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青有點凌亂了,靠著桌邊緩了一會兒這才往外走去,眼見馮乩元也站在門外便置之不理的向外走去。
馮乩元只是淡淡的用手攔下梵青青︰“請別為難在下。”
梵青青這才抬頭看著馮乩元,這才有點好笑道︰“角色扮演上癮了是吧?”顧敘都承認了,梵青青會不知道馮乩元在裝嗎?
真是太好笑了︰“你不必為他打掩護了,一起把尸體收一收吧,我一個弱女子抬不動。”
馮乩元只是眼光一斂淡淡收回自己手上的劍,這才平淡的說道︰“是的,梵姑娘。”
一路上,梵青青都在細細的打量著馮乩元他真的蔫巴巴的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肯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是給齊城天當侍衛的吧?”
“是的。但是他是我的仇人,顧敘幫我殺了他,那一刻起我決定自己要對他唯命是從,而他讓我保護你。”
“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的。”馮乩元忽然的認真讓梵青青有點不可置信。
這才看著馮乩元︰“他身邊只需要我就夠了,至于爾等還是退下吧。”
“那也要等顧敘回來在說。”馮乩元只是把顧敘當成榜樣,他的速度殺伐都另馮乩元欽佩。
轉眼馮乩元已經揮起自己的劍往干澀血跡中躺著的一臉慘象的齊城天身上砍去,被一席青衫給擋下,一臉訝異的看著馮乩元道︰“你在干什麼?”
梵青青覺得馮乩元是不是傻啊,都說要埋了,他這麼一劍下去豈不是又是血肉模糊啊。
“顧敘說用他當化肥,我自然是要砍上兩刀了?”馮乩元覺得女人就是礙事,這才不悅的看著梵青青。
“簡直胡鬧。”梵青青責備,這才把趁著馮乩元松懈,這才把劍抽出放在自己懷里帶著︰“快些動手吧。”
馮乩元這才有點不情願的一邊用斧頭在桃花樹下砸了一個坑,沒把齊城天埋了倒是發現了顧敘的酒釀。
在梵青青的指使下,馮乩元拿了出來,這才一腳把齊城天踹了下去。
梵青青只是坐著抱著那壇佳釀,看著馮乩元用斧頭填土這才道︰“小馮啊,既然你那麼忠心于我家顧敘,以後也別叫我梵姑娘了,太生分了。”
“我可以不說話。”馮乩元只是淡淡的將土坑填平,遠看桃花樹下不著痕跡的樣子,還真是雨過天晴。
“我不是那意思。”梵青青淡淡的說著,一邊對那壇佳釀垂憐已久正想著好好喝上一點。
“我的意思是以後就叫我嫂子吧。”梵青青一臉的恬不知恥的樣子,臉紅的像是喝了自己摸著的那釀一樣,一臉的滿面桃花。
“還是梵姑娘吧。”馮乩元只是有點困惑,這才往梵青青那邊去︰“梵姑娘去吃飯吧。”
“這也是顧敘說的?”梵青青一臉拭目以待的樣子看著馮乩元,這才把佳釀遞給馮乩元︰“拿著。”
“要不你認顧敘為大哥吧,我看你挺崇拜他的。”梵青青只是淡淡的說著。
還沒有人上趕著叫人認大哥的,馮乩元只是覺得能當顧敘的一個侍衛他就心滿意足了,至于大哥?
馮乩元連想都不敢想。
“因為這樣我能做你嫂子啊。”梵青青只是一本正經的說著︰“我會幫你實現願望的。”
馮乩元這才道︰“能把劍還給我嗎?”
“你剛剛說什麼?”梵青青只是拿著馮乩元的劍淡淡的說︰“走,我們去吃飯吧。”
馮乩元只是有點無奈,相對于梵青青的跑著,馮乩元只是快著步子往前走。
“嫂子後退。”馮乩元只是突兀的說著,一邊往後拉著梵青青,一把抽回自己的劍。
梵青青有點興奮,還在一邊笑著,就看見馮乩元在一邊比著劍,聚精會神的看著柵欄外面。
金和銀只是側著身子去扯柵欄門,後背多了一雙手挽著,那雙手淡淡的把柵欄門給打開了。
“咦?什麼時候敞開的?”金和銀只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先前她還是翻過去的,今天怎麼會這麼容易?
