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冗一復一日的搗碎那些樹皮還有爛葉按照往日似的把藥粉撒上,剛要進去送。
里面就扔出些自己昨天整的草藥,伴隨著金和銀的打罵聲︰“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聿冗頓時覺得心口一重,金和銀已經跑出洞外又是用腳又是用手的使勁在聿冗的身上揮拳頭,就像一個瘋子一樣︰”你到底給木木吃了什麼?他身體越來越差了,你…”
金和銀這才停下手,聿冗也說了又不是一定就能好就是看運氣,這才收手,恨聲道︰“算了,也不是你的錯。”
聿冗只是連忙問道︰“許公子到底這麼了?金姑娘你快說啊!”
“拜你的草藥所賜,木木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把你們頭找下來嗎?木木要是有個好歹,你們別想威脅任何人,說不定還自毀前程!”
聿冗只是不知所措,這藥不可能有問題,那是主人給的,主人怎麼可能害許木心呢,唯一想到的就是會不會是自己摘的草藥相克?
按捺住這種慌亂的心情,聿冗只是道︰“都是我的錯,我今天就下山給許公子找醫者去,金姑娘不要著急,我是不會叫許公子有事的。”
金和銀道︰“你也不用怕我們逃走,先不說木木的病情,我就是個路盲。”
“金姑娘不用解釋,我只是履行職責。”說完聿冗就叫幾個人在山洞門口守著。
不過是裝裝樣子,聿冗道︰“看住了,要是我沒回來,你們立刻把他們關在小黑屋里,這樣也有個威脅。”
這完全是為了說給金和銀听的,然後聿冗才轉身離開,心里還是有些不安,一直在想到底是誰要害許木心。
想著想著,聿冗這才在原地的溪水邊等著主人,他焦灼不安的揉了揉自己的掌心。
在黑夜的時候,可能是主人那邊松懈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襲黑衣斗笠。
聿冗來不及行禮,這才急忙道︰“主人的那些藥許公子服下之後好像更嚴重了,主人不會是藥有問題了吧…”
最後一句的時候聿冗是一直低著頭的他承認自己不應該懷疑主人,但是主人殺過的人也實在太多,不過他想殺誰哪有那麼卑鄙的?
對方沒有出聲,聿冗這才道︰“主人不是那樣的人,就算要人死也不會這麼做的,是我胡亂揣測了,主人對不起。”
“聒噪,小聿冗還是太小。”男人的聲音傳來,只是帶著些許的悵然,這才低聲笑了笑。
聿冗不懂只能反問︰“主人為何發笑?”他惶恐不安,感覺主人的心思他永遠都猜不透。
“小聿冗覺得藥有問題?”只是充滿玩味的說了一聲,男人這才抬手撫了把臉,說實在的他家公子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不過實在是有趣有趣。
聿冗只所以討主人的歡心那是因為他從來不說違心之話,雖然聿冗听說他的主人不太喜歡爛好人。
可那有怎樣?只想實話實說也就是那樣他總是討不來飯,被打的要死,而他的主人就像是天神一般降臨在這世間,讓他重見一絲的光明。
“我不知道,許公子和主人從小一起長大,許老更是收留主人,我覺得主人不會害他。”
“何以見得?我想害一個人從來都不擇手段。”半點溫柔都不在只是冷冷的問著。
聿冗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周圍陷入地窖一般,這才道︰“不然主人不會費盡心力的要把許公子綁到這兒,你知道許公子對金姑娘有意思,你還要撮合他們,不過就是方法獨特了點。”
那雙斗笠黑色背影只是直直的站在那兒,一絲話語都沒有說,只是輕笑著。
聿冗若有若無的看著主人的手,上面的口子已經結痂這才道︰“主人的傷好了很多啊。”
男人這才注意,聲音平和了些這才道︰“最好的醫者小聿冗說好的能不快嗎?”
“主人看起來心情很好啊,那我也開心。”聿冗只是淡淡的說著,心里一陣暖流。
“其實很不好,因為最好的醫者沒有最好的素質,我便把他打到有素質了,不過又添了幾處傷口,很是沒勁。”
“哦。”聿冗每次听主人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會詞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主人,只能哦一聲,有的時候主人就不在說話。
“那許公子的病情?”聿冗真的很擔心只是嘗試著問自己的主人,他有些心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的公子只不過是裝的,小聿冗怎麼能當真?不過那藥確實是需要長期服用,不然會惡化,這次你就領了醫者去山上,幫他看看,不要叫他在有什麼妄想就行。”
聿冗只是大驚︰“許公子為什麼要這樣?這可是毒害他的身體啊。”
我的公子就這麼想見我?不過要快了,男人只是這樣想著,這才吩咐道︰“把他們關在小黑屋里嗎?”
