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秀姒似乎看出這其中的漏洞,然後只是扯著臧設那個小不點走到了孟猶憐得旁邊︰“十弟和憐兒還真是心有靈犀,既然這麼喜歡孩子,就讓你們和設兒一起玩了。”
“三嫂,用不用我們招待一下,山上雖然簡陋,但還是勉強能吃下去的。”孟猶憐細心的招待著。
臧橫笑了笑,目光中多了一絲舒緩,然後這才擺了擺手︰“此番我們前來都不必叫人知曉,就當是輔助十弟你們的。你們可懂?”
臧笙歌總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像小時候三哥總是出類拔萃,而他只是和寄養在鄉野村夫的孩子,這是臧笙歌自小的悲哀。
臧笙歌走後,在門口正好遇見涔遷,兩人相互對視︰“涔教衛與三哥說知心話的時候,如實就好,臧笙歌未做出格之事,自然不會怕別人多說。”
涔遷眯了眯桃花眼,嘴角含著笑,這才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這才道︰“我與十殿下是同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心里有數。”
臧笙歌沒吱聲,這才離去。
另一邊的涔遷剛進去,臧橫就招呼矜秀姒和設兒出去,他在那邊的窗子旁邊站著,面色冷淡,這才沉聲道︰“與十殿下相處起來還算融洽?”
涔遷顯得有些平穩,這才低下頭︰“很好,十殿下的確沒有二心,那是因為他意外跌落山崖,摔傷了腦子。”
臧橫低頭笑了一聲,這才擺了擺手︰“沒有事情的話,你可以退下了。”
“三殿下還有一事,我看到了十殿下從前喜歡的那個女孩,但兩人現在針鋒相對,我只怕十殿下會想起來過往,到時候他想起了一切,會不會為了她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涔遷我喜歡你的做事風格,因為你不像其他的殺手,光是殺人見血,還會無形中給別人一擊,這是我欣賞你的一點。”
“你知道我對于阻擋者的下場,所以幫我盯緊了臧笙歌,必要時可不用經過我的允許處置他。”
涔遷領命,然後這才退出去。
“等等,我倒要見見那個女人。”臧橫淡淡的說著︰“畢竟我有一些謠言,比如十弟將最後的祛百草都留給了她,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三殿下需要我引路嗎?”
“不必。”
而矜秀姒帶著設兒在山巔之上轉悠著玩的時候,孟猶憐和她談了許多的話,其中就有怎麼得男人歡心的話題。
臧橫和矜秀姒兩個人,本就是日久生情,利益之下,她只是婉拒了孟猶憐︰“我不會戀愛,只會恪守婦道。”
“設兒,你要跑到哪里去啊?”矜秀姒淡淡去追趕的時候,卻看見了金和銀。
金和銀撿起了滾在草地上的波浪鼓,然後才看見一個圓滑可愛的小孩子,他特別精致,甚至還盯著金和銀看。
臧設抬起頭,有些氣憤的走了過去,這才要抓金和銀手里的東西。
金和銀還沒給他,就听見一個婦女的聲音,她妝容淡雅,甚至蕙質蘭心︰“設兒,不能這麼無理。”
“娘,我不想玩撥浪鼓了,我要小叔叔。”臧設淡淡的說著。
金和銀看著他們這才道︰“兩位是誰?”
矜秀姒這才抱著臧設對金和銀道︰“我們是前面訓練士兵的妻子和孩子,出來散散步,孩子剛才的確是冒失了,打擾了。”
金和銀覺得疑惑,眼前的女子長相不算精致,但卻帶著點秋菊的雅氣,決然不是一個本分的主婦,衣裳似故意隱藏般的舊,此時金和銀還沒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夫人,你可叫我好找。”臧橫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他努力扮演著一個本分的士兵。
“阿橫,你們沒多練一會兒嗎?我正好帶著設兒出來玩玩,遇見了一個姑娘。”矜秀姒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但她也是膽小懦弱的,也正是因為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臧橫對她沒少疼惜。
金和銀看到如此夫妻恩愛的畫面,覺得自己的確不該多留在這里,轉過身子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孟猶憐的身影。
那一刻,金和銀似乎更加疑惑,她知道孟猶憐這樣的人,身邊的圈子里還有怎樣的人,或許是忻州的人,不由的她開始懷疑起臧橫和矜秀姒的身份。
臧橫表示感謝金和銀︰“姑娘幫我小兒子撿起了撥浪鼓,我身為士兵對大武山上的各個地方都了解,可以送姑娘回去。”
金和銀本想拒絕,但又想從此找到那賬本的下場,所以只能靜觀其變,這才道︰“只要夫人不見意,我怎樣都行。”
“我在那邊的水榭閣里。”金和銀說完,這才被臧橫帶路往那邊走。
臧橫一路上同金和銀聊天,他說一個很能言的人,甚至總是能說出一些想要人回答的事情。
“姑娘一個人在這大武山上,莫不是被忻州的人抓上來的,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苦楚吧?”