臧笙歌只是淡淡把手收回放在身後︰“也許是知道我來,才會這樣歡迎我吧。”
金和銀這才有點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看不見得吧。”
臧笙歌只是眸光一寒,這才把金和往後一拉,馮乩元的劍瞬間刺向他。
後面的梵青青立刻大喊︰“收手,自家人。”
馮乩元只是一臉嚴肅的樣子把劍收回放在後背靠著︰“多有得罪。”
金和銀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很不爭氣的靠在臧笙歌懷里了,這才滑稽般的笑了笑︰“笙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臧笙歌沒有多余的神色依舊冷冰冰的看著馮乩元︰“很好,極好。”
金和銀這才抬手想要阻止臧笙歌說話,去被臧笙歌扯住了手臂︰“還有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拉你那一下,你那細脖子怕是要斷了。”
“不是還沒斷?”金和銀只是淡淡的說著,一臉的不服氣。
“想和吵架是不是?”臧笙歌只是目光一沉這才恨恨的說著︰“真就不該听你的來,淨給我添堵。”
“不吵,不吵,哪敢啊。”金和銀只是賠笑一邊哄著臧笙歌,扯他的手臂拉他到梵青青跟前介紹︰“這是我朋友梵青青。”
“落雁?”梵青青只是在一邊淡淡的叫著畢竟沉魚的事情終究是琉璃煞對不起她們姐妹倆。
“青姐。”落雁跑過去一把撞在梵青青懷里,把梵青青搞的一激靈,旁邊的馮乩元差點又把劍亮了出來。
“薄姐姐走了,我剛和金公子把她埋了,我想見姐姐。”金和銀知道落雁一直都是在強裝鎮定,像她這樣的孩子,一旦有傷痛一定不好撫平。
可是想到沉魚,金和銀又好慚愧,便看見梵青青困惑的看著她。
知道梵青青的顧慮,金和銀只是淡淡的笑道︰“落雁就交給梵姑娘了,我們就不叨擾了。”
臧笙歌默不吭聲,被金和銀扯著手淡淡的往外走。
梵青青其實還是有很多困惑的,比如堂堂一個客人為什麼要女扮男裝來騙落雁,薄白衣的死她倒是意料之中,她們本來就不合,梵青青也曾盼著薄白衣快些去死,那樣就清淨了,可是現在?
卻有點空落落的感覺。
“金公子是吧?既然你幫了我們小落雁,作為她的青姐自然不能做事不理,大恩不言謝,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是顧…”金和銀剛想說是顧敘做的飯麼?被臧笙歌攥著的手指竟然隱隱作痛起來︰“你抽什麼風?”
臧笙歌冷兀的一雙眼楮直直的看著梵青青,臧笙歌的記性一向很好,他可以沒忘對小銀子動手的梵青青。
這才知道自己把小銀子給整疼了,瞬間就柔和了起來︰“你很餓麼?”
金和銀拼命的點了點頭,十分沒有鼓起的說著︰“他家的飯菜真的很好吃。”
臧笙歌心想,小銀子你把我的廚藝往那放?
于是臉色更是黑的不行,金和銀見狀也不行啊,在這麼僵持下去就真尷尬了,這才拉著臧笙歌的手︰“我在琉璃煞就是吃他們家的,他家主人煮飯和你有的一拼。”
“笙哥要是不服氣可以去嘗嘗。”臧笙歌還沒過小銀子為誰打過包票呢,心里更是醋意大發了,不過面上倒是沒表現出來。
只是冷冷的說道︰“我沒興趣。”
梵青青只是不悅的看著臧笙歌笑著道︰“粗茶淡飯的是我們的一片心意。”金和銀旁邊的這個男人,梵青青只是去追齊城天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一眼,該說不說真不是個好惹的人。
這時落雁很是分不清局勢的在梵青青耳邊說道︰“其實他是個妻管嚴,所以才要拉著金公子一起回去的。”
梵青青只是好笑的點了點頭。
果然,下一秒臧笙歌真的要一走了之。
“既然如此,小銀子我們走。”臧笙歌從來不缺乏獨善其身的想法,但是身邊的小銀子並不是她喜歡熱鬧。
最離不開群體,被扯的老遠的金和銀只是倔強的站在原地,就是不肯和臧笙歌走︰“要回去,笙哥自己回去。”
臧笙歌只是站在一邊︰“小銀子你覺得現在和我說這句話你對的起我嗎?”他可是擔心到她擔心的要命,看到她受傷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現在?臧笙歌只是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小銀子你沒心沒肺。”
“笙哥善解人意留下來吧。”這氣氛絕對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轉。
而梵青青也沒見過如此好性子的男人,臧笙歌是第一個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可以說是經得起她的所有小脾氣。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摸了把小銀子的臉︰“我不是同意,我只是要留下來監督你。”
金和銀管臧笙歌是什麼心思只要能留下來吃到顧敘的美味就好,這才扯著臧笙歌的衣角對梵青青道︰“梵姑娘,我們留下來吃飯,只是…”
臧笙歌不曉得金和銀轉頭轉腦的在干什麼,只是覺得乍眼的很,這才淡淡的抬手把住了金和銀的頭︰“看什麼光景呢?”
金和銀在找顧敘啊,她真的想把顧敘介紹給臧笙歌認識,他們兩個的廚藝不相上下的,真想看他們兩個切磋。
只是顧敘那個性格,真的好難溝通啊,這才看了眼臧笙歌︰“還是笙哥好說話。”
臧笙歌只是瞧著金和銀︰“想什麼呢?”
“沒什麼。”金和銀只是淡淡的聳了聳肩。
梵青青這才笑道︰“他被我氣跑了,但是,我挖到了他的佳釀。”
梵青青只是用手指了指馮乩元手上的那一壇酒︰“沒記錯的話,上次補腎的藥酒可是被你偷偷撈去一大壇呢。”
金和銀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才抬手撫了把臉︰“別說了,我都無地自容了。”
“她剛受傷不適合飲酒。”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說著,其實他是看不慣她們口中的“他”。
他到底是誰?
“你替金公子喝啊?”梵青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他?”金和銀只是瞥了眼臧笙歌︰“他不行。”
“如何不行?”
“就你那一杯倒?給我丟人?”
“反正你不能喝。”
“你管的著嗎?”
“小銀子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