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師父總撩我

714不需要你自做多情。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恰病嬌少女 本章︰714不需要你自做多情。

    臧笙歌眼仁一縮,兩個人架著一把劍相繼往後靠去,劍鞘被許木心握住的那一半,染上血跡,沾在劍鞘之上竟然如盛開的花朵般絢爛,臧笙歌心口頂著劍柄這才與許木心較量起來。

    不管用力如何,只會讓許木心手中劍鞘刺入更深,臧笙歌哪怕忽然招架不住,只需腳上用力,在偷襲許木心即可。

    但令臧笙歌沒想到的是,在他和許木心對峙往前進行的時候,赫然間在許木心身後出現了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他的臉盡數被衣襟擋住,引人注目卻是他手里的一把劍,劍架在一個小孩脖子上。

    那孩子不是別人而是他臧笙歌的外甥,臧設。

    臧笙歌眼底盡數寒涼,他側著頭看著許木心,這才反問︰“今天你不死都難。”

    “但今天他死也很容易。”柳姜堰絕不說謊,劍鞘很快就在臧設的臉頰處劃了一下,血像是預警般的落在臧笙歌的眼底。

    臧設想要逃脫,卻被柳姜堰一只手拽著,他眼神冰涼卻唯獨看著許木心的背影變得熾熱,他幾乎也是在逼著自己冷靜︰“現在把他放了,這孩子只是毀容了而已,不然命都可能沒了。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沒能力決定他的生死吧,你就不怕孩子的父母要你的命。”

    臧笙歌蹙眉,這才冷笑道︰“是嗎?誰給你的自信?”

    臧笙歌側目看著那邊涔遷趕過來的軍隊,這才低頭冷笑了一聲︰“動手啊,殺了他啊。”

    柳姜堰恨生生的看著臧笙歌︰“你這個瘋子。”

    涔遷等在來支援的人他們拿的劍鞘上也盡數搽過毒蟲汁水,柳姜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一手再次將臧設打暈,這才以身試法。

    柳姜堰手上廢劍沉重,眼底卻露出輕蔑笑容,一手拿劍為攻,一手擒住臧設為盾,但是士兵們並不知曉這孩子的出身。

    柳姜堰橫跨著劍身,行雲流水般的將載著空氣的劍鞘劃破沖上人群的咽喉,這才將劍指向許木心。

    “孩子是無辜的,臧笙歌你這是想要牽扯無辜嗎?”柳姜堰將劍鞘微微的偏移,這才在一次對向臧笙歌的視線。

    劍鞘的鋒利讓其微微的散發著一束光芒,正好落在臧笙歌的眼仁中,不偏不倚的最終暈染開來︰“你可以先觀賞一下你的後面,在考慮和我交談。”

    柳姜堰倏而反笑︰“忻州人都是這種德行嗎?孩子不是你外甥嗎?你就可以這般頤指氣使的不管他嗎?”

    臧笙歌面無表情︰“這里那有什麼所謂的‘我的外甥’,不過是你隨便找來的一個小孩。冒牌貨而已。”

    “有趣,有趣。”柳姜堰不在說話,而是投以真誠的而又不可侵犯的進攻。

    “就你會用盾嗎?許公子何嘗不是我的盾?”當劍鞘即將落在臧笙歌眼前的時候,臧笙歌拉著許木心上前一步,柳姜堰幾乎無可避免的刺傷了許木心的頸口。

    許木心看著柳姜堰,他眼眶微微的泛著紅,這才大嚷︰“先走。”

    “絕無可能。”柳姜堰沉重的凝視著許木心,這才揮動著手中廢劍,無情的向臧笙歌刺去。

    許木心忽然支起一直被受限的手臂,猛地一用力向臧笙歌的心口砸去。

    臧笙歌反手就是一折,許木心幾乎一瞬間用頭去頂臧笙歌的胸膛,這才彎下身子將劍努力的向臧笙歌的方向轉去。

    臧笙歌幾乎無可避免的往後退去,他手上的力氣勉強努力的撐著,卻還是被刺破了衣衫,手臂上的傷口上赫然架著刀劍。

    臧笙歌往後仰了一下,這才一腳踹開死纏著他不放的許木心,讓後者猛地側飛出去,包裹手肘的衣裳經過地面的摩擦,盡數破開口來,露出些血肉模糊的傷口。

    許木心撐著青石板,看著遠處的臧笙歌抽出手臂上的長劍,信步而來。

    許木心有些絕望的閉上眼楮,臉頰處卻感受到一股輕盈的衣料,幾乎擋住他的視線,柳姜堰手中廢劍聳立,這才擋在自己面前。

    臧笙歌扯出一絲笑容︰“這是給我演兄弟情深嗎?”

    柳姜堰寡言,這才彎著手臂收回劍鞘,此時他迅速的扶起許木心,沖著他的耳邊說道︰“抓緊機會,跑。”

    隨後,柳姜堰抬頭,這才道︰“要殺要剮隨便。”

    臧笙歌這才扔下劍,有些漠然的看著那邊的涔遷︰“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請我們的許公子上去坐坐?”

