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括慧兒看見樓上站著兩個人。他們依偎在一起,說不出的甜蜜。
“這恩愛的真讓人羨慕”唐括慧兒嘟囔一句。
好在,她沒有甦妲己的脾氣。要不然,潘小安肯定死定了。
“官人,這女子騎馬,倒是有幾分英武。”
“瓊英,你知道她是誰嗎?”
瓊英嘟嘟嘴。“官人,這不會也是你的女人吧?”
潘小安揉揉鼻子。“瓊英,我很專一的好吧。”
瓊英笑起來。“專一盜玉偷香嗎?”
潘小安嘿嘿笑起來。“這主意不錯。”
“官人,快說。這女子是誰?”
“她就是金國皇後唐括慧兒”
“什麼?”瓊英驚訝。“你,你怎麼知道?”
“這金海東岸就是遼國皇宮。這島嶼可是皇宮的後花園。
再加上這匹白馬,如此純白。不是皇後還能是誰?”
瓊英眨眨眼。“原來,你也是猜的。”
“這叫分析,可不是瞎猜。”
瓊英和潘小安說了會閑話。她緊張的情緒,慢慢放松下來。
“有一說一,這皇後倒也是個美人兒。官人,你心動嗎?”
“我不心動,我手動。”
瓊英嬌呼一聲,她被潘小安抱了起來。
唐括慧兒回首,剛好看見這一幕。“小夫妻倒是恩愛的很。”
她竟然有點羨慕。
她騎馬繼續狩獵。唐括慧兒看見耶律延喜帶著玉貴妃走出來。
耶律延喜持弓在前,玉貴妃背著一頭小鹿,正有說有笑。
“喜,你可真棒。一箭就射中了這頭花鹿。”
“玉兒,這算個嘛。想當初,我有重弓,可射雄鷹。”
玉貴妃滿眼崇拜。“喜,你真了不起。”
他們看見唐括慧兒,立馬不說話。耶律延喜趕忙把弓放在地上,雙手垂下。
“海昏侯不用如此緊張。你們能夠射到鹿,倒真是有本領。帶去亭旁炙烤吧。”
傍晚的風格外溫柔。瓊英推開窗戶,一陣烤肉的香味就飄了進來。
“官人,真香。”
“瓊英,我哪里香?”
“我是說烤肉香”她把衣服系好。
“瓊英,你是饞了。我這就帶你去吃美食。”
張一金卻已經將晚飯準備好。
“小安大人,這是外面送來的鹿肉,我給你做了一份,你來嘗嘗。”
“一金,你現在做事,越來越有章程。真是好樣的。”
他們坐在一起吃烤肉。席間,一金向潘小安匯報了此地的組織。
明月九部,分做九個行當。每個行當有頭領一人,大隊長三人,小隊長六人。每個小組有十人。
這九部接近有兩千人。
“一金,這麼多人,怎麼保持隊伍純淨?”
“這里面多數都是東夷府,登州府和金州府的老人。
發展的成員,多以孤身一人者為主。這些人都是被金人和遼人傷害過的。
他們對金人,遼人憤恨。當然就不會叛變。”
“這倒是個好辦法。待遇怎麼樣?會不會有吃不上飯的?”
“這個?”張一金不好回答。“每個行當不一樣。有的人富一點,有的人貧一點。
但吃飯是不成問題的。真有特別窮的,我們都會給予幫助。”
“這樣最好。做事情,也要吃飽飯,才有力氣。”
第二日,天微亮。
潘小安與瓊英就做了裝扮。張一金早已等候在院外。
“咱們走吧”張一金在前。
潘小安推著一個手推車,瓊英也推了一輛。他們跟著張一金來到南城門。
城門剛被打開。
張一金就走上前。他與守城百夫長親切交談。
“張掌櫃,你今日要親自出去運貨嗎?”
“百夫長,最近路上不太平,我要去四方拜拜。”
百夫長听見“拜拜”,眼楮亮起來。他故意刁難︰
“上面有命令,要對出入城門的人,嚴格做好登記,以防混入奸細。”
張一金伸手入懷。“都是些窮苦漢子,出點大力還行,讓他們做奸細,他們還得有那個本事吧?”
張一金遞上十兩銀子。
百夫長笑納。他指了指潘小安與瓊英。“那兩個是誰?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哦,這是…”
百夫長指著瓊英。“你給我過來,我要對你進行檢查。”
瓊英緊張。她看了潘小安一眼。
“百夫長,他只是店里的小伙計。用不著盤查吧?”
百夫長是在故意嚇張一金。他還想得到更多的銀子。
張一金也是太過緊張。他竟然忘了體會,百夫長的“良苦用心”
“張掌櫃,你不用緊張。我只是盤問一下,不打緊吧?”
潘小安偷偷做好硬闖的準備。他可不能讓瓊英陷落。
這時,一個運米的和一個收糞的,吵了起來。
吵架聲越來越大,吵著吵著,兩個人還打了起來。
那百夫長氣急。“敢在城門口鬧事,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百夫長領著兵丁過去維持秩序。張一金給了門口守衛一兩碎銀,便先一步出了城門。
他們一直走到蘆葦河。
“小安大人,過了蘆葦河,會有咱們的人專門等待。你跟他們走就好。”
潘小安看向燕州府。“那些鬧事的人,是咱們的人吧。他們不會有事吧?”
張一金笑道︰“小安大人放心。這些人都機靈的很,不會有事。
這些金國人比之遼國人,更加貪財怕事。只要有銀子,什麼事情都能商量。”
潘小安想︰“這伙人從白山黑水間走出來,也是窮怕了。
逮著機會,都想多賺點銀子,置辦份家業 。”
“一金,你們一定注意安全。萬萬不可急躁行事。
我還要與你們,一起喝慶功酒吶。”
“小安大人,你才應該愛惜自己。只要有你在,我們就會有無窮的力量。”
潘小安把唐括阿魯束的腰牌,給了張一金。
“這腰牌你拿上,關鍵時刻,或許有用。”
張一金心頭溫暖。“小安大人,你們快走吧。我們在燕州府等你。”
潘小安與張一金揮手作別。
他帶著瓊英闖過蘆葦河,一路向東南而行。他們要走滄州到魯地。
張一金看潘小安平安離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饒是沒有出事,也讓人壓力大啊。好在,滄州那邊,就有安國的軍隊。小安大人可以無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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