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不仁的不是仁,而是知識累積的進步,是科技的發展,是制度的革新,是生產力的提升。
沒人會認為自己不仁,哪怕是強盜也一樣遵守仁義禮智信的游戲規則吸引同伙,維持團隊,策劃作案細節……
大家都是仁的,那尺度在哪里?這就是律師一直考慮的問題,仁在社會的尺度到底在哪?
律師一開始認為社會應該以弱者的生存基礎為尺度,一個社會再怎麼差,也應該有弱者生存和保護自己合法權益的空間。可是國際財閥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讓他知道沒人在乎弱者的生存,哪怕弱者提出了合理的述求。
所以儒家一直在追求‘止于至善’,他們認為仁和不仁的標尺在于‘止’和‘不止’,也就是說君子是知道停止的,只拿屬于自己的利益,而小人是不知足的,會一直追求利益最大化。
也就是說權利和義務的對等,這是儒家認為的標尺。可問題是權利和義務又是誰來確定的?就比如說長子繼承制度,根據‘止于至善’的尺度,長子繼承一切,後出生的孩子就只能喝湯了,這些弟弟都要接受這個命運,哪怕弟弟的能力比長子強大,也一樣不能逆天改命。
可問題是這尺度誰定的?是命。就是因為長子先出生,這就是命。全天下的弟弟們表示呵呵,然後爭奪財產的事情就一直在發生。
當然了儒家‘止于至善’只是個人道德層面要求君子不去傷害他人利益,但完全沒有約束力,于是漸漸地發展出了子產鑄刑于鼎,荀子,法家。用法律來規定每個人的義務和權利,但這一樣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