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也沒窗
金和銀無話可說。
因為臧笙歌每一次的打開天窗說亮話都會帶給某銀些許不知所措。
接踵而至的是沒有緣由的竊喜。
是啊,臧笙歌沒做什麼,只是動了動嘴巴而已。
藥瓶的事,金和銀也不在追究了。只是想到莫盛窈又會死纏爛打的強迫自己去學習禮儀規矩。
仿佛腦袋就跟灌了鉛,搖了搖頭“我想去木木家避避風頭,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想法!”
臧笙歌心想,這是請求的態度麼?自己就是太慣著小銀子了!
唉,那能有什麼辦法,再怎麼著也不能用強的吧,況且天時地利都在就差了個人和“這點,我已經不打算逼迫小銀子了,想想以前我們還是師徒的時候,你就沒少往許木心那小子家去,那時我都…”
金和銀哀怨的看了眼臧笙歌,真不知這有什麼可煽情的。
再看著窗外那快要亮天的魚肚白,一夜未眠,還想著趕緊動身去許木心家里補覺呢“我不會忘了你的!”
為什麼有了某銀這樣的保證,臧笙歌就更不想讓她去了呢,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裝作很難為情的樣子“我沒反駁,小銀子想去就去吧…”
臧笙歌甩了甩衣裳折回床邊坐下,再金和銀看來那是一個雲淡風輕。
但是心里早就和熱鍋上的螞蟻如出一轍了。
心想,莫初你倒是快來啊。要是這次你搞砸了,那我豈不是把小銀子推遠了,真是心有不甘啊。
金和銀知道臧笙歌有些不愉快,心里咯 一下。
接著臧笙歌覺得床的另一邊往下陷,接著某銀拿起臧笙歌的手,拍了拍,而感受這一切的臧笙歌是心驚肉跳啊。
“小銀子有話就說…”臧笙歌還沒說完,金和銀就神采奕奕的將身子往臧笙歌那邊挪了挪,這一切都好像是守株待兔似的“我呢,只是小住一宿,不會忘了你的!”
臧笙歌懶懶的抬了抬眼皮“我就這麼像不舍得小銀子去的人麼?”某銀安慰人還真是沒有新花樣,干嘛總是強調不會忘了我,這樣真的叫臧笙歌發自內心的覺得不應該和莫初算計小銀子。
“嗯,全都擺在臉上了!”金和銀毫不含糊的將腦袋栽在臧笙歌懷里,另一只手攥著臧笙歌的衣領,諾諾的笑道“別動,讓我眯會兒!”
臧笙歌不敢多動彈,就是想淡淡的讓金和銀靠著,而且這樣他也會很安心。
便摟緊了某銀的肩膀,仍試圖嘗試叫某銀回心轉意“小銀子不如多眯一會兒,也別去許木心家了。我呢就大人有大量,去上課的時候允許你和許木心玩一會。怎麼樣?”畢竟能不算計還是不算計,臧笙歌自以為他已經很貼心了。
金和銀抬頭,沒有征兆的彎唇笑了,隨即給臧笙歌一白眼,抬手毫不情面的推開了臧笙歌。
也不知道金和銀力氣有多大,直接把臧笙歌撲倒了。
揉了揉太陽穴的金和銀,一只手扶著床沿,支在床上的雙腿。
顫顫巍巍的挪下了床不知所措的往外跑去。
臧笙歌被這莫名的撲倒搞的是心猿意馬,眼前好似發了光,痴痴的笑了起來“小銀子怎麼舍得把人撲倒以後又撂挑子走人呢?”
金和銀好像听到什麼指令般停了下來,僵直了身子,就是感覺心口呼呼的熱氣一片,便抬手在臉旁邊扇了扇風“因為我怕再多看一眼就被你的美色俘虜,順勢在噴你一臉鼻血就不好了。”
臧笙歌就不戳穿金和銀了,幽幽的轉過頭,看著某銀那端正的身姿。
沒來由的低笑出聲,接著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將手放在腿上“小銀子還真有自知之明,所以就換我來。只不過小銀子要把鼻血擦干淨,免得濺我一身,那還真的是血肉模糊!”