金和銀笑了笑︰“怎麼會呢?多謝關心。”
“是這里吧?既然到了我就不進去了,姑娘後會有期。”臧橫態度禮貌,這才目送金和銀進去,這才低頭挪動了下扳指。
他抬起頭,這才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十弟,你莫要在重蹈覆轍一次,自古紅顏多禍水啊,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金和銀一回去就感覺到自己和胡正眠的惺惺相惜,他給自己準備了藥補的湯,還給自己挪開周圍的椅子︰“你身子骨弱,我給你熬了藥喝下睡一會兒吧。”
金和銀抬起頭,胡正眠在金和銀眼里仿佛就是一個有好感的叔叔,每次在臧笙歌對她冷嘲熱諷之後讓她唯一能看到前方道路的人︰“謝謝。”
似乎好像永遠都說不夠一般,金和銀只是苦澀的喝下那口藥,然後這才躺在榻上。
心里想的就是要怎樣才能和臧笙歌周璇下去,怎麼樣知道地圖和賬本,她總感覺這大武山好像變天了,忽然新來的兩個人,這一切都讓她很被動。
金和銀不知道多久睡過安穩覺了,伴隨著屋內的藥味,她只覺得咽部晦澀發麻,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就迷蒙的翻身。
臧笙歌來的時候,胡正眠正在收拾紫砂鍋中的藥渣,臧笙歌只是隨意一看,然後就問︰“她怎麼了?”
那充滿了反問且無關緊要的樣子甚至讓胡正眠愣在地上,他始終都沒有忘記仇恨,所以這讓他更加隱忍︰“她最近身體很差,我就給他做了些補藥。”
臧笙歌沒什麼表示,只是抬起手擺了擺,他總是能這樣不動聲色的隱藏自己的實力︰“你先下去吧。”
“胡某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說,今天有一個自稱是操練場的士兵送金姑娘回來的。”
胡正眠的這一句話讓臧笙歌心里有些底,他未見遲疑,只是點頭,然後這才往簾子那邊去。
臧笙歌看到金和銀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她睡著的時候用顧拾的話來說就是酣然,但在臧笙歌來說卻是不懂得保護自己。
胡正眠雖然是醫者,但畢竟也是比她老那麼多的男人,她怎麼能下眼睡的這般香甜。
臧笙歌走了過去,順了順金和銀的發絲,也許是因為臧橫的到來讓他有了一絲危機感,又或者是激發了小時候的卑微往事,總之,現在的臧笙歌特別靜,看待自己的獵物,竟然也順手了許多。
臧笙歌低著頭,然後笑著︰“人活著就是要面對的啊,可是如果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呢?該怎麼辦?”
臧橫來了,臧笙歌也不需要太忙了,所以都有時間和自己的獵物談心了。
臧笙歌又說了幾句,然後要走的時候,忽然回過頭摸了摸金和銀的頭,才知道她發燒了。
臧笙歌忽然想起來這些天的確對她做了一些事情,當眾給她難堪,所以她病了。
臧笙歌萌生起要照顧金和銀的心思的時候,他自己只是大笑,因為覺得自己太過于善心了。
所以只是去那邊把毛巾上吸了水蓋在金和銀的頭上,然後坐在一邊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後就呆了一夜。
金和銀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發燒了,將頭上毛巾拿下,這才看見臧笙歌在那兒的睡顏,還有胡正眠的身影。
金和銀就隨便問了一句︰“他晚上來試藥了嗎?那為什麼不叫醒我,天知道我要是耽誤了,又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胡正眠還沒說話,臧笙歌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這才有些皺眉的問道︰“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
金和銀嚇得直接往後倒去︰“你早就醒了?”
“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你昨晚的夢話嗎?”臧笙歌帶著疲倦的面容,然後微微的將凳子往前拉了一下,然後捏著金和銀的下巴︰“你說還是我說?”
金和銀盡量讓自己保持笑容,可是她越凝視著臧笙歌她就越害怕,怕自己把信上的那些話說出來,怕自己沒管住自己,甚至怕自己出賣了朋友,她反問︰“我說過嗎?我忘了。”
臧笙歌低頭笑了一聲,然後這才搖了搖頭,看著金和銀這才用自己的額頭踫撞了一下金和銀的額頭,這才道︰“燒退了,今天我叫廚房給我做點好吃的,好好補補身體。”
“臧笙歌我說了什麼?”金和銀淡淡的說著,甚至對他的關心沒有一點感覺。
臧笙歌疏而笑了一聲,然後反問︰“你真的想听?”
金和銀點了點頭,她必須要知道自己昨天到底有沒有說,她嘗試著把目光挪到胡正眠哪里。
臧笙歌低頭看著她︰“何必看他,想知道什麼,你現成的我不問是嗎?”
“關鍵你會告訴我嗎?你要是想說何必要我顧我的感受,除非你要要挾我。”
“求我,給我點好處我幫你回憶一下昨天你說的內容。”臧笙歌微微的坐在金和銀的旁邊。
“臧笙歌我求你。”金和銀淡淡的說。
“金和銀這就是你請求的態度嗎?看來你永遠都學不會低頭。”臧笙歌有些好戲的看著。
金和銀湊過去,然後吻了臧笙歌的嘴角,那種感覺就像是有電流過一樣,臧笙歌疏忽的笑了這才道︰“真的這麼想知道?”
“我想。”她眼神堅定。
臧笙歌對著身後的胡正眠擺了擺讓他出去,這才勾著金和銀的發絲將她整個人從後面抱住貼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這才有些邪惡的咬了她的耳扇上︰“你說什麼來著,我忘了。”
“或許我什麼都沒說呢?”金和銀這才心里想著,這才努力的掙脫著臧笙歌。
臧笙歌這才低頭咬在了她衣衫滑落下來的肩膀上,就好像是發泄一般,他本就是折磨獵物的,所以那溫柔的耐心閑的極其重要。
“你忘了自己是怎麼厭惡我的?倘若現在你還好我這一口,是不是有點太過于惡心了?”金和銀痛的連嘴角都顫抖,另一只手努力的往上提衣裳。
“你覺得呢?”臧笙歌把住了她的手腕︰“如果這是顧拾向你要,你是不是就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