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經嚇的
終于有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了,金和銀忍著雨後潮濕空氣席卷而來的細風打在眼眶里。
不過還是澀澀的眨了兩下眼楮。
臧笙歌的身軀映入許木心的眼里,這家伙就是不管怎麼樣都是鐵骨錚錚的感覺。
入目一身白衣能被穿成這般五彩斑斕還真是神作,金和銀想想就不好應付,只得在許木心落目在臧笙歌身上之前蹭的擋在臧笙歌身前。
金和銀很是強硬的狠閉了下眼,這該死的眼淚是真沒完沒了。全部滑下嘴角,被金和銀抬手抹去,很是認真的笑著“呦,你們也來了?”
不過按照闊太甄說的,莫盛窈的確是應該和他們來的,畢竟人家可是專業治傷的。
思量一番,金和銀才道“空手空物的,還真是醫術高明!”
許木心還是挺擔心的,已經站在亭心了,近看著金和銀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這才詢問道“這才幾刻沒見,怎麼搞成這副模樣?”
許木心說的自然是她這潸然淚下的樣子,金和銀這才覺得身後一片冷颼颼,手一彎順到後面摳了摳背,終于想到說辭“你說這個啊?”
本來就細軟的小手,晃在許木心跟前,心里不禁一緊,穩住了身子,許木心還是下意識躲了一番,還繼續等金和銀的解釋。
“還不是看到木木感動的?”金和銀腰一緊,便什麼都明白了,扯了扯眼角,露出些嫌棄的眼神。
手肘一彎,盡數把臧笙歌的心口抵擋回去,金和銀往前走去“既然來了,就快給闊太甄看看。”
金和銀眼楮在莫盛窈身上一停,很快離去,徑直又往回走去,路過桌面的時候干脆抬手一翻,丫鬟裙翻飛之間,金和銀已經坐在了桌面上。
莫初在桌角另一邊的地上抱著個頭打瞌睡,這麼一驚乍得就抬起頭。
真是變換莫測,不僅雨停了,人還都變多了,還真是熱鬧。
扯了扯甄善美的半個手臂,莫初腿有點麻這才慢悠悠的起來了。
甄善美扯了扯嘴角,這次抬手往莫初身後一推,睜開了眼楮,特別不耐煩的撇著莫初。
而後收回目光的時候,甄善美正巧和許木心對視,心里就止不住的砰砰一頓狂跳,甄善美這才往旁邊看去,深呼吸好久才平和了情緒。
莫初特別不屑的在心里冷呲,潑婦甄還真是牆頭草兩邊倒,現在算是看透了。
迎上莫盛窈的身影,莫初往後退去,給她騰地方,心說不和病號計較。
臧笙歌看著許木心狠狠的皺了下眉,這才往一邊去,直截了當的站在金和銀坐著的那面,跟著木頭似的杵在那兒。
金和銀盤著的二郎腿一滑差點沒跌給好歹,兩雙衣袖往下垂著穩住了身子,最後干脆揣在胸前,特囂張的抬眼看著臧笙歌“你擋著我吹風了!”
臧笙歌依舊面不改色,索然無味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最後掀唇“這麼熱情的確需要風降降火!”
金和銀心一陣發麻,干脆縮著小身板靠在桌面旁,指尖亂敲打,眼珠子轉呀轉,傾身有意靠近臧笙歌“這不,你就來了,真是個貼心的小棉襖!”
金和銀將頭偏向一側,艱難的豎起眉梢,用手刮了兩下,瑟瑟抖了抖身子。
“旁邊那麼多事兒不去做…”金和銀癲癲的在一邊玩著手指頭,紅潤縴長的手指彎來彎去的,最後收緊很是隆重的放在自己鼻子下抵著“干杵在這兒做甚?”
臧笙歌依舊看著金和銀,目光似夜幕降臨,將黑暗籠罩著她“看你!”
挪了挪身子,臧笙歌終是離金和銀又近了一步,彎下了腰,將一只手很是張揚的放在一側的桌面上“讓我做什麼?”
臧笙歌湊的猝不及防,探向金和銀那邊,嚇到某銀一個勁兒的往旁邊躲。
金和銀瞧臧笙歌很是清冷的往自己左脖梗湊。就往右邊彎著著腦袋,心驚的都快從嘴里吐出來。
臧笙歌垂了下眼看著金和銀那側著的脖頸細小的好像一手指就能捏斷了一樣,頓了頓,這才有恃無恐的笑道“原來是個不經嚇的!”
