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銀也認清了自己的心,過往所發生的一切都皆因執念所起,這一囚倒讓她徹底掂量清楚了,最終能夠割舍那天花亂墜般的上等人生活,只要找到一個田園般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好。
她希望身邊有臧笙歌,然後有一個草屋,然後她在同臧笙歌學一些手藝,給他生兩個孩子,然後就這樣過完屬于他們的一生,想想都無比愜意。
臧笙歌抱著金和銀一起入睡,被子底下兩人的雙腳纏繞在一起,最終金和銀爬到臧笙歌的身上。
臧笙歌笑著迎著金和銀主動的吻,最終兩人鑽進被褥之中,衣帶悄無聲息的解開,被推挪著擠出榻中,盡數散落在地上。
臧笙歌融入了思念的氣息,把著金和銀的垂在一邊,唯一落在被外的手腕,他眼神無比的堅定︰“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金和銀只是擔心的問︰“你的傷,不然算了?”
“我無礙。”臧笙歌輕描淡寫的說著,他們兩個難得如此心意相通,況且總要道別,這也算是臧笙歌自己的私心。
過後,兩人相榻而眠,直到清晨,臧笙歌先醒來,準備早飯。
金和銀偷偷跟著臧笙歌也摸進廚房,看著臧笙歌切菜,這才猛地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臧笙歌遲疑一刻,這才繼續動刀子切菜,他笑著回︰“我許久未做這些瑣事了,感覺很生澀,果然吃過了你做的飯菜,便不想在自己動手了。”
“你別謙虛我了,我日後還要與你學很多東西呢。”金和銀將臉貼近臧笙歌的後背之上。
兩人對立坐著,一起吃飯,由于菜品稀缺,臧笙歌做的也莫名寡淡,正是如此,所以兩人吃的都比較清淡。
金和銀主動擔起洗碗的重任,臧笙歌依舊跟著她,似乎並不放心,兩人說說笑笑的。
金和銀沾著泡沫在臧笙歌的臉上畫了一個豌豆,這才笑唧唧的看著他︰“來啊?”
臧笙歌直接抱住金和銀將她抵在洗碗的灶台之上,這才湊過去,把自己臉上的泡沫蹭在她的身上,這才道︰“你要乖一點,不許胡鬧了。”
臧笙歌說話的聲音很淺,甚至氣息帶著微不可查的溫柔,他嘴角蕩漾著笑容,這才澀澀的親了一下金和銀彎著的唇角。
“對了,待會你找來火種,把那賬本銷毀,它終究是留不得了。”臧笙歌聲音裹挾著一絲決絕,隨後把金和銀從灶台之上抱了下來。
金和銀跟著他,最終找出賬本,兩人跟著樹葉盡數塞在火種之中,紙張的頁數漸漸地變黑,甚至連最後一絲塵埃飄散了出來,最終只留下一絲焦灼的味道,飄進了臧笙歌的心里。
是安穩,是沒有後顧之憂,他終于能夠放心的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
臧笙歌對金和銀說自己有些頭痛,這才躺在榻上休息,而金和銀則是在一邊的桌邊坐著,幫臧笙歌有補丁的衣裳縫好。
金和銀也在嘗試著學習縫紉,雖然她很生澀,但卻無比的認真,扎破過指尖,也染紅過針線。
而莫初也盡快與蕭償見面,因為玄衣男子,莫初晚上並未如約而至,便只能在擇日子,蕭償若是有心,定然會再次留意。
蕭償也的確想到了因為戒備的問題,所以決定在等幾天,總會撿漏,和莫初見面。
莫初出來散步,玄衣男子跟著,卻撞見梁星星,不知是莫初多心還是過度警惕,看著梁星星的模樣,他想到曾經點的莫盛窈。
特別是梁星星正中莫初下懷般的把玄衣男子引走,最後一刻的時候竟然還看了一眼莫初,就好像是特地為他創造機會。
莫初根本來不及多想,只是迅速去了和蕭償約定的時間,大抵是中午的原因,蕭償並不在哪里。
莫初等了半個時辰,終究是怕玄衣男子回過神來,這才猛地抓緊時間回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終于見到蕭償本人。
蕭償看著莫初也是一臉的惶恐,不知他為何光天化日之下就出現在這兒顯然是有點招搖,這才順著莫初的眼前走了。
而莫初也跟著往樹林之中躲去,蕭償不知何時繞到了莫初的後面,這才說道︰“你想我做什麼?”
蕭償想要和前朝遺孤扯上關系,就真的沒有想過與許木心臧橫等人一般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定然是想過,但若是失敗,終究會使得全家受累。
所以,他選擇當第一輔臣,這樣也能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何必追求那些虛無的東西呢?
