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比長相美
記得先前木木那似隱忍的眼神,在臧笙歌後面的金和銀驀地思緒都亂了。
那邊莫初還是那訝異的表情看著臧笙歌。
臧笙歌揮了揮那好似褪了色的衣袂好整以暇的回過身子看著金和銀“只有我們兩個了,我想和小銀子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了!”
金和銀這才緩過神,扯出些笑容,眉間繾綣出一絲漣漪,抬手拉住了臧笙歌的衣角,低下頭來笑道“心思比長相還美!”
這樣往旁邊看去,臧笙歌特別慶幸小銀子夸他這迷人的長相,想著這個就更有動力了“姑且收下夸贊了,只是在我心里小銀子才是美不勝收的!”
甜死個人兒了,金和銀這才挪手放在自己的身側摸了摸,不是那麼斗志昂揚的嘆了口氣“我累了回房了!”
小樣,這是要過後賴賬麼?臧笙歌邁著步子攔下金和銀,先前還知道哄哄我,現在就這樣破罐子破摔了?
差點撞上臧笙歌的心口,金和銀關鍵的止步,小身板立在一邊,百無聊賴的用手拍了拍嘴巴,還打了個哈欠“我倒是不見意靠著你睡會兒!”
“我很好哄的你可以在試試的?”臧笙歌都不知道自己這話都小家子氣,有點打散金和銀的困意。
“你不是不生氣麼?”金和銀不以為然,低頭思索著,這才抬頭“哦,你消消氣!”
臧笙歌的手臂被拎起,本來還遐想著小銀子給自己撒撒嬌,結果手臂一甩,某銀直接低沉的往前面走去。
那一擲讓臧笙歌有點懷疑人生,生生盯著自己的手心看了好久,這才大步流星的往金和銀那邊跑“情緒不很高漲麼?”
“沒有。”眼都不抬,金和銀團了團衣袖步子都有點飄,可能是先前又是做姜湯又是忙前忙後的,整個人都沒什麼精氣神了。
莫初心里都不知道該怎麼抱怨了,喘著粗氣剛放近了距離想停下來歇會兒,前面這兩位就又拉遠了距離。
這是最難熬的,莫初嚴重體力不支,特別水逆的是邊跑邊吃姜糖,竟然岔氣了,關鍵還不敢多反駁。
畢竟這就是打工仔的工作日常就是看自家小姐和姑爺秀恩愛,不論怎樣,總是花樣撒狗糧。
回房後金和就躺在床上睡下了,臧笙歌為她蓋被,可是金和銀衣裳本來穿的就有些多,捂的臉有點通紅,卻還是沒有阻擋她睡覺的意識。
臧笙歌在屏風後面脫下了外襯掛著,只著一身內襯,從床里頭那過一個枕頭抱著,側身瞧著金和銀。
金和銀頭一偏從枕頭上滑下去,臧笙歌手很是及時的拖住了小銀子那熟睡的小臉,懸起的心這才放下。
此時臧笙歌躡手躡腳的抽回胳膊,金和銀張了張小嘴,稚里稚氣的打了一個小噴嚏,看起來睡得很熟,都有陣陣的鼾聲。
臧笙歌這才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抬手去觸踫金和銀的眼睫。
難得見小銀子如此老實,臧笙歌扶起金和銀的小手又出了神,盡量放輕了翻箱倒櫃的聲音,這才為小銀子修起來指甲。
細軟的小手一點力氣都沒有,臧笙歌很是耐心的為某銀修剪。
榻上的人一驚瞬間醒了過來,滿眼的猩紅“停下!”
打破這原本安靜的房間,金和銀的聲音在臧笙歌耳邊不斷回響,他抬手去撫了把金和銀推的光潔的額頭。
冷汗涔涔,都覆在了臧笙歌的指尖上,他低頭思索著不吭聲。
金和銀這才有點回過味,看著臧笙歌又看見了已經被修剪整齊的指尖看起來就讓人舒坦。
她又做噩夢了,夢見一個小黑屋里露出一大排碎牙冒著口水的藏獒,有人放出來它們,于是自己就像美味佳肴似的等著被吃,旁邊還有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他的一雙眼楮黑的透亮,也是一身白衣只是卻全部染上了紅色…
原來,是個夢真好。
可是為什麼自己要那麼害怕狗這種小動物,金和銀笑著,眼眶都笑的有些發紅。
腦子里亂糟糟的,金和銀抬手抹了把自己已經落下的淚“你怎麼還不睡?”
听著金和銀這柔里柔氣的聲音,心里更是搞的起伏,心里竟然有點不舒服“你這般大聲我要是還能在睡下,你應該考慮一下躺在你身邊的是不是一個死人?”
金和銀這才紅著眼咯咯的笑了起來,直接拉臧笙歌坐在床邊,這才忽然想到臧笙歌也害怕狗這種小動物,便好奇的問他“笙哥你喜歡貓貓狗狗麼?”
