喝著湯水。
文余抱怨道︰“冗大哥你沒淹死啊,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能幫我解惑嗎?”
聿冗道︰“有話快說。”他看到文余痛苦的受罰心里便在沒什麼火氣了,這才做了下來。
文余只是把盛有湯水的碗放下,這才低頭悠哉的笑道︰“洗澡水好喝嗎?”
聿冗原本低沉的臉更是沒什麼好臉色了,只是咬牙道︰“無聊。”
“所以才要拿你解趣呢。”文余只是笑了笑︰“我似乎覺得湯水都沒那麼苦了。”
文余要被笑死了,只是幽幽的看著聿冗生氣的樣子就開心的要命,然後便起身拍了拍聿冗的肩膀,之後就往一邊走去。
“你到底對許公子做了什麼?”聿冗叫住文余。
文余道︰“不就是關進小黑屋里嗎不?還是冗大哥告訴我的,你現在明智顧問是不是有點自相矛盾?”
聿冗道︰“你濫用私刑這事我不同你算賬,我問你是不是對許公子又做了別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都是冗大哥吩咐的,我能怎麼辦?照做就是了啊。”文余只是淡淡的說著,然後往一邊看去。
既然如此為什麼許公子一直說主人算計他,還說什麼那個女人的誰?這事絕對和文余有關,聿冗道︰“主人說過他的人算計誰他都不管,要是算計到他頭上,那就不同了,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
文余有恃無恐的笑道︰“那有這樣,許公子的事情一直都是冗大哥負責的,你不忍便把爛攤子給我。”
“對待階下囚能有什麼待遇?暴力一點不是很對的嗎?怎麼?你走親民路線還不允許我們使用暴力手段了?”
聿冗道︰“這麼會說,就到主人面前好好辯解吧。”
“幾個意思?”文余露出興奮之色,這才道︰“那個柳姜堰嗎?”
“叫主人。”聿冗幽幽的說著︰“因為主人救了你,而且大家一起喝湯水受罰,主人對你又有收養之恩,綜上所述你不應該叫主人嗎?”
“救我?他是害死我吧?”文余只是恨意滿滿的說著︰“這個破東西天天侵蝕我的胃,我還不如去死呢。”
聿冗看著文余說的湯水這才不冷不淡道︰“和我去見主人不然我就把你打趴下在拖著你去。”
文余道︰“不必,因為我正有打算去見柳姜堰。”
柳姜堰從琉璃煞回來之後就在房間里處理賑災的後續事情,提起筆後,不由的喊道︰“小聿冗幫我研磨。”
一片空靈之後,柳姜堰這才摸了摸自己的頭猛地想到聿冗不在身邊,這才自己動手研磨。
因為空氣有點悶,所以柳姜堰房間的門是開著的,聿冗拉著文余進來道︰“主人許公子誤會你這事,全是我的錯。”
“既然是小聿冗的錯,何苦帶另一個無關痛癢的人進來?”柳姜堰雲淡風輕的說著,這才坐在一邊。
聿冗道︰“因為我當時把事情交給他了,對不起主人那時我還是不忍心。”
“這事我早就知道了。”柳姜堰抬眼看了眼聿冗這才道︰“這麼遲過來,是等著我自己研磨嗎?”
聿冗道︰“我只是想叫許公子知道算計他的不是主人,是我是他,不關主人的事情。”
柳姜堰道︰“你是我的人,我不罩著你還能誰罩著你?”因為柳姜堰從沒覺得自己是被人誤會的,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文余道︰“看來柳大人是知道我做的好事了?”他十分得意的看著柳姜堰,似是而非的笑了笑。
柳姜堰道︰“不知道。”看著眼前的已經被磨好的磨,這才蘸著墨水卻發現沒什麼好寫的,這才放下了筆。
文余道︰“既然這樣也沒我什麼事了啊,我回去休息了。”他只是幽幽的看著柳姜堰,一臉的不屑。
“誰叫你走了?”柳姜堰不冷不淡的說著,他拿著筆細細的看著,然後這才抬起頭。
“你不讓我走?”文余只是淡淡的說著︰“我要是走呢?”還沒有誰能管的了他呢,許木心都沒自己搞的那麼慘他又能怎樣呢?
“你真的以為我會救你?”柳姜堰只是饒有興致的冷笑一聲︰“需要我澄清一下你的所作所為嗎?”
文余只是得令就把伸手在自己的嗓子摳著,不一會就吐出來一堆苦水,搞的嗓子都在發麻︰“好在喝的時間不是很晚,還能吐出來。”
地毯上一陣陣的文余的嘔吐物,讓人看著就有點駭人,一點點的褐色染在地毯上。
文余道︰“早就曉得這些藥的問題了,就以為你精明嗎?”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會那麼麻煩嗎?看看自己的腕環側在收拾好語氣同我說話吧。”
文余只是伸出袖子看了眼這才道︰“這幾條黑線是什麼?”
柳姜堰只是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最近有幾個老迂腐總是我太殺伐果斷,懲罰別人的手段就是叫人死,那樣太單調,不過下毒什麼的是不是太麻煩了?”
文余道︰“這什麼可能,對于你那些湯水我都催吐過了,不可能在身體里殘留的,怎麼可能中毒?”
“自以為是的人我從來不不喜歡,你就是一個。”柳姜堰只是看著聿冗這才道︰“給你的那些湯水都喝了嗎?”