    涔遷用那雙桃花眼看著臧笙歌,他們兩個本就互相對付,這才嗤笑一聲︰“臧笙歌你這個瘋子,小公子還在他們的手里。”

    臧笙歌側目看著涔遷,這才略顯鄙夷的開口︰“你是聾了嗎?我讓你動手。”他眉頭一皺,這才低頭捂著自己的手臂,血卻止不住的從指縫中流淌,似乎被氣的不行,所以他低頭咬了咬牙,這才又道︰“涔遷,你可真是仁至義盡啊,關鍵的時候你不出手,還要我一個受傷的人出手嗎?怎麼?你撿漏樂在其中,吃軟飯上癮了是嗎?”

    涔遷一向效忠臧橫,但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作風根本不會叫臧橫感謝,相反臧笙歌的做法才是真正的解救臧設。

    憑借臧橫的心狠,又怎麼會因為至親之人落入虎口就拿人沒轍了嗎?

    看看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忻州,適者生存,權利可以讓人頭高于頂,也可以叫人膽小如鼠。

    臧笙歌目光落在遠方,抽過涔遷身側的長劍,劍鞘出開的時候,柳姜堰一個踏步將出鞘的劍在一次推了回去。

    臧笙歌手腕微麻,還未凝視,柳姜堰卻已經帶著許木心和臧設向塔頂奔了過去。

    倘若讓許木心這伙人登上大武山的塔頂,事態會愈發嚴重,知道臧設身份的人也會越老越多,那樣趨利避害的人也越來越多,就更加拿許木心沒轍了。

    可是臧笙歌赫然已經被自己搽有毒蟲的劍鞘劃破了手臂,現下他手臂劇痛,讓他無法前行,他側目看著涔遷等人作態的模樣,這才不禁冷嘲熱諷︰“諸位,還真是三哥的好幫手。”

    “眼看著,賊人越上大武山的頂塔,逼著你們就範嗎?”臧笙歌氣的不行,卻也痛的幾乎冒冷汗。

    這群人趨利避害,好事搶著干,壞事退的比任何人都遠,不然臧笙歌也不會因為想要對付許木心而被誤傷。

    毒蟲的汁水滲透性很大,遇見傷口便會鑽入,很快臧笙歌的手臂就已經麻木,甚至他有心去拔劍殺人,手卻沒有了力氣。

    很快臧笙歌預料到的慌亂就來臨了,在山巔之上,蕩徹而來的矜秀姒的叫喊聲,無疑是她在柳姜堰所站的大武山塔頂這處主戰場的最高處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無法接受,只是努力的嘶喊著臧設的名字。

    柳姜堰的計謀很成功,而此時被廢劍劃過臉頰的臧設,那一處臉頰之上已經開始滲出黑血,皮肉之間以後有了很大的鴻溝。

    而此時柳姜堰終于開始談起了條件︰“臧笙歌,事到如今你還要以死相逼嗎?你就不怕把自己陷入僵局之中,你也沒必要愚忠到底吧?”

    臧笙歌捂著手臂的指尖也漸漸發黑,他咬了牙,這才恨意滿滿的看著柳姜堰︰“閉嘴。”

    不能再叫敵人牽著鼻子走了,臧笙歌甚至讓自己屏蔽所有關于矜秀姒的叫喊,這才道︰“小公子既然降生在忻州,他就該有為忻州犧牲的覺悟,不能因為他是貴族就可以幸免,給我放箭。”

    矜秀姒听著臧笙歌說的話,她眼底帶著一絲慌亂,她努力扯著臧橫的衣裳,這才道︰“你快叫臧笙歌那個瘋子住手啊,我們的設兒會死的,他真的會死的。”

    臧橫目不轉楮的看著臧笙歌,這才反問︰“設兒現在的存在會威脅到我,臧笙歌的做法與我的想法別無二致,阿姒你應當顧全大局才是啊。”

    “阿姒,你莫要做那軟弱之人,難道這次戰役中犧牲的士兵還少嗎?他們哪一個沒有自己的親人,為什麼他們可以這樣大無畏的奉獻自己,而我們的孩子卻不能?”

    “所以呢?”矜秀姒她不知道什麼是戰爭,什麼是奉獻,她只知道這一切會要了她孩子的命,而此時臧橫的做法,完全不配是一個父親。

    她絕望的看著山巔之下的狼煙,她作為臧橫的妻子,深知他的決定無從改變,也不在勸說,只是推開臧橫,雖然山巔之下過于深遠,風也很刺骨,但矜秀姒竟然懷揣的必死的決心,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負重前行。

    可是就當她要一躍結束自己的時候,臧橫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這才警告道︰“你莫要學那蘭妃娘娘,莫不是你以為我會想父親那般終其一生都會念著你,還是臧枳那樣尾隨你去死?我臧橫的心中不光有小我,更是裝著大我,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要挾我。”

    而此時,涔遷等人不得不放箭,空氣中沒有一絲間隔的路徑,那些沾有毒液的箭颼颼的向柳姜堰他們射去。

    柳姜堰只能用劍抵御,陣陣尖銳之聲踫撞而來,他神色淡漠,這才稍微有點注意到許木心的不對勁。

    柳姜堰終是扯著許木心到塔的另一邊,他低頭臉色一沉︰“你怎麼了?”