“蕭公子能前來,定然是想明白站在我這邊,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今我以得到樓主鑰匙,可以號召任何一支軍隊,我想要你把這個消息告知甄善美,不管用什麼辦法無比在北朝忻州之戰的前夜,讓甄善美調動軍隊,倒那時,我便站在大武山巔之上,將封鎖的幾個要塞說出,助甄善美平息這場亂戰。”
“樓主鑰匙雖是傳說,但你能夠以此亂真,也是一種本事,謀取利益之人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呢?恐怕也只有前朝遺孤有這個能力叫人信服吧?”蕭償的確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才答應。
莫初一人終究還是太過單薄,只是對蕭償道︰“到時候趁亂將許木心救出。”
假設柳姜堰和許木心能夠加入莫初,他的勝算便更加有把握,甚至想著這些,莫初不得不繼續道;“諸位的幫助,我定銘記在心,不會忘卻,我若得天下,必將日月同輝,普照大地,讓諸位獲得自己所鐘愛的權利。”
條件很誘人,可是現實卻很殘酷,甚至還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莫初與蕭償分別之後,馬上就趕緊回去。
索性,玄衣男子被梁星星纏著,雖然四處尋莫初,卻也耽誤了不少時間,最終三人回到房間。
莫初脫下衣物,傷口之處的紗布需要換下,玄衣男子雖可以幫忙,卻格外粗魯,莫初疼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莫盛窈自然知道莫初是裝的,可是她還是跑過去,幫他處理傷口,她之前無意識把樓主鑰匙當成物件給了莫初,如今才知道那鑰匙的重要性,本想尋回,但又怕驚動這一切,讓旁人知曉她已經恢復記憶之事。
所以,莫盛窈打算晚上悄悄的拿回來,再次她也打听了關于甄善美的抒情,知曉了莫初的身份,可是她依舊隱藏著一切。
梁星星是個善于散發愛心之人,她幫莫初包扎,甚至一點懷疑都沒有,這一點莫盛窈倒是做的很充足,但梁星星對許木心充滿愛慕之情,所以她會經常和別人分享自己和許木心的趣事,可莫盛窈心里卻只有槐妙,所以,她會下意識的閉嘴不提許木心。
莫盛窈惡心男人,所以對許木心便不可能有預期之中的那種熱烈情感,甚至還打水洗過沐浴好幾次,這完全就是想要祛除身上男人的味道。
而這一切莫初都放在眼底,他確信梁星星可能已經恢復記憶,便開始擔心莫盛窈索要本就屬于她的樓主鑰匙,更加怕她知曉自己密謀的一切,因為和北帝的親疏關系,會破壞自己的計劃,所以他開始從心底里提防著莫盛窈。
莫初把樓主鑰匙放在榻底,夜中若是有人前來偷取,定然會有所察覺,況且莫初睡得並非很死,一丁點聲音都能讓他驚醒。
所以,等莫盛窈晚上到來的時候,莫初也輕而易舉的听到她的腳步聲,她替自己包裹傷口的時候,莫初就懷疑過,此時見莫盛窈走近她的房間,卻不像是要偷他的東西,而是正大光明的要嗎?
莫初久久無法平息自己心中的疑惑,只能起身把蠟燭點上,卻被莫盛窈給奪走,她面上立馬浮現出一股讓人無法難忘的表情,這才順勢坐在了莫初的榻上。
莫盛窈對莫初依舊有一種無比厭惡的感覺,她只是居高臨下的把蠟燭放在一邊,這才道︰“你以為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
“難道不是為了把屬于你的樓主鑰匙拿回來,替你父親阻止我的所有計劃?你信不信我能留你,也能殺了你?”夜晚之中,莫初雖能听到莫盛窈的聲音,但料想到他也有一把力氣,還制服不了一個女人?
莫盛窈低頭笑了笑,她已經過了太多梁星星的日子,正是因為那種好,讓她忽然想到自己慘死的母親,她不是別人的害死的,卻是自己那個好父親親自賜死的,母親被人欺辱,甚至她都不能馬上替其報仇,活了這些年,最對不起母親就是父親。
其實,莫盛窈也恨初辰,還有金和銀,可是她現在雖然活著卻已經沒有她畢生追求的那種權利。
世事難料,一切榮光都回不去了,她卻覺得自己也許做些事情來填充心中的苦澀,讓自己一顆懸住的心,徹底沒有心事。
“不就是一個樓主鑰匙嗎?我並不是找要它的,我來助你的,助你獲得北朝的江山。”莫盛窈所言為虛,她一直想要給槐妙和母親報仇。
金和銀當初未被她掐死,那是她幸運,如今她定要提攜莫初,讓他把這些人都殺死,與他們兩個人來說,有共同的敵人,在者在這隨時都可能死掉的大武山之中,莫初雖然是是囚徒,但卻能夠護她周全,這些理由都讓莫盛窈選擇莫初。
莫初自然也不會受控與別人,只是問她︰“這世界之事,本就不能兩全其美,你是想要無窮的富裕還是讓我替你去報仇,這兩點你只能選擇一個。”
“莫初啊,莫初,你還是這般的讓人厭惡,可你覺得我現在怎麼可能還在意那所謂的上等人的生活嗎?我只是想要報仇而已,若你能幫我殺了父親,初辰和金和銀,他們三個,別說心甘情願的把樓主鑰匙給你,就是讓我去死,我都無憾。”
莫初很爽快的答應,這才解釋︰“這三人,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自行處置,只是我在想,北帝向來對你極好,若是他知曉自己最得意的女兒不僅沒死還一心求著他死,他的心該有多心寒啊?”
“莫要挑釁,若真有情,就不會天花亂墜的把一切都與皇室掰扯清楚,父親是帝王,卻總是對我沒有心,若不是我命大,真的死了,或許我也會成為厲鬼來復仇的。”
“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我現在雖無可以讓你听從的把柄,但卻極不怕死,若是你在殺人這方面走錯一步,我都會直接去臧橫哪里將一切都說出來,那樣我們就可以魚死網破了。”
“什麼收復江山,什麼復仇,什麼榮光你都落了空,這些大利益面前,我勸你識趣些。”莫盛窈說完,這才頭也不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