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普賢女心動。可她也有點擔心。
“紅兒,咱們這個樣子,怎麼去找潘小安?”
“陛下,你要叫小安大人哦。”
蕭普賢女撒嬌。“紅兒,這都啥時候了,你還在挑我的禮。”
“不用怕。小安大人一定會接納咱們的。”
“好,我去抵御金國人的進攻。你帶著大部隊,先往南面撤退。”
就這樣,他們且戰且退,想擺脫金國人的追擊。
阿魯束見契丹人戰斗意志不強,便命令士兵全速攻擊。
他要把握這個機會,重塑自己以往的光輝形象。
一個時辰後,蕭普賢女與紅兒,她們就被金國人包圍起來。
阿魯束命人喊話。“爾等契丹人,休要殊死抵抗。快快下馬投降,便免你們一死。”
“紅兒,怎麼辦?”
“陛下,一會你跟著我走。我拼死抵住敵人的攻擊,你自己向南走。”
“紅兒,我不走。這幾年,東藏西躲,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
沒有你,我獨活也沒有啥意思。還不如死在一塊,還好的多。”
紅兒擦擦臉上的血。“我不要死,我也不要你死。你跟我來,咱們一定能到達金州府。”
蕭普賢女被紅兒感染。她重新舉起彎刀。
阿魯束冷笑。“不知死活。給我殺,男的通通殺掉。”
正在這時,穆丹與睚眥兩部沖了上來。
阿魯束打眼一看,戰馬上飄揚的安字旗,不由心慌。
他唯恐自己看花了眼。待仔細看明白之後,確實是安字旗。
“安國人來了嗎?”
紅兒听到馬蹄聲,看到安字旗,心花怒放。
“陛下,你看。是安字旗。”
蕭普賢女不知悲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們的生命可以保住。
穆丹直奔阿魯束殺過來。他的族人死在金人手里的甚多。
他們被金人壓制很多年。
穆丹對金國人下手,絲毫不留情面。
莽恩則去幫契丹人解圍。他勒住戰馬。“你們是哪里的契丹人?”
紅兒向前說道︰“我們是北遼契丹人。我們的皇帝是蕭普賢女。”
莽恩下馬。“快帶我去見簫王妃。”
莽恩還叫著蕭普賢女,以往的稱呼。
蕭普賢女走上前。“簫將軍,你還認得我?”
“王妃,我認得你。我現在叫莽恩,已經是安國人啦。”
“你是誰的部下?”蕭普賢女根本不介意,他是哪國人。
莽恩卻沒有回答。他不能暴露潘小安的身份。
“王妃,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大將軍。”
蕭普賢女看向紅兒。紅兒點點頭。
兩人跟著莽恩去往山谷。
穆丹與睚眥,剛與金國人接觸,就展開猛烈廝殺。
阿魯束的軍隊,只堅持了一刻鐘,就開始潰敗。
金國人往上京城跑。安國人隨後緊追。
阿魯束來到城門下,大呼開城門。
城門就被打開。
阿魯束精明的很。他出城時,總是讓最信賴的人守城門。
阿魯束一進上京城,就命令關閉城門。
可城門沉重,豈是說關就關的。
穆丹與睚眥,就這樣攻進了上京城。他們拼死搶奪城門,同時又派人向潘小安匯報。
潘小安早就帶著大部隊,走出山谷。
他們一路打馬狂奔,前去支援穆丹與睚眥。
莽恩的戰馬,還沒到潘小安馬前。潘小安就看到了紅兒。
他的心,顫抖著。
紅兒也看到了潘小安。這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已經變了模樣。
她記憶里活潑的少年,已經蛻變成大人模樣。
潘小安變得陌生起來。
“紅兒”潘小安大聲喊道。他運足力氣喊,萬馬奔騰的聲音,也遮蓋不住潘小安的喊聲。
紅兒听到這一聲喊,眼淚嘩啦一下流了出來。
“小安,他還記得我。”
紅兒躍下馬,她向潘小安奔跑。
紅兒一襲紅袍,在這白雪地里,是那麼鮮艷。她就像一團流動的火,熱烈奔放。
潘小安彎腰,伸手。將紅兒抱上馬。
她是那麼消瘦,她是那麼輕盈。她的小臉抵御不住風霜。
唯有她的眼楮,依舊明亮。
”紅兒”
“小安”
千言萬語,也不如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蕭普賢女有點難過。她心里酸溜溜,不知為誰?
瓊英倒是看到開。她是知道紅兒的存在。
鹿溪眨眨眼楮。“將軍,這個…”
“管好你自己。”
“哦”鹿溪閉嘴。在她的部落,這種事情,也是極為常見。
這是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這是個千古難解的問題。
這是個道德問題。
這又是個本性問題。
這個問題,千年之前沒有解決,千年之後,依舊存在。
瓊英依舊恪盡職守。她的馬始終跟在潘小安馬後。
“瓊英,接住。”潘小安將紅兒扔給瓊英。
瓊英接住紅兒。“安王,你…”
潘小安抽出後背的玄鐵 。“安國兒郎,隨我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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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安一馬當先。他們向上京城狂奔。
“你是瓊英將軍?”
瓊英看著紅兒。她的小臉皸裂,她的衣衫單薄。
“紅兒,你肯定吃了不少苦。”
紅兒眼淚又落了下來。“姐姐”
“別哭。我們不會再讓你吃苦啦。”
瓊英擦去紅兒臉上的淚。她的小臉冰冷。
“將軍…”
“叫姐姐”
“姐姐。她是遼國皇帝蕭普賢女。”
瓊英拱拱手。“陛下”
蕭普賢女搖搖頭。“遼國都沒了。哪里還有皇帝哦。
紅兒,你既已找到歸宿。我們就此分別吧。”
“陛下,你想的美。咱們可是要永遠在一起的。”
蕭普賢女心里好受了一些。
“可是…”
“哪個是蕭普賢女?”孟奇返回來。
“我是”
“安王說,攻下上京城在好好款待你。”
蕭普賢女笑起來。她心里的那點郁悶,消失不見。
瓊英將紅兒放下馬。“紅兒,你和陛下在後面歇息。我要去幫安王。”
“我們也去”紅兒和蕭普賢女一起說道。
“好吧”
有了安國人助力,契丹人也來了勇氣。他們為剛剛的懦弱,感到不忿。
這一次,他們要拿出勇氣,狠狠教訓金國人。
阿魯束逃回上京城,就命人去黃龍府告急。
同時,他又組織城內的金國人,要與安國人展開巷戰。
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在當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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