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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至少會跟外面那些虛榮的拜金女人不一樣。”蔣天御自嘲的冷笑道,“甦如,原來你比他們更高明,腳踏兩條船。”
蔣天御送了我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腳踏兩條船。
然而,面對這項罪名我並不想多做任何的解釋。
“脫吧!”他坐在床上,冷冷地道,“一個月的時間是我給你最後的慈悲。”
一個的時間是我給你最後的慈悲。
他這句話說的真好。
確實是最後的慈悲。
我知道他想做,我也知道昨晚我沒有回來在他眼里是我的錯。
我忘記了他是個佔有欲很強烈的男人,我看一眼異性不行,而我和同性一起留宿一樣是犯了大錯。
我任命的從床上起身,蔣天御就坐在床上。
“甦如,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他凌厲的開口,“我想你懷孕的一個月時間里在追加一項條件。”
我有些心慌意亂的站在那里,我渴望得到我外婆的遷墓地址。
他從床上站起來,頎長的身形比任何時候要來的高大,步步逼近我面前,接著站定,俯下身,靠近我的耳畔,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我要寄我們做的最精彩的畫面給你心愛的情夫欣賞,你覺得如何?”
我站在那里,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放大的英俊俊龐。
“瘋子,你是不是要毀了我才甘心。”我朝著蔣天御低吼。
他的眼神變得陰鷙,冷眸惡狠狠地瞪著我,嗓音冷厲的道,“你和他抱在一起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把我置于何地?我tm告訴過你,我非你不可,可你何曾把我對你的好放在心上。”
蔣天御朝著我大聲吼出這句“我tm告訴過你,我非你不可,可你何曾把我對你的好放在心上”這句話之後,我的心震撼不已。
他從來沒有這麼清楚的表達過對我的感情。
“甦如,你知道你最讓我可恨的是什麼地方嗎?”
蔣天御溫熱的雙手捧著我的臉頰,那一刻我從他的黑瞳里看到了無盡的恨。
“你的心捂不熱,無論我怎麼對你,你的心始終沒有對我熱乎過。”
他說道。
這一刻我絕望的閉上眼。
我不想承認,我不想承認我對他也有愛。
因為伊綿綿。
“是你用你的行為弄髒了我的愛情,我沒有辦法對你心懷厚愛,蔣天御,我沒法接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無奈的說道,“我只是個平凡又貪心的普通女人,我想要的愛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既然你給不了,那麼請你別再來打擾。”
我在說話間已經脫掉了所有的衣服。
我知道,我和他之間能夠維持的關系只是這樣簡單的需求,做和被做。
蔣天御陰鷙的冷眸斜睨著我,俊龐鐵青,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擰著劍眉。
“你就在離園安安靜靜地住滿一個月,之後,你就可以滾了。”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顎冷冷地道。
我僵立在原地,蔣天御松開捏住我下顎的動作,他面龐冷峻的走出了臥室,用力的甩上房門。
在房門被關上後,我頹然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我想錯了,最無情的不是他不再愛我,而是連踫我都不再願意。
難怪他說這是最後的慈悲。
確實是可恨又殘酷的慈悲。
不歡而散後,我走到衣帽間換了睡衣,打算睡個覺,養一養精神。
我想了很久,很久,始終沒有想出任何的頭緒,我只知道我和蔣天御之間的這段關系已經覆水難收。
他要是不想和我做,那就是明擺著不會給我外婆的遷墓地址。
在離園住滿一個月就走,在這期間,我應該是不會再有任何接近他的機會了。
窗外下起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我躺在房間里,安安靜靜地度過了安穩的一天,一日三餐全部都耽擱。
醒來是晚上十點,我打開燈,臥室一片漆黑。
我穿上厚外套,趿上拖鞋走進洗手間,洗漱完畢打算下樓去做點吃的。
當我下樓,我看到庭院里有一群人站在那邊,非常熱鬧,蔣天御正在堆雪人,伊綿綿也在旁邊,佣人有些在圍觀,有些在幫忙,我站在玄關,像個偷窺他們幸福時光的小偷。
他也有笑的時候,他笑起來也是一道暖陽,耀眼,注目,讓人不敢或忘。
陸致遠和蔣天御的差距在于氣場,前者過于偏文質一些,後者霸氣如王。
兩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我靜靜地站在那里,雙眼出神的看著蔣天御的方向,堆雪人,真好呢!我也想出去堆雪人,可是我的出現肯定會讓所有人感到掃興。
我收回視線的時候蔣天御看了過來,我已經翩然轉身。
我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到一些基礎的食材,打算下一碗面條,將就著吃一些。
我拿出食材,洗干淨,切好,又拿出面條,把水燒開。
當我煮好面條,盛出來後直接坐在廚房里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我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我和蔣天御之間的點點滴滴,眼眶里有眼淚落下來,滴在了面湯里。
我擱下筷子,雙手捂住臉頰,無聲的哭了起來。
我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副鬼樣子?