    許木心痛苦的扯了一嗓子,仰面用手捂著自己被刺破的頸口他一雙潔白的指尖盡數發黑,此時的癥狀與臧設的臉上無恙。

    柳姜堰看著縮成一團的許木心,臉上盡數冷漠,他扯過身子,這才道︰“我這就找他們要解藥。”

    “我不用你管我,滾一邊去。”許木心甚至抬起身子用力砸向自己的手臂,還意圖想要掰斷自己的手指︰“我不需要。”

    柳姜堰猛地握住許木心的大量冒著黑血的手指,盡數含在嘴里,把那些毒蟲的汁水吸附出來,漸漸的嘴角上染上一抹黑。

    柳姜堰吐了一口黑色的血,這才輪番吸出許木心每個指尖的毒汁,漸漸的許木心的手指有些泛白不過血,柳姜堰這才看著他︰“你為什麼總是可以接受所有人的好意,唯獨我?難道我在眼里就這麼不堪嗎?”

    “不堪到就算你選擇折斷中毒的雙手終身殘疾,還是要對我熟視無睹。”柳姜堰扯了一絲笑容。

    許木心眼神冰涼,這才道︰“別以為你救我,我就能對你有所改觀,你心里的那些妄想,只能是妄想。”

    “我不需要你自作多情。”

    許木心仰著頭,眼高于頂的看著柳姜堰,似乎在笑柳姜堰太傻,柳姜堰不去看他,這才扯過他整個身體,將他盡數壓在自己的身前,這才食指並著中指用力的挖出許木心頸口的被毒液侵蝕的傷口,最後只剩下粉紅且健康的肉質。

    許木心忍著痛這才瞥向柳姜堰染上毒液的手指︰“憑什麼,給我做決定,你明明能逃走的。”

    “我柳姜堰做事從不需要理由,隨心就好。”柳姜堰努力拿著地上的廢劍,這才拼命抵御那邊的箭雨,期間發出‘肆肆’的聲響。

    最終箭射到的塔身上,盡數發出噗嗤的聲音,腐蝕著建築物,橫空穿透一個障外物,那一瞬間以其中央為最初點,分別裂開。

    “小心。”粉碎出來的碎片,盡數向兩邊發散去,柳姜堰抬手擋住,這才帶著許木心臥倒在地。

    因為其強大的力量混著毒液的碎片劃在柳姜堰的臉頰,而後幾個碎片盡數刺入他的後背。

    柳姜堰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看著塔那邊的空地,這才一手將他推下,這才忍著痛苦,扯出一絲笑容︰“我柳姜堰想要保護的人,已經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許木心來不及哭,就看見尾隨他一起來的士兵圍成一個保護圈,就像是螞蟻報團一般將他圍繞的密不透風,即使深中數箭,也不曾離開。

    而抬頭看著這些密布如雨的箭,臧笙歌手臂已經如被萬蟲叮咬,痛的他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放箭的畫面與萬蟲叮咬的畫面楨楨刻入他的腦海,向是放大了一般,也許是在疼痛中,像是跌入深淵。

    他睜著眼楮只是去看那箭頭滾動著飛向遠處的最後消失在天際中的模樣,就好像蓄水池一般永遠都放不完。

    諸多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回憶竟然一觸即發。

    記憶中久遠的是那一句三千繁華只為和你一起看的誓言,眼前這副箭雨仿佛三十年那年少輕狂的自己還歷歷在目。

    記憶中最舍生忘死的一刻,與畜牲共處,卻還是保護她,在她即將餓死的時候,以血喂養。

    記憶中有最溫馨的那幾十余年,他追隨她,也是最平順安虞的一段日子,他是師父更是夫君。

    有他強人所難,害她昏迷一年有余,他們都曾年少,都有過愛。

    原來,是他甘願為她自願吃下毒藥,卻不知毒藥特性,命運多舛的欺辱了她,害她中毒,還要她承受諸多莫須有的罪名。

    原來他自己口中的野男人是他自己,是他害了她

    原來他曾經和她夫妻一體,原來他們兩個人也想花好月圓。

    臧笙歌忽然之間抬起頭笑了,他悲哀的捂著自己的傷口,指尖染黑,卻猛地跪在地上。

    原來他們是彼此相愛的人

    他全都想起來了

    不管是臧笙歌還是顧拾,他這個人都和金和銀脫不開關系。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加入書簽 上一章 目 錄 下一章 加入書架 推薦本書

如果您喜歡,請把《我家師父總撩我》,方便以後閱讀我家師父總撩我714不需要你自做多情。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我家師父總撩我714不需要你自做多情。並對我家師父總撩我章節有什麼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