金和銀是想撒腿就跑的,奈何沒看路整個臉撞在門上,卻發覺一點痛都沒有,直接傻眼了。
臧笙歌就這樣一只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接住了金和銀的腦袋,就看見某銀一雙手使勁的往前耷拉著,懟的臧笙歌心里直癢癢。
金和銀還悠哉悠哉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仗著臧笙歌一直伏著某銀的腦袋,倚在上面不動彈了“我很煩人麼?為什麼感覺你很抗拒呢?”
臧笙歌疑竇叢生,放手在衣襟邊,某銀頓時整個身子和掛面一樣立在臧笙歌的肩膀上。
搖搖欲墜的腦袋無處安放的揚起頭。
臧笙歌一只手把住金和銀的腰,一只手摸著她的頭。
漸漸的蜷起指尖,最後甩手“小銀子才不煩人呢,你可愛死了,我對你那是欲拒還迎,小銀子不也是欲情故縱麼?”
金和銀不想對自戀思想根深蒂固的臧笙歌再說什麼,正打算抽身與臧笙歌保持距離,門嘎吱一聲打開了,探進來一個拿著賬單的擋住腦袋的人。
對于莫初的出現,臧笙歌是意料之中,可是明面上只能對莫初下手狠一點,不然臧笙歌真的害怕一下子穿幫了,某銀那可是火眼金楮。
還好莫初這次精明了,拿著賬單擋了一下,腦袋才不至于在起包,只是這肚子著實疼的直打彎,可是在強權之下沒辦法只能心里埋怨臧笙歌,面上卻只能笑臉相迎。
莫初盡可能挺直了腰板,但是沒過多久就被胃里的絞痛被迫打下了彎,伸手遞給自家姑爺這次配合辦事的精神損失費“這是賬單,姑爺你還是看一眼吧!”
一提到錢,金和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護犢子一樣的竄到了莫初面前,大聲質問道“什麼賬單?”
“你們倆個又琢磨什麼了?”金和銀回過身用那解刨般的眼神看著臧笙歌,雙手叉腰細細的打量著這主僕二人。
臧笙歌搭茬,將某銀按在板凳上坐著,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滿上之後,用茶壺蓋捋了捋茶水上的茶沫,送到金和銀面前“這也就是我大發善心了,小銀子先喝茶!”
金和銀不明所以,其實並不想喝的,但是抬頭撞見臧笙歌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再加上嘴巴是有那麼一點渴,某銀就勉勉強強的接過臧笙歌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擲在桌面上,湊到臧笙歌耳邊,悄聲道“什麼賬單,既然你大發善心,那把克扣我的零花錢也還給我唄!”
臧笙歌憤憤的看了眼莫初,攥緊了手指,本來以為莫初平時兢兢業業
這一次為了自己和小銀子的終身大事舍生忘死,還特意準備了好幾味藥。
打算關照關照他,卻沒想到這家伙是扮豬吃虎和自己玩陰的“就是,莫初你肚子疼這事兒也不能怨我。在甄善美家吃壞肚子,怎麼能找我報銷呢?”過後,臧笙歌狠狠的瞪了眼莫初。
莫初心里更是柳暗花明,心里一緊,諾諾的不敢說話,
誰知道姑爺為了兒女情長,能不能在給自己一腳,莫初可不想為了成全愛情,再來個身殘志堅。
金和銀壓根就沒放在心里,繼續詰問臧笙歌“別扯那些沒用的,給我個痛快話,是給還是不給?”
“給你?讓你拿著我的錢和許木心那小子揮霍去?我呸,沒門!”臧笙歌發起火來,絲毫不注意他以往的形象。
金和銀諾諾的往後推了一步,征住了。
臧笙歌氣憤的看著某銀“窗也不行,哪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