“因為許公子的病情,這事才拖延了,等醫者把許公子的病情治好,里面關在小黑屋里。”
“多此一舉!”我的公子啊,你總是那麼的愚笨納然古板,我必須要幫你一下啊,雖然苦肉計太過俗套,可是對于你這種純情少男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回去就把他們關進去,不管用什麼理由,只要讓他們感覺到絕望就行!”我就不信你們不惺惺相惜。
“一石二鳥的計策也要提前實行一下,畢竟我的公子他已經等不及要見我了。”男人只是有些笑意的說著。
聿冗道︰“主人真的已經找到奸細了?”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聿冗頓時心里無法言語,他真的以為要在呆上三個月呢,他以為一輩子都要待在這兒了。
“到時候你就回到我身邊繼續當我的小書童?”男人只是商量似的問著。
聿冗激動的點了點頭,這才道︰“只要主人不嫌棄我,我怎樣都行。”
主人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以至于聿冗去看主人的意思的時候主人已經走了,連點念想都不給他。
帶回來一個醫者之後聿冗沒有在出面,因為他總是心軟,所以交給了他的手下,叫文余。
聿冗只是低沉的在一邊吩咐道︰“把許公子和金姑娘關在小黑屋里,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他們感覺到絕望!”他的語氣永遠都不能想主人那樣從容,他只是復述著,這才閉了閉眼楮,他實在不忍心。
文余比聿冗更沒有感情一些只是應是,剛要走,就被聿冗叫住︰“許公子的病情好些了嗎?”
“自從用過藥之後明顯好轉,並無大礙,冗大哥希望你能在柳大人面前提拔提拔我。”
聿冗只是低下頭清冷的目光中先前還是一片稚氣現在卻有消失殆盡,變成一副不屑的樣子道︰“好的。”
得知這一切之後文余只是很速度,直接把許木心和金和銀管在了小黑屋里。
金和銀被綁著的時候還狠狠的瞪著文余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幾乎要咆哮而出︰“叫聿冗出來,你算什麼東西?!”
文余可不像聿冗那般客氣,對于金和銀的無理取鬧只是用暴力手段進行強制閉嘴,他一只手抓著金和銀的頭發,似乎要撕裂了金和銀的頭皮,只有一陣陣的酥麻感,這才道︰“小姑娘要是還這麼不識趣,我可要動手了。”
許木心只是抬手扇了文余一巴掌,把金和銀護在身後,一雙眼楮里充滿了冷意,這才道︰“誰叫你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淪為階下囚,敢跟老子扯天高地厚,那就打到你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兄弟們給我打。”
文余本身就有點趾高氣昂,聿冗便沒有把主人的事情都與他說完,只是因為他嘴不牢靠,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不知天高厚的當眾欺負金和銀和許木心。
許木心只是久病雖痊愈,但身體本就虛弱,所以有點打不過。
許木心和文余的一群人打在一起的時候,金和銀心態都崩潰了,只是一只喊著不要打了。
這才扶著牆起來道︰“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他了。他才剛大病初愈啊。”金和銀紅著眼楮,只是摸著頭上的一把簪子架在脖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在打下去,我就是立刻用這把簪子結束了我自己?不要別信,我真的做的出來。”
金和銀只是感覺到一絲的疼痛,這才微笑的看著許木心,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只是知道木木如果在這樣接受他們的拳打腳踢,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許木心只是低著頭,他的頭上混著汗水帶著血水,鼻子都被打破了,嘴角已經沒有知覺了,但是嘴里的肉已經破了,這才道︰“小銀子不要啊。”
金和銀只是搖了搖頭︰“是我連累了木木,害你生病,害你為了我和他們打架,如果我死了話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我不想在為難木木了。”金和銀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是覺得太痛苦了,反正已經對一切心死了。
許木心只是把沉重的身體抬起,他的眼楮都充滿了悲愴,他想要開口可是小腹受到重擊,這才一股腦仰天而倒。
許木心只是又嘗試著起來,他本就已經無在動彈了,這才被打的三葷四素的,幾乎連睜眼都不容易。
金和銀只是攥緊手上的簪子就往文余身上捅去,進去三分,就已經有些血跡滲出了。
金和銀覺得手腕被撅了一下,頓時在沒力氣拿著簪子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頓時肩膀被人一錘,直接倒在地上了。
許木心只是有點昏厥,這才把手放在地上撐著,這才道︰“小銀子…”
金和銀覺得自己真是悲催,想要起來,散落的頭發竟然被文余給踩著,根本就是無力反駁。
痛了好長時間,文余才把金和銀他們關在了小黑屋,那個時候金和銀已經站不穩了,被人扇巴掌的感覺金和銀體驗過,可是這個文余簡直下死手。
本來就疼的要命了,現在又什麼都看不到,金和銀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這才感覺到一絲溫暖的氣息,許木心抬手摸上了金和銀的臉,這才道︰“小銀子還疼嗎?”
“不疼,一點不疼。”金和銀只是覺得鑽心的痛,只是要擠出眼淚。
許木心這才咳嗽起來,這才道︰“那就好,我以後不要提死這個詞,不然我會崩潰的。”
“我只是不想叫你受傷而已。”
許木心只是笑道︰“我一個大男人挨幾下又怎麼樣,我擔心的是小銀子。”
“不用擔心我,我都被打習慣了,上次在琉璃煞,我都能撐到木木來,現在我們也能撐到柳大人來救我們的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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