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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塵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緩緩點頭，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會的。”
龍神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秦塵。
秦塵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龍神。
過了半晌，龍神緩緩閉上了眼楮。
“人族之人，多謝了。”
龍神的聲音，在秦塵的耳畔響起。
秦塵的臉上，勾勒出一絲笑容。
他知道，這一世的父母，徹底成為他的父母了。
他的靈魂，也會徹底回歸。
前一世慘死的父母，也會因此復活。
這未嘗不是一種圓滿。
人皇的執念，也是他的執念。
讓蛇成為最強神獸，也是他的目標。
龍神消失之後，秦塵緩緩睜開雙眼。
他起身，看著蛇，臉上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
“前世，父母用命來讓我重生，這一世的父母又為了讓我成為人皇，耗盡靈魂。”
“我發誓，我一定會完成人皇的執念，讓蛇成為最強神獸！”
秦塵緩緩說道。
“呵，人皇的執念？不過就是養蠱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了。
秦塵臉色一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黑衣人靜靜站在那。
“你是誰？”
秦塵看著黑衣人，臉色戒備。
“你不認識我？”
黑衣人看著秦塵，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來？來做什麼？”
秦塵盯著黑衣人，臉上盡是戒備。
他總感覺這個黑衣人不是善茬。
“等你成為人皇之後，我自然會出現。”
黑衣人怪笑一聲，身形緩緩消失。
秦塵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眼中的戒備，沒有絲毫減弱。
“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秦塵向母親詢問。
“他啊，人皇的執念而已。”
母親看了一眼秦塵，解釋道。
秦塵一怔。
人皇的執念？
養蠱？
他忽然想起了剛才黑衣人的那句話。
“人皇的執念？不過就是養蠱罷了。”
這是什麼意思？
“養蠱是什麼？”
秦塵向母親詢問。
“蛇性陰冷，如果讓人皇養成蠱，那蛇性就會變得更加陰冷，到時候，即便是人皇的師父，也救不了他了。”
母親緩緩說道。
“人皇的師父，其實就是人皇養的一頭蠱？”
秦塵震驚地看著母親。
“其實人皇養的蠱，就是你啊。”
母親看著秦塵，嘴角勾勒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人皇當年並沒有死去，而是靈魂分裂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所以將靈魂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是上一世的人皇，他希望成為最強的神。”
“另一部分是這一世的秦塵，他希望彌補上一世的過錯，成為真正的人皇。”
“所以，這一世的人皇，其實是人皇靈魂中分裂出來的善的一面。”
“而我，則是人皇靈魂中惡的一面。”
母親緩緩說道。
“惡的一面，那上一世的人皇是善的一面？”
秦塵臉上有些疑惑。
“不。”
母親搖了搖頭。
“上一世的人皇，就是人皇惡的一面。”
秦塵一怔。
他看著母親，臉色變幻了幾下。
“惡的一面，那這一世的皇帝是善的一面？”
秦塵遲疑了一下，問道。
“不。”
母親搖了搖頭。
“這一世的皇帝，其實才是人皇惡的一面。”
秦塵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
“這麼說，這一世的人皇，其實是惡？”
秦塵震驚地問道。
“也不全是。”
母親搖了搖頭。
“惡的那一面，其實已經消失了。”
“這一代人皇，只是繼承了上一代人皇的帝王之位而已。”
“不，不對，如果上一代人皇是惡的話，那這一世的人皇，為什麼會成為善呢？”
秦塵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這一世的人皇，不是善，也不是惡。”
母親搖了搖頭。
“為什麼？”
秦塵臉上滿是疑惑。
“他最初是沒有情感的，只是按照人皇的執念，完成人皇的遺願而已。”
母親看著秦塵，緩緩說道。
“沒有情感？”
秦塵一怔。
“是的，他雖然成為了人皇，但並沒有人類的情感，他只是一個冷血的機器而已。”
母親點了點頭。
“他養蠱，其實只是按照人皇的遺願，將蛇性變得更加陰冷，成為最強的神獸而已。”
“但出乎人皇意料的是，他的徒弟，成為了他的執念。”
母親說到這，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所以他前世重生之後，雖然性格依舊冷血，但心中卻還是多了一些善念。”
秦塵緩緩點頭。
“那些善念，就是你對他產生的情感？”
母親忽然問道。
“嗯。”
秦塵點了點頭。
“其實人皇的重生，只是他惡的一面重生而已。”
母親忽然說道。
“什麼？”
秦塵震驚地看著母親。
“怎麼？你是不是以為，人皇的靈魂分裂之後，善的那一面成為這一世的人皇，惡的那一面成為上一世的人皇？”
母親看著秦塵，嘴角勾勒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其實恰恰相反。”
秦塵呆呆地看著母親，臉色變換了幾下。
“人皇惡的那一面，其實一直在沉睡，等待著他的覺醒。”
“他一旦覺醒，就會成為最強的神。”
“上一世的人皇，並不是人皇惡的一面，只是人皇靈魂中執著的那一面而已。”
母親緩緩說道。
“人皇惡的那一面，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只是被強行壓制了。”
“他遲早會覺醒的。”
秦塵忽然開口。
“看來你已經覺醒了。”
母親忽然抬頭，看向屋頂，臉上滿是悠然神往。
“你怎麼會知道？”
秦塵臉色震驚地看著母親。
“你知道最強的神，是什麼嗎？”
母親沒有回答秦塵的問題，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什麼？”
秦塵臉色思索。
“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是最完美的比例，放眼整個神獸界，找不出一絲一毫比他更完美的存在。”
母親緩緩說道。
“有這麼完美的比例，但卻沒有感情，所以他還是遠遠比不上人皇的。”
秦塵立馬說道。
“沒錯，善的那一面，是人皇的感情。”
母親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笑容。
“但很少有人知道，惡的那一面，同樣也是人皇的感情。”
“感情對于人皇來說，只有利用的價值，惡的那一面，一旦覺醒，就會成為最強的神。”
秦塵怔怔地看著母親。
“惡的那一面一旦覺醒，他就會舍棄善惡的概念，將一切都當成工具來利用，包括人皇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