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宗皇帝得了金丹，迫不及待的返回後宮。
他將噩夢因由，告訴朱皇後。朱皇後對此心存疑慮。
“陛下，這大師可不可信啊？他真的能與鬼神通話嗎？這金丹還是找人先試吃一下再說。”
“愛妃，那大師很厲害的。你若不信，等過兩日，我帶他來見你。”
朱皇後搖搖頭。“陛下，你又亂說。我執掌後宮，怎麼可以隨便見外人？”
“愛妃，你總是太過刻板。人家大師是陸地神仙，見見有什麼打緊。”
朱皇後還要再說，卻被欽宗皇帝止住。
“先看看這金丹的效果。”
侍奉在欽宗皇帝身邊的內侍，喚作高朝恩。
這名字听起來很好听。但卻是高力士與魚朝恩的組合。
欽宗皇帝不比徽宗皇帝。他對內侍並不重用。給他們取個這種名字，是為了提醒自己︰
內侍之中有壞人，萬萬不可被他們蠱惑竊權。
高朝恩付下金丹。只一小會，就容光煥發，身上滿滿都是力量。
“陛下，這金丹真好啊。”高朝恩贊嘆。但他心里卻在想︰“讓我試吃是吧？不好，我也給你說成好。”
欽宗皇帝抵御不住金丹的吸引。他也吃了一枚。
他的感受，當然強過高朝恩。
這一晚，欽宗皇帝變成了一條真龍。
相比于欽宗皇帝的快樂，趙構可就沒那麼快樂。
寒冷的冬天。他被困在雪地里。
趙構倒是聰明。他用雪給自己搭了個雪窩。
郭藥師看的有趣。
“康王爺，你這是打算在這里常住嗎？”
“老郭，你說的沒錯。給爺送點酒肉來。”
郭藥師臉色變了變。
“你不怕死？”
“老郭，我是王爺。你見過有哪個王爺，被殺死過？”
郭藥師無語。
“那你就賴上我這里？”
“不是賴上，是你請我來的。”趙構拍拍肚子，“給我來只小肥羊，再來壺酒。”
小肥羊沒有，酒也沒有。
郭藥師將他送回了汴梁。
這是金國人制定好的策略︰誅優存劣
顧名思義。誅優︰誅殺大宋優質的人才。這其中包括才華之人，勇猛之人，忠誠之人等等。
存劣︰留下紈褲之輩，愚鈍之輩，反復之輩等等。
這樣一來，大宋的鐵桶就會出現漏洞。這樣一來，金人才有機會入主中原。
趙構回到汴梁。
他的火氣蹭蹭上竄。
這股火不是針對金國人，而是真對大宋君臣。
他拒絕欽宗皇帝召見。他跑去向徽宗皇帝哭訴。
“父皇，汴梁城我是一刻不想多待。我要去往臨安。”
徽宗皇帝憐愛的看他一眼。“我兒，我也想去臨安。可咱們該找怎麼走呢？”
“父皇，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這汴梁城豈不是要亂套。”
徽宗皇帝還要再說，趙構卻已經告辭離開。
“你要走，他要走。你們都去了臨安，我該怎麼辦？”
趙構想起臨安的繁華。“那臨安勝過汴梁多矣。”
趙構自有出汴梁的門路。
他離開臨安時，就有謀士給他說，不能回汴梁。
金人虎視眈眈，肯定要對汴梁不利。趙構不听，執意北上。
那謀士便給趙構說，若是汴梁被圍，可去御街六號。
趙構來到御街六號。
御街六號是汴梁有名的脂粉店。店掌櫃張瑞是個四海人物。
這人很有些門道。他的胭脂水粉，多是來自東夷府與海外。
趙構進到脂粉店。“店伙計，這店里可有西湖翠？”
店伙計剛要說沒有，卻被張瑞阻止。他見這人貴氣，又說出暗語，便不敢怠慢。
“山外山”
趙構一听暗語，心里覺得好笑。“樓外樓”
張瑞心中了然。“西湖舞”
“時時舞”趙構覺得很有趣。
“貴客里面請。”
趙構跟著張瑞來到後院。
“我是…”趙構要介紹自己。
“貴客不必多說。你想什麼時候離開臨安？”
“今天就走，你能安排？”
“能”
“你能安排幾人？”趙構又問。
“最多三人”
“少了”趙構不滿意。
張瑞搖搖頭。“貴客莫惱。三人已是極限。多一人也帶不走。”
“有把握？”
“萬無一失”
“好吧。我要今晚離開。”
夜色蒼茫。
南城南薰門。趙構被從水門帶出去。路上竟然沒有盤查。
“我大宋的汴梁城，防守如此薄弱嗎？”想到這里，趙構冷著臉問。“你們好手段啊。”
“貴客莫要多言。為了打通這條路，我們花了最少十萬貫。”
“為什麼這樣做？”
“當然為了一條活路啊。”
“你們在汴梁廝混，打通汴梁關節，我能理解。金人那邊，你們也能打通嗎？”
張瑞笑了笑。“金人也缺銀子不是。”
過了護城河，他們就來到金軍營帳。
趙構心里有點慌。“我這是被人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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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軍大營中，走來一個百夫長。他手里拿著一疊畫像。
他拿著畫像挨個比對。
“張掌櫃，這人可不是小魚啊。說說價吧。”
趙構慌亂。這太恐怖了。金人是怎麼得到他的畫像的？
他卻不知道，汴梁早已千瘡百孔。里面混雜著好幾方勢力。
“百夫長，這人雖是王子，可卻是北邊退回來的。你看，能不能少要一點？”
趙構听到這話，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那百夫長卻不答應。“若不是北方退回來，這個價格你想也別想。”
張瑞也不敢多磨。“成交”
那百夫長扔給他四套衣服。
趙構這才明白，為何張瑞只能帶三人走。
一路膽膽驚驚，卻順利穿過了金營。
“張掌櫃，你花了多少銀錢？”
“貴客要給我墊上嗎？”
趙構生氣。“怎麼？你覺得我付不起？”
張瑞笑了笑。“你們三人，總計四萬兩銀子。”
“呵呵。我才值這點銀子啊。”
張瑞撓撓頭。“好家伙，到底是皇室啊。對于銀子的多寡，一點概念也沒有。”
出了金軍大營。趙構變得強硬囂張起來。
他最怕的人，只有金人。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楮。
“張掌櫃，你隨我去臨安。留在我身邊做事。怎麼也比你經營胭脂鋪賺錢。”
“貴客好意，我心領啦。我不耐拘束，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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