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誤會真大了,甄善美瞬間窘迫無比,在想臧笙歌是怎麼忍著自己污蔑他和小銀子的清白而置之不理的。
平時覺得臧笙歌這等撲克臉完全就一面癱,難道是夫妻不和?
甄善美瞬間就否決了,看到他們兩個如此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樣子怕是多想了。
金和銀只是甜甜的笑著,抬頭看著臧笙歌,真的就不說話了,嘴里含著一塊糖,淡淡的用舌頭蜷著。
甄善美問道︰“小銀子甜嗎?”
“還行。”金和銀可不會讓臧笙歌驕傲,這才不冷不淡的說著︰“你給甄善美來一塊,叫她嘗嘗什麼叫做笙哥的呵護。”
“管好自己在說。”臧笙歌只是冷淡的吐出這句話。
“這是沒戲了嗎?”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撫額表現的十分無奈。
“應該是吧。”都能听到金和銀含在嘴里糖塊的踫撞聲︰“能有好多好多糖吃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甄善美哼道︰“爾等真是狗糧遍地撒,真真不怕引起公憤啊。”
臧笙歌不苟言笑︰“別打擾她喝藥。”
“好的。”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說著,一點都不夸張的來說她對自己有那種齷齪思想而道歉。
莫初進來的時候看到甄善美這才道︰“你是不是偷拿我糖了?”
甄善美微微蹙起眉頭︰“你覺得我有必要嗎?”
“如果我想吃,用的就是暴力手段了,簡單粗暴。”甄善美只是直白的說道。
莫初覺得很有道理,就看見大家都在看自家姑爺,心里頓時一空︰“姑爺你拿我糖了?”
“小銀子吃藥怕苦,我便拿了,又當如何?”看看這自大的語氣,莫初瞬間就蔫了心里更是敢怒不敢言。
“盡數都奉上。”莫初只是看到了甄善美的厭惡之色,她顯然是被莫初的兩面三刀給惡心到了。
莫初只是訕訕的笑道︰“雖然現在我是甄家的女婿了但是吧,這工錢姑爺也應該給我一點吧,我可是一直很盡心盡力的。”
臧笙歌有點不耐煩︰“一塊糖就盡心盡力了?”
“你做的還有很多,以後看你表現。”臧笙歌只是撂下這句話,淡淡的把衣袖里的糖甩給甄善美還有莫初。
甄善美只是淡淡的收下,沒吃。
莫初看到自己的糖果顯然是笑的開了花,這一點和金和銀有點默契︰“愛吃糖的人運氣總是不會那麼差的。”
甄善美听莫初這麼一說,直接把莫初的糖給奪了過來,塞在口里,澀澀的姜條包裹著糖夾心在嘴里淡淡融化。
莫初怒道︰“你搶我糖?姑爺好不容易想到我的,你怎麼這麼手欠?”
甄善美也不生氣,只是幽幽的道︰“大不了給你錢好了。”
“運氣不是用錢能衡量的。”莫初只是在一邊淡淡的說著︰“…雖然我很喜歡錢。”
“怎麼不是用錢衡量的,有錢就能買糖,糖多就能積攢好運氣,莫不是你騙我?”甄善美的臉色瞬間就差了起來。
莫初道︰“我不和你說,說得過你也被揍,說不過你更被揍,我不發言了。”
臧笙歌道︰“運氣幸福這些都一概不談,我只知道糖吃多了最大的可能只是長膘而已,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可能女孩子都喜歡糖吧。”
金和銀這才有點笑意︰“寓意寓意而已,生活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以前你還有點風趣,現在就有點不解人意了。”
“怎麼會?”甄善美只是笑著︰“什麼都能改變就這損人永遠不會變,小銀子你看他現在不就在損我們嗎?”
“所以我才說我要勵志成為姑爺這樣的人,就是能讓某人有點羞恥心。”莫初似乎是有臧笙歌撐腰說話都硬氣了許多。
甄善美哼道︰“嘴上說說而已,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金和銀立馬制止︰“別動手,來讓我看看你這雙經常打我們家小初初的手骨有沒有起繭子?”
甄善美只是很清晰的把手遞給金和銀︰“看吧,看完我在打莫初。”
金和銀只是咬了咬唇︰“你真的要打他?”
“真的!”甄善美只是活脫的說著︰“不然能有假?”她可是說一不二的人。
“小姐你一定得替我說說話啊,我不想在受這皮肉之苦了。”莫初可憐兮兮的樣子真叫金和銀心塞。
“曖,教訓一個童養夫應該不是問題吧。”甄善美若有若無的的說著,這才扯起莫初的耳朵。
頓時疼的莫初大叫︰“就一下好嗎?”