哭了差不多幾分鐘,我收拾好情緒,趁著他們沒有進來之前,我打算吃完上樓,省的留在這里丟人現眼。
當我收拾好灶台正要出去的時候,一轉身才發現伊綿綿雙手抱臂,身子倚著廚房的大門而立,一雙嫵媚的眼緊盯著我。
“甦如,你的命可真夠硬的。”
她冷笑一聲說道。
我根本沒有想到伊綿綿在說什麼。
我的命真夠硬?
我想到交警在醫院的急診室說的話,好像是車子有問題之類的。
“你在車子上做了手腳對嗎?”我冷冷地反問到。
伊綿綿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語氣淡淡地丟過來一句,“神經病,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車子要是沒有被她做手腳,我根本想不出來,剛才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要狡辯,昨天我出車後的事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
我走到她面前心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甦姐姐,你干什麼,我又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不是和你道歉了嗎?”伊綿綿看著我連連求饒,“你先松手好嗎?我疼。”
廚房的門是鏡面玻璃,我背對著鏡面玻璃,而入口的方向又被伊綿綿擋住了,她從對面的鏡面玻璃上看到了蔣天御朝廚房走過來,才會出現以下這些沒頭沒腦的對話。
這個小女孩的心機我是清楚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無所不用其極。
“御哥哥,你和甦姐姐說說,我的手真的好疼。”
伊綿綿哭了起來,嗓音柔軟的求蔣天御。
我還沒松開五指,他的手用力的捏住我的手腕,我一吃痛,松開了五指。
他居然相信伊綿綿的這套小把戲,卻沒有相信我是無辜的。
“如果,我說她是裝的,來博取你的同情和信任,你信不信我?”
我淡淡地道。
蔣天御修長白皙的手指依然緊緊捏著我的手腕,他擰著劍眉,嗓音陰戾的道,“我只相信眼楮看到的事實。”
我只相信眼楮看到的事實。
“呵呵……”我冷冷地笑道。
我在蔣天御的心里真的已經一文不值了。
我沒有哭,也沒有看他們,我伸出手抓下他的五指,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又下大了,我站在屋檐下,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寒意冷入骨髓,冰凍我心,我只是覺得整個身體發麻,麻的微微發熱。
庭院里有兩個雪人,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
我知道男的肯定是蔣天御堆的,女的是伊綿綿堆的。
這是要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嗎?
我沒有辦法把愛他的真相說出口,可我有權利為所欲為。
我瘋狂的跑出去,跑到了庭院,跑的太著急,我摔在了地上,快速站起來,我用雙手推倒了兩座堆起來的雪人。
我一邊推,一邊放聲嘶吼。
我受夠了,我受夠了他們,我受夠了我自己。
我為什麼這麼窩囊?
為什麼?
我推倒了雪人,雙腿酸軟無力的跪在地上。
我知道,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愛本來沒有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是我的錯。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樓上走去,當我經過二樓的方向,我被一股蠻力打橫抱起。
我問道他身上的氣息,我知道是蔣天御。
他把我抱進了臥室。
“要做嗎?要做的話,我自己脫。”
她抬頭,看著他嘲諷的反問道。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抱著我進了浴室。
浴室里已經放了洗澡水,已經打開了暖燈,我站在那里,他幫我脫衣服。
我看著眼前那張英俊的臉,心如刀割。
“蔣天御,我不和你斗了,我斗不過你,未來的一個月,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淡淡地說道。
我決定,這一個月的時間,能夠得到外婆的遷墓地址最好,得不到,就等到我與他最後的一段好時光。
愛到深處是心碎,情到濃時是痴纏。
他的吻落下來,我的唇竟然在顫抖。
這是冷戰以來蔣天御給的第一個吻,而我卻懷戀許久。
我听到門外有東西掉在地板上的聲音,而我什麼也不想管,只想忘情的和他繼續這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