聿冗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主人。”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有點听不懂主人說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他和我一起喝的湯水,他為什麼沒事?”文余早就沒了那時的有條不紊,只是怒看著柳姜堰。
“因為你不懂得听話。”柳姜堰只是冷冷的看著聿冗這才道︰“你說我是殺了他還是等毒發身亡。”
“我不知道。”聿冗只是低下頭這種事情他基本上都懷揣著一股感性的感覺。
“算了,我又不需要你替我殺人,叫你選擇什麼?”柳姜堰只是看著文余︰“‘鴨蛋’身上有好幾處圖釘,是你做的好事吧?”
“算計不別人我不管,利用我的東西是不是有點找死?”柳姜堰只是笑道︰“你做的好事還真是讓我耳目一新呢?”
文余道︰“柳大人還真是好手段,慣性的來說我覺得許公子覺得是你算計的他也很正常啊,叫你這麼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給我背黑鍋也是很有自豪感的。”
柳姜堰只是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在水牢里去住吧,復發身亡的日子還很漫長的,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堅強。”
文余只是咬牙笑了笑,他總覺得柳姜堰還會在找他,畢竟只有她知道那個女人在哪兒。
那個時候把許木心給送回小黑屋里之後,文余只是不由的看著甄梓妤被許木心折磨到死的身體。
文余倒是沒什麼好的,只是隨便抓了一個老婆子把甄梓妤殘缺的身體給好整以暇,這才坐在一邊等著甄梓妤醒來。
文余非常喜歡這種微妙的變化,就這樣等著眼神里也透著股罪惡的目光。
甄梓妤醒來之後就覺得全身的骨頭的酥了,身上的異樣和那晚一切的真實感覺,都叫她幾乎要掉下眼淚。
甄梓妤咬了咬牙直接挪動著似乎要撕裂的身體,直接就跑了出去。
因為看不見,甄梓妤直接跌在一邊的撞在了桌面上,額頭磕出一個血窟窿,甄婕妤這才有些痛苦的將指尖放在桌面上試探了一番。
文余眼看甄梓妤的手要摸到他,就露出一絲微笑,就在甄梓妤要摸到的時候,她提前收回了手,只是這樣,甄梓妤艱難的站了起來。
甄梓妤這才有些恥辱的往外面跑,有的時候跌倒,甄梓妤就站起來繼續跑,似乎不怕摔打似的。
文余這才看著甄梓妤的背影,這才笑了笑,甄梓妤這種病秧子這麼狼狽的樣子,要是叫堂堂的甄老將軍看到怕是又要掀起一片波浪了。
都說兄弟妻不了欺,文余最期待的就是許木心一點點去深挖這件事兒,當他直到真相以後,怕是世界都變天了吧。
負責?橫刀奪愛的負責怕也是會引起民憤的吧,文余就等到許木心被世人譴責的時候,到時候他一定很痛苦吧。
文余只是在水牢里吊著自己的四肢,以前蓽苃的做的那些害人的東西他都盡數嘗試過,在她拋棄自己的時候,自己被他的那些屬下搞的,所以只是笑了笑。
看到聿冗那不忍的樣子,文余就道︰“為什麼當時不選擇叫我直接去死?你倒是高尚了,可是我卻要一輩子恥辱的活著,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別做夢了,如果有一天我活著,定叫你生不如死。”
“你以為自己還出去嗎?在這里便只有等待了,主人告訴我這里的一切都是模板,也就是模仿,更多是紀念,那個真正的牢籠才是真正的煉獄,所以你就慶幸吧。”
文余只是點了點頭︰“你是不是被柳姜堰騙了,明明都是同樣的湯水,我中毒了你沒事,其實並沒有什麼神氣的,你不過的夠听他的話罷了,你敢說他沒有想把你給殺了?說到底你不過是他最忠誠的狗罷了,你還勁勁的幫他做事,可笑至極。”
聿冗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想再打擊你了,主人的性格作風不用你說教,主人是永遠都不會傷害為了他好的人,你就在這里自省到死吧。”
聿冗只是顫抖著身子往一邊走去,心里的那些不悅都扯了出來。
這些事情都是聿冗不敢想象的,如果主人真的對自己那樣的話,他該不該說服自己?
不會的,不管主人做什麼錯事,他都無所謂的,因為主人在人販子那兒救過自己,所以他就算是有什麼錯,那也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所以文余就是混淆視听。
他見過主人善良的時候,脆弱的時候,主人感性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溫柔,怎麼他都不會去懷疑的。
出了水牢,聿冗這才想到主人還需要研磨,所以他就跑了回去。
氣喘吁吁的樣子正好被柳姜堰看到,他似有些不悅︰“既然來了,就給我研磨吧。”
“主人的要寫什麼?”聿冗只是低下頭,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柳姜堰道︰“什麼都不寫,就是看你研磨的水平有沒有退步。”
聿冗只是笑道︰“以前在山洞里的時候總是許公子活干的最多,我這手還能磨好墨,主人放心吧。”
柳姜堰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一邊看著。
聿冗道︰“什麼中毒的事情,主人是騙文余的吧,其實你根本就是什麼都沒做的對不對?”
柳姜堰道︰“小聿冗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對待算計我的人,我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
聿冗道︰“主人對我好難道是因為我曾經是個要死的乞丐和主人你有一樣的童年經歷,你不忍,這才沒殺文余是因為他的性格吧,主人在懷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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