“可以啊。”甄善美只是平和的說著︰“你可要忍住叫出來的話,我就要翻倍了。”
“我有個問題啊。”莫初眼淚都快出來了就是生生的沒叫出來,等著甄善美的回應。
“說。”甄善美道。
“就是你為什麼總是打我呢,我皮又不是老虎皮,不抗打啊。”莫初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甄善美愣住了,只是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能我真的有更年期了吧,特別想打人。”
“可我沒有受虐傾向啊。”莫初只是淡淡的說著。
甄善美這才道︰“看你慫的樣子,算了,打你也沒勁。”
“那好,那好。那就放手吧。”莫初只是笑兮兮的說著。
下一秒莫初臉上就沒有那麼陽光的笑容了,一張臉都扭曲了,心里更是崩了,用手護著肚子頓時單膝摔地︰“可我也沒說讓你用踹吧?”
“我覺得你很需要。”甄善美這才神清氣爽,拿出口袋里的錢甩給莫初,他就像是一個拳擊陪練一樣,滿臉的腫的跟香腸似的,還笑兮兮的把錢袋放在心口上護著。
果然是一個嗜錢如命的人,金和銀只是有點無奈了,淡淡的看著甄善美︰“你們夠了啊。”
甄善美聳了聳肩︰“小銀子你也看到了,莫初自己不亦樂乎,我幾欲用這種方法讓他別那麼慫,要點臉,他硬是不听呢。”
這才拍了拍金和銀的肩︰“我可是將門之後,上來的人肉靶子出氣工具我自然不能放過。”
“莫初這麼一心一意的人怎麼能是慫包呢,你看他對錢眼楮都在亮。”金和銀只是笑著。
“這麼容易滿足的人,很難想象他要是對錢都沒有半分興趣了,該是怎樣一個人畫面了。”
甄善美覺得自己定是抽風了,竟然被小銀子洗腦了,他莫初就是慫包永遠狗改不了吃翔,這一點亙古不變。
甄善美尋思也不能打擾到這兩位獨處一室,這才沖地上坐著扯開錢袋正在數錢的莫初道︰“起來,回去數。”
好像還小心的嘀咕了一句︰“財迷都沒你怎麼財。”
莫初只是淡淡的被拎了起來跟著甄善美往外面走,而甄善美卻對金和銀道︰“給你們創造機會有時間就把事給辦了吧,我看臧笙歌對你也挺上心的。”
上心和冷淡又是一回事了,金和銀幾欲頭疼在說自己更是沒有那種打算,這才勉強笑道︰“你開心就好。”
被敷衍了事的甄善美顯然沒發覺什麼,只是淡淡的瞥了眼莫初,一把錢袋抓過︰“先給你收著要不然你心都飄了。”
莫初狠狠的看著甄善美,而甄善美卻頭也不回的往一邊去,根本沒注意到莫初的眼光,那好似要殺了般,特別犀利。
熱鬧聲止,金和銀只知道臧笙歌和她之間只有沉默了,便也不想多說,拉著臧笙歌就坐在了一邊。
臧笙歌還沒算是駁了她的面子,只是頭也不抬的笑著。
“我可能真的來不及看望爹了,我以為我能多待幾天呢,現在還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去,笙哥你說木木那麼大的官身邊肯定是有很多大兵的,我去是不是有點多余?”
臧笙歌道︰“只要小銀子有想去的想法,並付諸行動那就不算多余,你應當是相信自己的啊,你這般愛動的人,怎麼能把你的羽翼折斷了呢,想想之前,我的確是大錯特錯。”
“笙哥。”金和銀叫著︰“我應當是可以叫這個稱呼吧。”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小銀子那麼較真做甚?”臧笙歌只是罕見露出笑容︰“你生氣的時候還叫我全名呢,小銀子不覺得很不禮貌嗎?”
“其實笙哥你真的有很多昵稱,什麼笙哥啊,臧侍衛啊,老臧啊,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生氣的時候明明都叫你某人的,因為懶得叫你啦,要是按照以前,我還應當叫你師父呢。”
“那挺久遠的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說著︰“好久都沒以為師自稱了,都快忘記我還有一個徒弟了。”
“是啊,那是因為徒弟變成了妻子,其實忘記了也好啊。”
臧笙歌只是生硬的笑了笑︰“都怪我把你給帶壞了。”
“那我算是撩到你了嗎?”金和銀問道。
“嗯,算是吧。”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道︰“只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學的好,因為太欠扁了。”
“你以前就是這樣厚顏無恥的,我覺得還是挺受用的。”
“听話別去學,就算我對你冷淡也不要有落差,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你的,所以,不要瞎想好嗎?”
金和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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