臧笙歌幽幽的眼楮直打轉完全看不出任何心思,他從身後抱著金和銀的腰身,拉她貼近自己。
一聲輕笑涌入金和銀的耳朵,讓她心煩意亂“我喜歡你呢!”
本想著一探究竟的,可是似乎無果,垂下眼楮看著臧笙歌的手。
“不談這些了搞的那麼煽情做甚?”臧笙歌諾諾的拿過金和銀的指尖,為其心細的整齊。
到底誰煽情,金和銀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感,都快嫌棄死了。
這麼狼狽的樣子被臧笙歌看到了,金和銀都快崩潰了,正好臧笙歌已經為自己規整了自己的指甲,金和銀抽會手,直接貓在了被窩里。
臧笙歌探過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連一席躺著的地方都不給我留麼?”
“別吵我給你讓!”金和銀往里面挪了挪,瞬時覺得被窩里多了一雙手,緊緊的桎梏住金和銀的腰身。
希望這樣就不會在胡亂做夢了,便沒有反駁。
第二天天剛亮,甄善美就大吵大鬧的在門口,臧笙歌支起身子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金和銀,諾諾的團了團她的小碎頭發。
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是這門質量差還是院里沒人了,門就這麼被打開了。
臧笙歌一枕頭甩在甄善美的門面上,一把接住,卻還是絲絲看到些讓人臉紅的畫面。
“請給我圓潤的滾出去?”臧笙歌已經放的很尊重了,但是聲音卻不是很好。
甄善美覺得自己來的有點不是時候,不過好是一覽這副盛大的畫面,特別欠欠的拿著枕頭擋著頭“我在外面等著你們哦!”
門被半掩著,甄善美完全幸災樂禍,是真不怕臧笙歌在摔玻璃碴子“提一提小銀子衣裳。”
金和銀睡得迷迷糊糊,衣裳有些褶皺露出些肉肉罷了,臧笙歌覺得甄善美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在自己面前提這茬,攤平了某銀的衣角,這才下床,有條不紊的穿上了衣裳。
金和銀這才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艱難的強睜著眼楮,爬了起來,直接在排著桌面拿起水壺喝水。
“是我沒睡好麼?笙哥你剛剛罵人了?”金和銀回頭看著臧笙歌他正在屏風後面系衣帶,投過陽光盡數應在金和銀的眼眶里。
這家伙完全沒有一句早安之類的暖心之話,而是特別冷淡的來了句“嗯,下次進屋給我鎖門,別什麼人都能進來!”
最後從屏風後面出來,臧笙歌彎身到金和銀面前“平時被我看兩眼就行了!”
一大早就沒個正形,怕是不見血臧笙歌是不知道收斂,金和銀直接上手在臧笙歌身上狠狠一捏“別欲蓋彌彰,我們之間清白的比清水還清湯寡水。”
“我看不見得吧!”臧笙歌就這麼給金和銀一個遐想,直接掀門出去了。
金和銀捋了捋自己打結的頭發,小著步子也跟著往外跑了出去。
卻看見甄善美立在門口跟個偷听狂似的, 嘻嘻的看著臧笙歌。
臧笙歌還是一副很不配合擺著一副臭臉,甩了甩衣裳“我倒是想問問你那來的自信站在這兒還不滾的?”
“都是小銀子給我的,怎樣?有本事來打我呀?”甄善美看到金和銀直接躲到她的後面,可是金和銀卻懵了,這股濃重的硝煙味真的很嗆鼻子呢。
“發生什麼了?”金和銀回頭扯了扯甄善美的衣裳,雖然臧笙歌平時是沖了點,也愛損人,但他一般都懶得理人的,別以為是高冷完全就是惰性。
可是今天竟然還爆粗口了,金和銀有點著急逼問著甄善美“搞的我更糊涂了,你在一言不發的,我也幫不了你!”
“同是一張床兩個人,欺負我沒看過啊,這不生氣了,還瞪我呢!”
甄善美看著臧笙歌那仇視的目光,說話的聲調也漸漸變得有些小了,也不知道哪里又慫了,最後干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金和銀也叉著腰,一副充滿質問的目光看著甄善美,抬手勾住了甄善美的肩膀“來?你來?我們嘮嘮!”
什麼意思?這是剛出虎穴又如狼窩?這是要夫妻聯手還是咋的,不敢恭維的笑笑畢竟這可是小銀子的地盤,想想甄善美就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你我之間不必那麼客氣的!”
“我和臧笙歌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金和銀在也裝不下去了,心里突突的就像是被抓到什麼把柄一樣“我們比白水還清!”
甄善美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就違心的點了點頭其實心里一點都不信“我信你!”
“可是卻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要相信眼見為實!”臧笙歌完全大反轉,把甄善美驚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