金和銀呼吸都懈怠了,小胸脯呼呼的直起伏,最後才很是氣急的扯出些笑容在嘴角綻開。
真是不爭氣!金和銀心里埋怨著,歪過頭,側臉正好踫到了臧笙歌的耳朵。
臧笙歌心里晦澀起來,眼仁微縮,在也沒有先前那般耍嘴皮子的勁兒了。
金和銀瞧著便幸災樂禍了起來,不知道風水輪流轉麼,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金和銀勾起一絲壞笑,決定在試探一把臧笙歌,干脆作勢扭了扭肩抵在臧笙歌的心口上。
就見臧笙歌眼仁縮到極致,似忍耐什麼的將手固定在金和銀靠著的肩膀上,用力一掰。
金和銀吃痛,眼楮瞪的比銀鈴還大,只是覺得連帶著全身都麻木了,十分不滿的在一旁笑道“這里有個不經踫的甚是罕見呢!”
眼里有東西一閃而過,臧笙歌熟視無睹的低下了臉,最後起身。
眼見臧笙歌很識趣的放過了自己,金和銀自是抬起身子更是放肆的側坐在桌子上。
支著的大腿踮著地面,金和銀一只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放在腦袋下面靠著,完全是把這桌子當成自家的床榻了。
臧笙歌看著金和銀這坐不是坐躺不是躺的樣子,心里不僅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金和銀倒是不多想,秉承著這麼躺我舒服,斂了斂流目,動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側目看著臧笙歌,心里更是諸多的不稱心,好端端的干嘛拿自己肩膀頭撒氣,臧笙歌那靦腆勁兒又不是第一次見,有什麼抹不開面的。
還沒想完呢,自己的一條胳膊就被臧笙歌扯起,整個人實打實的跌在桌面上,咯的金和銀後背那叫一個疼。
金和銀再想是不是要感謝臧笙歌只是扯著自己的一個手腕。
整個腦袋往下沉著,金和銀極力的抬起努力的去看臧笙歌那陰晴不定的臉。
只是能看見一個高高大大的身軀在那邊立著,啥話都不說,還用那麼大力氣。
金和銀咯咯的笑著,長發蜿蜒在桌面上,靈動的眼楮在那兒瞧著。
還不是臧笙歌這個舉動讓他看起來呆不拉幾的,委實好笑。
臧笙歌毫不費力的扯著金和銀往下一拖,金和銀就跟個皮球似的滾呀滾呀,心里也是一恐,直接上手扯住了臧笙歌的腰,反手就是一扣。
這家伙是要給金和銀往死路上逼啊,一雙摸起來骨節分明的手也微扣著要死死地掰開金和銀已經攥緊著他的腰。
金和銀見情況不妙,死命的掙著臧笙歌桎梏的那個手腕,屈著肘,也不知咋整的,直接被臧笙歌投懷送抱了。
人是沒跌個好歹,那還不是仰仗著臧笙歌關鍵時刻往前栽愣了一下,于是臧笙歌就以一個接聖旨時的動作在抱著金和銀。
臧笙歌臉色還是臭的要命,只是這麼嫌棄還不是沒把金和銀給丟掉,某銀沾沾自喜覺得是自己天生麗質。
可是又真的怕臧笙歌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金和銀只好彎著手勾搭上臧笙歌的脖子,然後死死攥緊。
不說別的,臧笙歌冷里冷氣的時候活像個雕塑,不過這麼被臧笙歌抱著那真叫一個冷啊。
臧笙歌跟冰雕似的目光就這樣瞅著金和銀也不表個態就是這麼干看,一度在臧笙歌懷里躺著的金和銀不是被看毛愣了就是眼楮已經酸澀無比。
正當金和銀迷茫的時候,臧笙歌腦袋一偏,看向旁處了。
金和銀就這麼抬眼看著臧笙歌那微微的側臉,自下而上,特別到耳根子那邊竟然是紅的。
金和銀心里那叫一個心猿意馬,掰著手臂在臧笙歌懷里鼓秋,直接湊到臧笙歌臉那邊“熟透了都!”
臧笙歌眼里充滿的閃躲,隨後半垂著,讓金和銀看不出什麼情況。
金和銀心里篤定了要逗臧笙歌,便付諸行動,用手指戳戳臧笙歌一直躲避的側臉。
溫柔的笑著“紅了…”
臧笙歌抬手很是準確的拍上了金和銀的手指,微微蜷在手里,終于肯給金和銀露出他那正臉了。
只是先前的紅暈都去了那兒,又板著一張冰塊臉,金和銀都無力吐槽了,為什麼不能想先前那樣多可愛一會兒呢。
只是那冷嗖嗖的眼鋒忽的往下移是怎麼回事?
金和銀怎麼也不能想到臧笙歌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針對自己的小胸脯,干脆支起身子猛抱著臧笙歌的腦袋。
居高臨下的看著臧笙歌“和你嘮嘮總歸是可以的哈?”
抬手嫌棄的扯了扯金和銀的的腰身,臧笙歌真的有些抓狂,這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有的儀表麼,這是恨不得爬到自己頭上了。
臧笙歌也不曉得金和銀是如何這麼大著膽子猛撞自己,仍舊冷著臉“晚了,沒有那個心思了!”
太荒繆了吧,金和銀笑著,簡直要氣死,心說,搞的好像本姑娘對你趕鴨子上架似的。
“那我們在這一點還真是有默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